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换好了,诸位。)
上辈子,辛夷在乔正臣手中吃过太多苦头。就算所有女子,都会在乔正臣的殷勤下上当,她也不会再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
乔正臣跟着辛夷一行人进了门,手中美人图紧紧揽在怀中舍不得松开。
他今日全凭这幅画打动辛夷,怎会允许有何闪失。
方才马车中的锦衣男子,虽然言语高傲,但是冲着他世子的身份,乔正臣愿意委曲求全。
他亦步亦趋的跟进门去,猜测着与世子同乘一车的辛夷身份。英国公府在大华国,可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能和英国公府攀上关系,乔正臣定然能前程无忧了。介时,只要能让世子美言几句,何愁不扬名立万。
辛夷回府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金珠和银珠此刻仍在关押中,前来伺候的面孔很脸生。
辛夷急着沐浴,打算洗去晦气后,再处理金珠和银珠的事儿。
乔正臣一路跟着辛夷,也无人提点,师况青松已经先一步离开。
等快到内院时,才有人出养阻拦:“公子请留步,这里是内院,请您在外面等候。”
乔正臣顿时傻了眼,但是环顾四周,的确已经到了内院。他虽门庭败落,也知内宅之中,外人不便前往。
他不知辛夷是忘记了还是下人安排不周,没有任何一个人带他到前院休息。两个丫鬟将她拦下后,便一言不发,守在门口。
乔正臣徘徊一阵后,期期艾艾的问到:“两位姐姐,小姐大概什么时候出来?小生与小姐有约在先,能否劳烦两位姐姐通报一声。”
他本就生的温文尔雅一身儒气,又刻意放低了身段,两个丫鬟见了他这样子,不由踟蹰。
两人对视之后,其中一个女子说:“公子请稍等,若是一个时辰后,小姐不曾出门,奴婢代为通禀。”
一个时辰?乔正臣脸色一白,勉强拱手道:“如此,谢谢两位姐姐。”
一想到要等一个时辰,乔正臣百无聊赖,只好退后几步,欣赏园中风景。
乔正臣十分在意外人目光,他身子站的笔直,半个时辰不到脚便开始麻了。为了保持仪态,他单手抱画轴,在花径中徘徊。
宅中常备热水,闺房中纤尘不染,与辛夷离去前别无二样。辛夷在飘满滑花瓣的木桶中,洗了个热水澡,不紧不慢的擦干了头发。
她情知乔正臣在府中等候,换好衫裙后,打开梳妆匣,挑起钗环。
对待乔正臣这种人,就该冷落,让他明白攀附权贵不是件容易事儿。辛夷很庆幸有侯府这层关系在,让她真正看清了乔正臣的为人。
他只是一个汲汲于富贵渴望名利的人,只因多了两分才华,便生出妄想来。
辛夷如此想着,手指在匣中首饰上逡巡,这些全都是柳元景备下的。人极其贴心,珍珠金银玉石应有尽有。
马车中柳元景表白的样子历历在目,摸着这些冰凉的首饰,辛夷燥热的心慢慢平复。
他轻而易举的就能给她荣华富贵,给她也许一生都得不到的荣光,可是她却不能要。
辛夷挑出了一根金银绞成的蝴蝶簪,插在了发中。望着镜中摇曳生姿的少女模样,辛夷微微一笑,唇畔露出几分狡黠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辛夷终于起身,打算去看一下乔正臣。
当然,在此之前,辛夷不忘和汪清直夫妇见了个面,宽慰他们近日的担忧之情。
因着辛夷失踪受了无妄之灾的金珠和银珠,在辛夷的命令下,被放了出来。两人这几日被关在柴房中,以泪洗面。
乍然听闻小姐平安归来,金柱和银珠喜极而泣,相拥失声痛哭。作为奴婢,她们又怎会不知,自己的安危和小姐是系在一起。
要是辛夷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也不会有好下场。辛夷能够平安归来,也意味着她们终于性命得保。
辛夷不知金珠银珠两人这几日受了多少煎熬,她穿着簇新的衫裙,在仆从的环拥下,朝外走去。
守门的丫鬟寸步不移,乔正臣等的心浮气躁,这时听到脚步声恍如天籁,急忙抬起头往拱门处看去。
一抬头,他便看到打扮的焕然一新的辛夷,她刚沐浴后面色红润肤如滑脂,乌发间的金步摇熠熠生辉。
乔正臣一瞬间看呆了,一个时辰的等待也被他抛诸脑后。
“让公子久等了。”
辛夷莞尔一笑,开口便是这么一句。
乔正臣色欲授魂,急忙说:“小姐多心了,不过片刻而已。”
女为悦己者容,在乔正臣看来,辛夷梳妆打扮这么久,证明她对自己也是有心的。只要他能妥善利用这份心意,何愁不能达到目地。
见他如此说,辛夷只是笑了笑,在出门之前她心中早有了计较,提议道:“今日阳光正好,不如到花园中走走。”
“一切但凭小姐做主,这是小生闭门多日画的美人图,待会儿还请小姐过目。”
这次辛夷只是微颔首,朝前走着,没再说话。乔正臣不以为意,在辛夷身后跟着。
为了博取好感,能忽略男尊女卑,辛夷只能在心底暗笑乔正臣。
花园中,丛丛菊花,各种颜色交杂,空气中弥漫着略带苦味的花香。
丫鬟将手中捧的垫子放大了石凳上,辛夷独自坐下,故意没有谦让乔正臣。
乔正臣十分尴尬,看着辛夷悠然独坐,上前将画卷双手奉上:“还请小姐过目,小生愚笨,拙作敬请点评。”
“秋菊秋棠,你们两个将画幅展开。”
“是,小姐。”
辛夷没有如乔正臣预想般亲自接画,让乔正臣有点儿失望,他将画交给了两个丫鬟。
画卷一点点打开,乔正臣自我安慰,等到辛夷看到花卷,一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秋日下,画幅慢慢展开,洁白的宣纸上,花瓣零落美人独自沉吟。那美人穿着绫罗绮裙,随风翩跹。
单从姿态上看,这幅美人图可圈可点,的确不错。
只是辛夷唇畔勾起,心中冷然,这画上美人面容和她有六七分相似。差别在于,画上美人经过美化,别她本人岁数显得更大一些。
好一个乔正臣,特意画一幅与她肖似的美人图,心里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想到乔正臣暗自记下她的容貌,在家中临画,辛夷就像吞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乔正臣自画卷打开之后,便一直眼巴巴的看着辛夷的反应。哪个女子不想入画,他将辛夷画的如此轻灵美丽,她定然会开心。
果然,如乔正臣预想般,辛夷脸上露出笑意来。乔正臣不免得意,到底年纪小,心思容易猜。
“这画——”辛夷开口,乔正臣面上露欣然,“画的不错,秋棠,收起来吧,还给乔公子。”
辛夷轻描淡写的反应,让乔正臣傻了眼,他不甘心的追问到:“还请小姐不吝赐教。”
他穷追不舍的样子,让辛夷挑起眉头奇怪的反问:“公子,小女已经说了,这画不错。难道,您还要听我夸的具体些么?”
“不,不是,小姐误会了。”乔正臣这次真的傻了眼。
辛夷轻笑两声,起身朝池边走去,乔正臣也去接画,跟着辛夷走了过去。
已是秋日,荷塘中荷花败落,只剩下残留的荷叶。辛夷临池而立,望着满池残叶叹息:“花无百日好,好景不常在。”
“小姐太过多愁善感,待到明年花开依旧。”
乔正臣想在辛夷面前表现,自然要热情些。
正在这时,辛夷忽然身子一歪,乔正臣急忙伸手去扶,却被辛夷避开,但是他手碰到了辛夷的簪子。
只听扑通一声,辛夷头上的蝴蝶簪,一下子坠入水中。
簪子极重,一下子沉入水底,辛夷眉头蹙起焦急的喊:“这可如何是好,这簪子是世子赏赐的,现在落入池中。”
这场意外来的突然,乔正臣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将辛夷的发钗碰掉在水中。
他往水面看去,层层涟漪朝外荡开,金钗已经不见踪迹,乔正臣开口:“小姐莫要惊慌……”
辛夷不等乔正臣,直接截过话说:“乔公子放心,若是世子问起,我当一人承担责罚。你方才也是好心,并非有意。”
话说到了这份儿上,乔正臣咬牙道:“小姐不要心急,我这就下水将簪子找回。”
“这怎么使得?”
辛夷嘴上这样说,脸上也摆出担忧的表情,却没有阻拦乔正臣下水。
只听扑通一声,乔正臣跳入了及膝深的池塘中。正是秋日,天气本就寒冷,水中更是刺骨冰寒。
冷冷的池水浸泡着身子,乔正臣一个文弱书生,没过多久脸上血色便褪去不少。
辛夷站在岸上,貌似紧张的说:“池中水凉,公子还是快上来吧,世子那边我去请罪。”
她越是这样说,乔正臣越是不能上岸,他强颜欢笑俯下身子,伸手在水中打捞起簪子来。
池中飘着残叶,绿澄澄的水,找起来东西来十分麻烦。
乔正臣伸手摸了好几把,总是抓到烂泥,滑腻腻的触感,让脸色愈发难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