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抽取丹药分成小弟尚可理解,可要灵石既省事、又好用,你干嘛非弄这么多的炼器材料呢?”
刘飞指着一大堆炼器材料狐疑地开口。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兄台自然知晓。”
牟平微微一笑。
“张大哥,铺子外面有几个人,指名要见你,你看……”
“来了。”
牟平微微一笑,“让他们进来吧。”他挥手将那些炼器材料收进纳戒。
“张强,张老板是吧?”
来人抱拳拱手。进来的是两个中年人,四十来岁,身穿考究长衫,儒雅异常,可在儒雅后面,则隐藏着狠戾。在二人身后,则跟着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修士,修为一水都是玄丹级别。
“好说,好说。”
牟平抱拳还礼,道:“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出身何处?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左边一人上前一步,“鄙人天风丹堂王掌柜,这位是华水器堂方掌柜。张老板是新来的吧?”
“原来是二位掌柜,在下今天第一天开张。”
“难怪,连道上的规矩都不懂。”
王掌柜一甩袖子,脸色逐渐变冷,道:“你知不知道,在丹器街这一亩三分地做买卖,最重要的便是讲规矩。”
“哦?愿闻其详”
牟平挑了挑眉毛。
“三儿,既然张老板不懂,那你便给他们讲讲,在这丹器街做买卖,究竟该如何做?”
王掌柜寻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乜斜着眼睛,瞅着牟平一行,这种表现,着实和儒雅挨不上边,倒像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是,东家!”
那个叫三儿的黑衣人上前一步,下巴微抬,露出睥睨之色,拿腔拿调道:“你们给大爷听好了,大爷只讲一遍,这丹器街的规矩便是,但凡你们售卖出去的商品,都要把你们卖价的一半儿,上交给我们天风丹堂和华水器堂,听清楚了,是售价的一半儿,不是利润的一半儿,这便是丹器街的规矩!”
牟平脸一阴,道:“哦,还有这规矩?所有的店铺都是如此吗?”
“少废话,你一个新来的,怎么能和老铺相比?”
“这么说,这条规矩是专门给我天华丹器阁定的了?在下还真是荣幸之至!”
“就是给你定的,你待如何?”
那个叫三儿的下巴都快抬到房梁上去了,一双小眼睛几乎和鼻子拉平。
“二位掌柜也是这个意见?”
牟平扭头看向翘着二郎腿的王掌柜和方掌柜。
“当然。”
“有没有商量的余地,你看我今天根本就没收到灵石……”
“没有!”
还没待牟平说完,王掌柜和方掌柜对望一眼,王掌柜一拍桌子,玄丹七层巅峰修为威压猛地释放出来,厉声道:“今天你把十万中品灵石拿出来还则罢了,如若不然,砸了你这家鸟店铺,你们四个,一人还得留下一条腿。”
“大毛,你看着办吧!”
牟平倒背起双手,转过身子。
“想要我们一人一条腿,我看你们真是活腻了!”
大毛上前一步,五指如钩,一把便掐住了王掌柜的脖子,直接把他从椅子上薅了起来,举上半空。
王掌柜的脸瞬间憋得通红,两条腿不停蹬踹,两只手死死抓住大毛右手,不停往外掰,然,并没有半点作用。大毛的手就像一把钢钳,牢牢地箍在王掌柜的脖子上。
别看他才一米六多一点,可直接把一米七的王掌柜举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突如其来发生的状况,把包括刘飞和笑笑在内,在场所有人都给弄懵了,这个黑不溜秋的小子不就是一个学徒吗?玄丹七层巅峰的大高手在他手里,咋像一个小孩?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
他们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颠覆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张老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方掌柜一步退出门外,双手连摆,剩余黑衣人也纷纷跳出门外。
“哦?怎么个好说法?”
方掌柜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刚才我们是在和张掌柜开玩笑呢,大家和气生财,怎么能随便定规矩呢?您说是不是?”
“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牟平斜着眼瞅了那个方掌柜一眼,冷冷道:“方掌柜此言差矣,我看规矩嘛,还是有必要定的,我这个人向来有一个规矩,那便是谁若冒犯了我,就得付出十倍的代价!”
“看来张掌柜还真是新来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华水器堂是华水宗的产业、而天风丹堂是天风宗的产业么?就算阁下再厉害,还敢同时和两大宗门作对?”
“那又如何?”
牟平微眯起双眼,眼中一道寒光,一闪而逝,冷声道:“今天这件事,好像不是在下去找你们,而你们来找我天华丹器阁晦气吧,这天下走到哪都大不过一个理字,某家还就不信,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哈哈哈!你是第一天出来走江湖的菜鸟吗?还大不过一个理字,呸!这个世界上,谁的拳头大,谁便有理。”
那个方掌柜嘴上冲着牟平说话,可眼睛一直瞅向大毛方向,那眼神,巴不得大毛把那个王掌柜给捏死呢。
“哦?”
牟平扬了扬眉毛,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嘴角歪斜,露出了痞痞笑意。若是大毛和小乌看见他这副尊容,立马便会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方掌柜这句话点醒了在下,既然阁下说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那么看起来,我张强也要在这丹器街立下自己的规矩。”
他冲大毛一使眼色,大毛手一挥,那个王掌柜顿时闭气,昏将过去,而他则像一阵风,三下五除二,除了那个方掌柜还站着以外,他们带来的十几个黑衣人悉数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玄丹巅峰,这个小学徒竟然是玄丹巅峰的大高手!”
虽然围在天华丹器阁门前的修士已经离去,可这里毕竟是最繁华的主街道,不乏饭馆酒店还有一些其他娱乐场所,此时,呼啦一下,人就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霎时间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