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繁华,青楼成了最美的诠释。红月楼,成为京城之最。
当占王出现在红月楼,那群女子都顾盼生辉,却又不敢靠近。此时,一位妇人快速靠近,挤到了占王面前:
“占王,柳儿在楼上……”她正是红月楼的老鸨,将占王的喜好看在眼里,他到来,无非是为了柳儿。
占王只是微点了头,转身踏上楼阶,留给众人一个颀长身影。
“都散了——”老鸨花娘无奈地摇着头,众人的心思,她都明了,奈何占王只对柳儿上心。
好些姐妹都心有不甘,论才华,论姿色,她们都不比柳儿差,却是输了那么点运气,占王看上的只是柳儿。
“谁?都不懂敲门么?”坐在铜镜前的柳儿听闻啪的踢门声,生气地回头,瞧见那来人之时,心里砰然一跳,喜色上了眉梢,却假装生气地偏了脸:
“你来作甚?不用为你的政事操劳了?”她气,这让她倾心的男子总以诸多借口推托,她想进占王府,却总有阻挠。
占王凝眸,立在原处,默不作声,让人猜不着他心中所想。
柳儿不淡定了,不知不觉红了眼。
下一刻,占王疾风般闪到她身旁,将她一捞,带到了床榻之上——
没有太多前戏,她的衣衫被剥落,现出那丰满的身形,他带着急切,又似是隐忍,覆身而上。
一室的旖旎,在空气中荡过。
被宠爱的柳儿,却是满足了,她喜欢占王,岸然的美男子,给她的不只是这身体的满足,还有他头上的光环,人人敬佩的占王。
“占王——”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柳儿缠紧了占王,生怕他在下一刻便离去。
占王眉色轻挑,以示应听,身体的释放,他同样满足,怀里的女子,让他挂心,却是说不上原因。
“爷,你要了柳儿的身子——”柳儿往他怀里钻着,故作委屈,“何时把奴家带入府上?”这才是她的目的。
“不急,柳儿。”占王眼里闪过无奈,他仍弄不明白,为何母妃不喜欢柳儿?母妃能容下他那些舞姬,唯独容不下她!
得到同样的回答,柳儿心里暗淡无光,却不敢再多言。她深知,玉妃娘娘的不允许,她是无法迈进占王府。
“回去给本王跳舞,如何?”占王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若是以舞姬身份回去,或者比软容易。
柳儿一听,心里不满,双眸暗红,低垂眼帘,楚楚可怜。
占王轻叹,下了床榻,“替本王着衣物——”他不想强迫她,上一次的入府事件,他还是有些愧意。
柳儿忍不住掉了泪,不着一物地上前,紧紧拥住了他,低低唤着:“占王——”她知晓,这路真的不平坦,谁让她出身青楼。
“柳儿清白之身可是给了占王——”她忍不住提醒,这身子只跟过他,他应是明了。
占王怜惜地轻吻着她的额头,拍了拍她的背,无声地安抚着她,母妃那头,他或许要好好谈一谈。
整理完毕,占王头也不回地离开,余下柳儿暗自伤神。她心里明白,嫌弃自己的是玉妃娘娘,不是占王。这是唯一庆幸之事。
当占王走过繁华街头,心却是烦扰不堪。内乱未平,他不应念着柳儿,否则又会遭母妃念叨。
“主子,回府还是进宫?”跟在占王身后的贴身侍卫轻声问着,占王的心情,他隐隐猜到,只是,那个柳儿小姐,玉妃娘娘甚为讨厌。
此时,占王抬头,见不远处的一个亭台,繁花簇拥,却传来阵阵琴音,脚步不由自主地抬了去。
琴声清雅,不似柳儿的媚,让人心舒展。
待慢慢走近,但见一白色女子背身弹奏,旁边坐着一个粉衣女子,正在围着蝶起舞,让人有片刻的失神。
正当他要收回脚步,不忍打扰之时,那粉衣女子却转身跑来,“表哥——”
待看清眼前之人,恍然大悟,“蝶儿,何以在此?”他看了眼那依在弹奏之人,问得惊讶。
“表哥,你有脂粉味。”蝶儿刚要缠上占王的衣袖,却闻到了他身上不属于他的味道,女人的直觉,总是那样真切。
闻言,占王有些汗颜,方才与柳儿……
“还未回答本王,你何以会在此处?”他搜寻了会,发现不远处还有几个侍卫相随,可他的到来,他们都不曾理会。
蝶儿被问得哑言,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为了见他特意在此等候吧?她千方百计打听到消息,占王会在这儿经过,方才却让妘儿的琴声吸引了去——
若是占王不过来,她的计划又要破败了。
“表哥——”蝶儿脸已红,撒娇般娇唤着,“可不可带蝶儿到处逛逛?”
占王将那女儿态看得分明,本想拒绝,却是开了口,“本王送你们回府罢。”他的视线再次落到那抹白色身影,能弹出如此之音,让他多了眼。
“小青,你差人回府,让哥哥过来接妘儿回去。”蝶儿已经想好了对策,方才是让妘儿编了借口告诉哥哥,她们才偷溜了出来。
小青领了命,便小跑着离开。
“你哥哥的丫环?”占王记得,那柔软的身段,更记得蝶儿所说过的话,楚莫心中有佳人。
蝶儿未料占王记性如此之好,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而后拉着他就跑,她不能让占王接近妘儿,她已经后悔让妘儿带琴出来了。
“妘儿,你在这呆着呢,别乱跑,哥哥可是会揍我的。”蝶儿一边大喊,一边拖着占王离开,让占王的随从心生笑,原来这就是楚家小姐,与楚将军是完全不同的性子。
占王就这么被拉走,却是无意识地回过头,那个女子相貌如何,他突然很想知道。
“表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青楼女子?”楚蝶口无遮拦地问着,而后发现占王的脸色微沉,心里暗叫不妙,却又不知如何修补。
沉默持续了许久。
“表哥,莫生气——”蝶儿一脸怯意,“蝶儿不是那个意思——蝶儿只是不明白,青楼女子是不是比寻常人家更动人?”
占王见着那脸怯气,微收了脸色,却是不解她的言语,“何解?”
“哥哥喜欢的也是……”楚蝶突然感伤,占王的那位红颜知己会不会也是跟妘儿那般勾人心神?
占王心中了然,暗自念想,方才所见的人儿也是出自青楼?!看来,他和楚莫是同道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