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牟平一边随寻宝灵狐快速移动,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
这里还有一段插曲,寻宝灵狐还真会勒大脖子,非得逼迫牟平拿出三颗破级丹,这才答应替他们寻找禁制,气得牟平牙根直痒,分身是从哪找来这么个活宝,真会找时候!但他偏偏不得不答应。
“吱吱!”
三拐两拐,闪转腾挪,躲避过无数坍塌,灵狐来到一条残破通道,穿过通道,它倏然站住,直起身,伸出小爪一指对面光滑洞壁,冲牟平叫了一声,都没用他开口,灵狐转头便钻回他的纳戒,享受破级丹去了,纳戒的烙印对它来说,形同虚设。
“哼!早晚收拾你!”
牟平一呲牙、一跺脚,可现在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他精神力一动,果然发现对面光滑墙壁上,有一个精神力禁制。
那禁制的等级并不高,仅仅相当于六级阵法而已,牟平凑上前去,精神力刚好可以覆盖整个禁制,猛地一动,便悉数抹去,接着他自己的烙印旋即烙上。
这一切说起来话长,可发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从牟平察觉出这空间是一个法宝,到掏出寻宝灵狐,找到精神烙印所在,到最后抹除烙印,重新烙刻,也就过去了十分钟不到。
随着牟平的精神力烙印闪烁光芒,一种全面把控的感觉顿时出现在他的识海之中,整个基地发生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感知。
“果然有破界神雷!”
牟平精神力一动,一个破界神雷便被他拿在了手上,而整个基地又恢复了平静。
如今这个基地就像他的纳戒,他想拿什么东西,都跟探囊取物一般。
这个破界神雷和牟平手里的差不多大小,都是一尺见方,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胁。
这种威胁他很熟悉,当初杀了那个军师,想要进入这个基地的时候,这个威胁还曾让他止步,只不过他当时并不敢肯定威胁就是来自破界神雷。
精神力一动,再出现时,面前漫漫黄沙,而他已经身处基地外面。基地化作了玻璃球大小的一个圆锥形物件,被他拿在了手上。
“小子,你还我法宝!”
牟平抬头,发现前面密密麻麻,站了足有上千人。
他试了一下,精神力虽然还不大好用,可也能覆盖三十米范围,说话之人,身高一米九开外,头戴金盔,身穿铠甲,脸上遮盖着一张淡紫色金属面罩,精神力无法穿透,探查不出他原始长相,更看不出修为。
“从这人身上冒出来的黑气判断,这肯定就是那个什么魔族将军。”
牟平点点头,心中有数。
在这个大个子身后,站着的两人令牟平微微蹙起了眉头。
那两人身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多一点,身子严严实实地被黑袍包裹,那黑袍仿似特殊材料制成,精神力同样渗透不进去。
不过这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牟平好像在哪里见过,十分的熟悉,两个黑袍人头顶,各有一个红点,有规律闪烁着红芒,使得二人看起来,就像两个点着了火的巨大麻雷子,随时准备爆炸的样子。
“你就是将军?”
牟平没理那人的愤怒,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哼!知道本将军的厉害,还不赶快归还本将军的法宝?”
铠甲人顿了一下,“绑架华夏科学家确实是本将军考虑不周,但科学家已阁下救回,本将军的基地也被你毁掉,咱们也算打了个平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只要阁下归还本将军的法宝以及双鱼磨盘、复制机等一干物件,本将军既往不咎,同时可以郑重发誓,从今往后,只要阁下在华夏一天,本将军绝不踏进华夏半步。”
那人的华夏语说得非常生硬,仿若刻意在隐瞒着什么。趁他说话的间隙,牟平发现他身后的上千人,其中散发出淡淡黑雾的修士,大概七百人左右,还有三百,都是人高马大的欧洲人,手拿各式热武器,头戴围巾,类似于雇佣兵一样的组织,又像恐怖分
子。
这些人手里的热武器种类繁多,有掷弹筒、火箭弹,更有甚者,大约三十人的肩膀上,扛着单兵导弹。
可以说,这是一群武装到了牙齿的匪徒,在某些沙漠地区,足可以称之为恐怖分子,足够打一场小规模局部战争。
“哼!”
牟平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事到如今,本组看不出,你还有什么底牌?换句话说,你还有什么筹码跟本组讨价还价?”
“这些够不够?”
那人一挥手,神奇的一幕出现,但见他右侧的沙丘陡然一分两半儿,露出一个深坑,穆兰、李青、刘梦、王建还有上千兵士悉数被三百余只食人蜥围困在了一个圈子里。
那些高大的食人蜥并没有选择进攻,右脚不停地刨着黄沙,仰天发出怒吼,猩红的小眼睛瞪得溜圆,随时准备发起致命攻击。而在这些士兵的前面,横七竖八倒着一地的食人蜥,足有二百头,战斗肯定异常惨烈。穆兰等上千战士有的挂了彩,有的双手握着枪管,把枪当成了棍子,显见子弹已经全部打完。
“老大你没死?”
“牟组长还活着?”
牟平看向圈子里被困的兵士,他们当然也看见了牟平,特别是李青、穆兰和刘梦,脸上露出震惊神情,就连王建都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怎么样?牟大组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样的筹码够么?”
那个将军戏谑开口,“若是你不答应本将军,那么……”他“啪”地打了一个响指,那些食人蜥突然嗷地齐齐发出一声吼叫,各自向前迈出一大步,包围圈霎时缩小了数百米。
“别,别杀我们,牟平,牟组长,我替这些战士求求你,无论对方提什么条件,都要答应他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若是没了,就彻底地没了!你可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呀!”
王建冲牟平疯狂地挥舞双手,歇斯底里的呼喊穿过柔韧的风,远远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