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晒在院子里的紫珠叶已经晒干了,张秋雅拿布袋子都装了,又把其他零零散散的几种药都一起放进了背篓。
刘氏和张秋水的女红还真是厉害,就一晚上的时间,就绣了好几张手帕,上面的花活灵活现的,就是张秋雅这个现代见识了各种机械绣品的人也赞不绝口,难怪许多人都喜欢传统技艺绣出来的东西呢,真是美翻了。
就这样,张秋雅在家人的注目下,背上背篓神神气气的上镇上去了,在张秋雅看来,她背上背的,不仅仅是药材,还是他们一家人活下去的希望。
走在路上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同样是进城的张顺和他妻子李氏,还有他们的大儿子,张兴义,李氏就是长宁村的人,嫁给张顺以后夫妻俩第二年就生了这个儿子,这个张兴义就比她大半岁,张秋雅听她爹说过,兴义这个名字还是找的她娘给起的,寓意兴盛,忠义。
“阿雅这是上哪儿去?”
“叔,婶儿,兴义哥,我上镇上,给我娘抓药。”
“啥?抓药?你娘她咋了?要紧不?”李氏几步走到张秋雅旁边问到,因为张德力与张顺走的近,刘氏与李氏自然亲近些,一听说刘氏病了,就开始担心。
因为现在住的离村子里有段距离,张秋雅一家和村里人也很少走动,李郎中又不是个爱多嘴的,所以张顺夫妻还不知道刘氏病了的事。
张秋雅看得出来,李氏对她娘是真的关心,也不好让她跟着一块担心,更何况她娘现在也确实是没什么大碍了,只需好好养着就行了。
“婶儿,我娘没事,就是受了点凉,吃过药好多了。”
“那就好,你这孩子,有事怎么不来家里说一声,真是可怜你们了。”想到张秋雅一家的遭遇,李氏忽然就抹起了泪,弄得张秋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张兴义及时出来解了这尴尬。
“娘,你这是干什么啊,好好的哭啥。阿雅,你别理我娘,来,把背篼给我,我给你背,进城还这么老远呢。”
李氏被儿子叫的缓过神来,连忙收住眼泪,擦了擦眼睛,尴尬的冲张秋雅笑笑。
“没事,没事,眼睛进沙子了,来来来,阿雅,把背篼给阿兴,别给身子压坏了。”
张秋雅知道自己拒绝也没什么用,索性把背篼直接递给了张兴义,他们一家人对自己家的好,张秋雅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那就谢谢兴义哥了。”
“不客气。”
接过背篼往背上一背,张兴义不再看张秋雅,大走了几步追上他爹,只留下张秋雅和李氏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聊着天。
进城的时候,因为张顺一家要去买农具,所以跟张秋雅约好了时辰在城门口回合,一起回村。
原本张秋雅不想麻烦他们一家等自己,万一他们结束的早,让人家等自己终归不好,可是李氏坚持要等她一道回去,说是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儿上路,张秋雅只得作罢,跟他们约定了时间,便先往百草堂去了。
一进门,没看见上次的伙计来福,却换成了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柜台后面整理药材,张秋雅认得此人,就是上次来时来福称呼为东家的男人。
从杂货铺老板那里听说,这百草堂的东家姓白,是这镇上和附近村落名声最好的大夫,经常无偿给穷人看病,遇上穷苦的,还免费送药呢。
张秋雅因为前世的遭遇,对这些真正的大善人打从心眼里的尊敬,将背篼放下,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问好。
“白大夫好。”
听见声音,白岐山看向来人,眼前一亮,这不就是上次儿子说的有意思那个小丫头嘛,白岐山心中失笑,果然来了,儿子正好不在,就让他来看看这丫头那里有意思了。
“小姑娘,你这是要来抓药?”
“是,也不是。”张秋雅答。
“噢?那是要如何?”
白岐山话刚说完,就见张秋雅把门口的背篼放到自己跟前,白岐山低头看看,挑了挑眉,又抬起头看着张秋雅,似乎在等她开口。
“是这样的,上次我来您这抓药,您家的少东家曾许诺我,可以挖了药材来卖与你家,您看看,这都已经处理好了。”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嗯,不错,不卑不亢,有条有理,点了点头,白岐山这才仔细看了看张秋雅背过来的背篼,一篼的药材,都已经处理好了,分类放在那里,还有个布袋,看不见里面装的什么,白岐山眼中充满好奇,这小姑娘懂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