这些女子的确算得上国色天香,无论是身材,还是精致的脸蛋,都可以激起男人的野心和征服的欲望。
她们望着宁鸿远微笑,这种笑容极富诱惑力,看样子应该专门接受过特殊训练的。
望着他们幽怨的面孔,迷离的双眼,宁鸿远目光忧郁,心情如铅铁一般沉重。
“她们都还是处哦!”酒馆的女管事冲着宁鸿远风情万种地微笑道。
比起这些少女,这一位酒馆女管事更加富有女人的魅力和诱惑力,圆月傲立,长腿洁白而富有弹性,这种女性的天然诱惑力已经让宁鸿远某个部位起了变化。
宁鸿远从来就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将她叫到旁边,眉间轻轻挑逗了她一下。
那女子微微笑了起来,这种笑很诱人,可宁鸿远觉着这种笑犹如蛇蝎一般。
宁鸿远不清楚为什么见着这种女人,心里总觉不爽。
那女管事笑完之后,心知什么意思,“如果客人想要让我服务,这价格可是很高哦!”
宁鸿远微微一笑,不再与她逗趣,将曾经在死亡森林缴获的一块玉佩放在桌上,“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我!”
那女管事见着在黑夜中散发着荧光的玉佩,双眼精光四射,一口气将玉佩手下,却又虚与委蛇地说道:“这我怎么好意思呢?”
“你如果不要,我就收回来!滚!”宁鸿远突然之间勃然大怒。
那女管事根本没有想到这男子前后变化,竟然如此之快。
前一秒钟,她还倾倒在宁鸿远英俊的外表下,而现在,他恨不得让这个男人跪下来向他道歉。
“老娘!”这两个字她刚刚想要说出口,却发现对方已经凝聚了真元之力。
青白色的真元之气如同光环一般,环绕在宁鸿远全身上下。
“修武者?得罪了,得罪了!”
她见过世面,深知对方具备怎样的武境实力。
这小镇上实力最强的恶霸和实力最强的镇都督,不过也才武者四段而已,而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如此年纪轻轻,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真元之压,足以让她感到呼吸紧促。
“得罪了,得罪了。”她竟是害怕得跪下地去,低下了之前高贵的头颅。
宁鸿远没有说话,“你怕不怕死?”
“怕!怕,怕。。。!”
“叫你男人来见我!半夜五点!”
半夜五点是他们这种人最困的时候,宁鸿远说这一句话当然有深意。
“五点。。。”
“怎么,不愿意答应?恃强凌弱就是你们这种人的本性,这些小姑娘就是你们凌弱的牺牲品,而凌弱和恃强是相对的,凌弱多了,总该尝一尝恃强的滋味。”宁鸿远用他独有的幽默,这般羞辱着对方。
宁鸿远的话弯弯绕绕,这女管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直低着头。
“您说什么,我都答应。”她跪拜下去,语气细如蚊声,脸色苍白无力。
“叫你男人来见我,你还不够资格!”
那女管事连连磕头称是,随后小步走出了雅间,她不敢走得太快,生怕身后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子将她一剑穿心。
宁鸿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凝目深思,他心中很清楚,单单依靠这样的一个没有武境实力的女人,在武境世界是绝对不可能撑起这红灯夜店的。
而且,他觉着对付这样的女人,实在是无趣得很。
这些少女痴痴地望着宁鸿远,有的表情呆滞,有的表情惊讶,有的表情苍白,也有的一脸的热情。
宁鸿远微微对她们笑道:“喝酒吗?”
她们皆是摇了摇头,“不敢!”
方才那一幕足以让她们胆战心惊。
其中一位勇敢的女孩,微微扬起脖子,望着宁鸿远那英俊的面容,脸上生出淡淡红晕。
她们接待惯了那些肥头大耳的人猪,如今见得一位俊逸男子,难免心中激动万分。
“这里面没有*,我喝给你们看!”
宁鸿远轻轻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果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向下倒置,微微笑道:“你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没有*?”
她们有些人笑了起来,笑,总是能够让人开心。
宁鸿远也陪着她们一起笑了起来。
宁鸿远也没有追问她们的过去和遭遇。
“你们知道战争是什么吗?”
“不知道。。。”她们摇了摇头。
宁鸿远端起酒杯,冲着她们微微笑道:“别害怕,我不吃人的,更何况你们还那么漂亮。”
这一下,她们每一个人都笑了起来,对宁鸿远已经完全没有了敌意。
她们笑得那样真诚。
“你们恨你们的这老鸨吗?”
她们一瞬间就哑然了,低下头去,不敢回答,沉默几分钟之后,微微扬起脖子,相互对视几眼,这才点点头。
“我帮你们杀了她,怎么样?”
这一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她们吓得满目惨白,哪里还有勇气回答。
宁鸿远道:“你们从前有没有过反抗?”
她们摇了摇头,而其中一位勇敢女子,忽地将上嘴唇咬出鲜血之后,心中几年的积怨破口而出,“我们没有武境实力,反抗不了!”
她说完之后,将袖口卷起,露出伤痕累累的臂膀,“这就是我们反抗的下场。”
宁鸿远从前就知道这个武境世界极度黑暗,极度落后,极度地令人痛恶,所以,他也没有为此而感到意外。
他不止一次又一次地询问自己,这些事情自己有必要去过问吗?
可是内心却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
有必要。
他毕竟就是这样一个人。
宁鸿远轻轻放下酒杯,“如果你们有反抗的机会,会不会反抗?”
“会!”
一个字彰显着做人的骄傲,一个字彰显着一个民族的血气。
一个人带头回答,就有许多人跟从,她们毕竟是神剑宗人,只是苦于生于多灾多难的家庭,遭受坎坷悲惨的命运,这才沦落至此。
“好!”
与此同时,那妖艳的女管事带着他的男人,走进了房屋。
“是谁在这里。。。。”这一句话他刚刚一说出口,却发现宁鸿远早已经一个幻影行至他的身后,他惊得全身都是冷汗。
这短短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鬼神莫测的身法,从未见过如此宛若流星般的速度。
这种成天靠着这种事业过活的男子,怎么可能专心修武,又怎么可能是宁鸿远的对手。
宁鸿远这些年一分一秒都不敢懈怠,如果连这种废物都震慑不住,那他还练武做什么。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此人立即就跪了下来,动作相当熟练。
“你女人还在这里,你怎么还这么窝囊?”
那女管事望了一眼宁鸿远,忽然向宁鸿远小步靠近,“他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你才是!”
这一幕来得太快,让宁鸿远都有些出乎意料。
却也在情理之中。
“你这个。。。”那男子本来想骂一句你这个贱货,却不敢啃声。
宁鸿远将一把小刀交给女管事,“来,当着我的面杀了他!”
女管事根本没有半分迟疑,一刀穿喉,那男子立即变成了一具死尸。
鲜血横流,弥漫着令人恶心的气味。
杀完人之后,她冲着宁鸿远微笑,显是得意极了,“现在你就是我的靠山了,我们三七开!你看好不好!”
她的语气千魅百惑,动作更是风情万种。
她话还没有将话说完,只见这时宁鸿远又将小刀,交给方才那卷起袖口的女子身上,冲着这女子道:“来,杀了她!”
女管事刹那之间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吓得苍白一片。
可是那女子举起刀之后,美眸之中充满着滔天的怒火,却又颤颤巍巍,不忍下手。
宁鸿远不再客气,替她将这妖媚女子杀了。
鲜血淋漓。
店外的所有人都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只听了两声惨叫,愣了半晌之后,他们又开始饮酒作乐了。
外面还是灯红酒绿,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宁鸿远道:“今后你们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将这些钱分了,带着你们的家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永远不要回来。”
宁鸿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对于这一件事,他忽然想要听天由命,能救几人是几人。
“我们都忘记了回家的路,为什么我们要离开这里?”
“你们之前求助过周围镇民的帮助吗?”
方才那颇为勇敢的女子回答道:“他们自己都要来这里,怎么可能救我们!”
宁鸿远的眼神不再有叹息,他只能去坚信父亲心中一定有着什么不可述说的苦衷。
“今天我帮你们,你们明天冒着危险会不会去帮别人?”宁鸿远忽然这般问道。
这一个问题,她们没有几个人能够回答,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麻木的眼神,空洞的眼神就仿佛僵尸一般。
宁鸿远唯有叹息,他正要走,却听闻身后有几人勇敢地站了出来。
“我能!”
“我也能!”
宁鸿远拿出了更多的财物,回道,“我只希望你们言而有信,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拿着钱去其他的地方!路上小心一点,尽量跟着商队。”
宁鸿远说完就走了,他想通过这样一次治标不治本的行侠仗义,来缓和内心的愧疚感,能救一人是一人。
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来让他内心好受一点。
这个世界还在继续沉沦,仅仅靠这一点行侠仗义,根本是杯水车薪,如果行侠仗义能够让这个世界走出黑暗的漩涡,那之前父亲为什么要回到神剑宗,重新手握大权?要知道,父亲年少的时候,可是名震四海的大侠。
大侠能够带领天域真正地走向文明,走向繁荣,就好像宁鸿远从前那个世界一样?能吗?
当然不能。
他究竟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那小镇上那么多人,他不去救,为什么偏偏去拯救那些夜女。
那些善良的老百姓,他不去救,反而去救这些身份“卑贱”的夜女,这种做法是不是很荒唐?这种做法是不是很可笑?
宁鸿远苦笑一声,不愿意自己回答自己内心的困惑。
宁鸿远回到了自己的练剑室,似乎已经将这一件事忘记了。
只有这个地方,他才会找回自我,找回真正的自我,不用再去考虑那些复杂的一切。
练剑室又传来悦耳的剑音,淳厚的真元之气渐渐从练剑室中散发出来。
神剑宗的黑夜不安宁,万剑宗的黑夜更不安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