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众人才依依不舍地离桌,只余妘儿与占王相对。
“你喝太多了。”妘儿抬眼,见着占王脸色泛红,忍不住低咕,“你根本不注意自己的身子!”想着他受了伤,却还这么毫无顾忌地喝酒,不由得皱了眉。
“怎么?心疼本王?”占王与她对视着,此刻的她,看在眼里,特别娇柔,可触及那紧皱了眉头,他粗声道着:“你还不配!”
他,只不过喝了一些,所以,他很清楚眼前的女子是妘儿,而不是他的柳儿,否则,他会当下就将她压倒在地!想来,他是太饿了——身体的饥渴!
妘儿听着不配二字,如同当头被棒打,不再吭一声,她似乎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竟去关心他,他是何许人也,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别一副痴呆模样,走!”占王大掌一钳,扯着妘儿便了出去,刚到后院,便见众人都已准备好,只待出发。
占王搂紧了妘儿,一个飞身,坐上了马背,“启程!”
一声令下,他驾着马率先离开,妘儿被他裹在环里,仍不曾回神,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他搂着上了马,还一路奔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过,不时地掀着她的发,由于仓促,她根本来不及盘发,于是,长发就这么飘散着,不时拂着占王的俊颜。
淡淡的发香漫在周围,占王只觉心旷神怡,握着她的一只大掌不由得更紧了,勒得妘儿有些难受,她本能地往后靠着,却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他胸前的伤口,只闻他一声闷哼,马儿突然腾起前腿,两人差点儿摔下!
这一幕,让跟随的侍卫惊慌不已,急忙围了过来,“占王,还是备马车吧?”他们才出发不久,回城里备马车还是很快的。
“无碍,继续出发。”占王扫过众人,淡淡说着,未曾出发,却听妘儿大声嚷着:
“我要坐在你身后!”她知道是自己碰了他的伤口,“还有,你现在最好让我处理一下伤口……”她觉得这是很必要的。
“凭什么要本王听你的?”占王不料妘儿敢当着众人这么大声跟自己说话,眼里尽是不悦,“你最好不管本王的事情,记清楚自己的身份!”这一句,贴近她耳边道着,在众人看来,却是极其的亲密。
可是,威胁的意味,只有妘儿才能体会,她却不害怕,头一仰,同样凑近他的耳边:“我很记得,不用你提醒,我之所以关心你,是不希望自己陪葬!”
愣了愣,占王总算反应过来,她不过是为了她自己,万一他有事,她就得不到解药了!
“好一个妘儿!”占王说得咬牙切齿,身子一转,双手一放,便让妘儿坐在身后,此举动之快速,让妘儿都反应不过!
妘儿不由得心中暗叹,占王应是功夫了得之人!
众人见占王妥协,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不知道占王从哪弄来了这么一个美人儿,可是依他们所见,占王对美人不错。
至少,他们追随占王多年,不曾见过那个女子有幸与占王同坐于一匹马上,即使是占王最宠爱的柳儿小姐,也不曾这般。
不等妘儿坐稳,占王双手一拉,马儿飞奔起来,心里乱糟糟的,不知在想什么,身后的人儿紧贴着自己,刺激着他的神经。
马儿的飞奔,让妘儿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抱往了占王,整个身子朝他贴去。身体的贴近,随着马儿的奔跑而起伏磨擦着,特别是胸前的柔软,直抵着那坚实的背部!
炙热而滚烫的体温从他身上传来,让妘儿羞红了脸,她很想往后退一点儿,却又不敢乱动!值得庆幸的是,占王似乎毫无感觉,他仍是那样端坐着,双手纠着长绳。
兴许,是她想多了。
诚然,像他这般的男子,头上戴着占王的光环,又生得如此俊美,多少女子投怀送抱啊!又岂会对她感兴趣?他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
想着,妘儿渐渐放松了心情,而抱着他腰间的双手仍未松开半刻,她不得不承认,她很怕死,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占王被她这么抱着,身体有些僵直,身后的柔软,他不可能没有知觉,身下绷得紧,而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正常男子的反应,只要回去之后,他就会得到缓解,他决定了,要将柳儿接入府内,就以舞姬的身份接入,母妃便不能多言。
不知走了多久,妘儿渐渐累了,抱着他的双手也有些麻木,几次都险些松开,差点儿要掉下去,幸好,她在关键时刻及时抓紧了他的衣裳。
似乎感受到妘儿的疲惫,占王命众人原地歇息,身子一旋,将妘儿抱下了马背,自个走到一旁喝着水。
虽说此处是一个小山坡,有一棵树儿遮荫,可也是太阳炙烤之时,妘儿看着占王的水壶,只觉得口干,却又不敢出声相问,倒是站在妘儿一旁的侍卫,给她递来了水。
妘儿满脸感激地看着侍卫,未曾接过,却让占王拦下了,他让侍卫自己喝,然后将他的水递给妘儿,“快喝几口,准备赶路。”
妘儿接过,也不管太多,大口大口地喝着,几滴水珠从她唇边流过,闪着光,刺着占王的双眸,她此刻的模样,竟让他觉得有几分豪情!
他到底在想什么?!
喝过水,妘儿将水壶交还他,“占王,还是让妘儿给你敷一下伤口……”她走前几步,摘了好些叶子回到占王身边,“这是种草药有止血消炎之用……”
“不必了!”占王手一军,打掉了妘儿手上的叶子,连同她的小手都拍红了,“上马,继续赶路!”
妘儿自感委屈,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男子跃上了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又自作多情了。再一次,她告诉自己,不要管他的死活!
再说,他这模样,分明就是死不了!
“还愣着作甚么?”占王回头一喝,瞪着妘儿,她这么楚楚可怜之状,莫不是要博取他的同情?只可惜,他不会上当!他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他选中的一个棋子,不必太在意她的一切!
“我爬不上去!”妘儿无所谓地回他一句,他要是这么走了最好,她也不想跟着他了!
脸色沉郁地,占王跳下马,将妘儿抱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