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炮灰养女

第二六七章 同为薄命人

炮灰养女 夷陵 7352 2024-11-16 09:31

  (已经是新章节了,请放心订阅。)

  马车中的辛夷,回顾着发生的一幕幕,心中怨念横生。

  为何别人绑架时,就不会遇到内急如厕的问题。退一万步,就算别人遇到了,也不会出现没手纸的情况。

  这种窘到姥姥家的事儿,为何总掉到她头上。

  辛夷悲叹,她以为重生是老天的对她的厚待。现在看,这重生简直是场开着外挂,尝试无数次跟死人擦肩而过的心跳大冒险。

  前世,她连死都死的那么轻描淡写,今生怎能活的如此惊心动魄。

  辛夷不知道她到底多倒霉,才能屡屡碰上性命攸关的事儿。万一哪个不小心,她的小命就要玩儿完了。

  心念忽闪,辛夷觉得脖子处凉飕飕的,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车外响起铃铛碰撞的声音,辛夷收起方才的浮想联翩,竖起耳朵支愣愣的听着。外面似乎有成队的商旅路过,阵仗不小。

  辛夷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能有人看出他们这辆马车的异样来。

  铜铃互相碰撞,辛夷的心也跟着摇摆,恨不得冲出车去,让大家都瞧到她是被人掳来的。

  门帘微微抖动,开了一条缝,光线从外面透了进来。辛夷这才发现,原来天大亮了,她这一睡一夜就过去了。

  厉远山熬了一夜,面上不见分毫憔悴,他脸背着光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压低了声音说:“老实儿,别想搞小动作,不然——”

  他说话间,袖子中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辛夷目光落在匕首上,打了个哆嗦,咬着麻布连连点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万一这阴阳怪气的男人,抽冷子给她来一刀,她岂不是要吃了大亏。

  威胁了辛夷之后,厉远山刻意让马车提速,超过了前面的商旅。

  一车一马,比起商队的十几辆车马,还有错综复杂的人物关联,便捷了许多。

  铜铃声越来越远,辛夷心情走向暗淡。

  随着太阳上升,气温愈发热了,辛夷额头上开始沁出汗来。

  睡了一晚,她的肚子总算不再像昨日那样翻江倒海。因为吃的少,辛夷现下也没了方便的尴尬。

  想到这儿,辛夷伸手抚摸着扁平的肚子。劫持的人难不成是铁打的,不吃不是仍旧中气十足,辛夷现在已经开始饿了。

  到底什么时辰才能停下来吃些东西,辛夷不想开口求吃的,一味忍耐。

  厉远山习武多年,风餐露宿不在话下,他一心想要快些赶路,吃饭睡觉这种小事儿被他抛到了一边去。

  午时到了,厉远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辛夷只能继续等。

  前面是一片小树林,隔得老远,厉远山便听到了前面嘈杂的人声。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仆从的闲言碎语,眼神一下子亮了。

  郊野外能碰到熟人,除了巧字,还能怎么形容。微风吹过,树叶抖动,厉远山连毛孔都跟着惬意了。

  论起厉远山来,也算个人物,他之前在江湖上飘荡着,做了许多大案。官府明知道是厉远山所为,却迟迟不能破案。

  后来厉远山年岁渐长,体力不如从前,索性隐姓埋名当起了富家翁。

  闲云野鹤的日子没过几年,正当厉远山难耐寂寞时,当朝佑王忽而找上门来。

  他们这些江湖人,一方面与朝廷对着干,鄙视朝廷。另一方面,又隐隐的想得到朝廷的肯定。

  佑王刚开始派人来时,厉远山并不曾承认真实身份。直到对方拿出了招揽的诚意,厉远山才以真实身份与王府来人谈判。

  江湖人不懂朝廷内部纷争,更不懂王权争斗,在厉远山眼里佑王安敏之是当之无愧的真龙血脉。

  因为早年做下了欺师灭祖之事,厉远山在江湖人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年轻时他肆意妄为,不太在乎这些。

  等到年纪大了,厉远山也开始计较起名声来,他不想将恶名带进棺材里去。

  为了扭转江湖人的看法,厉远山在面对佑王招揽时,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进了王府,佑王亲自接见了厉远山。一个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的皇子,一个是驰骋多年的老江湖,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因着是孤儿的缘故,厉远山潜意识中藏着一份自卑。他被抛弃时,已然记事,因此恨透了遗弃他的双亲。

  年幼的厉远山为了生存下去,沿街乞讨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说谎。因为经历了太多,所以在被师门收留后,他压下对世间的怨恨,装出兄友弟恭的模样。

  厉远山曾经想过,若是年幼时,父母不曾遗弃她。若是他被遗弃后,没有历经那么多磨难,或者空空门能早点儿收留他,他也不会养成睚眦必报阴险毒辣的性子。

  这么多年来,厉远山瞒过了所有人。他行事乖戾,因着记恨当年爹娘的遗弃,在学有所成之后,办得头一件事儿就是下山取了他们性命。

  由于厉远山的爹娘只是普通人,厉远山武艺高强,又做的十分隐秘,从头到尾竟然无人发觉。

  彼时,厉远山尚存顾虑,怕被世俗指责,因而没将杀父弑母之事传出。

  旁人也不会想到,厉远山年纪轻轻就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父母遗弃他固然不对,但至少没有做出杀子之事。

  过去种种在厉远山心中纠缠着,所以当拥有一个机会,可以作为佑王食客,在将来某一天出现于世人面前时,厉远山答应了。

  在佑王府待了两年,厉远山见了许多闻所未闻的事。他侧耳,努力倾听着林中对话,脸上浮出深思熟虑的神情。

  他瞧瞧前面林子,又看看身后马车,接眸色微闪,做出了决定。

  “吁。”

  厉远山将马车停到了树林边,离先前人马车的距离极尽。弄好之后,他跳上了马车,将辛夷嘴巴中的麻布取出,又解开了她背后绳子。

  身子陡然放松后,辛夷长舒了一口气,没被绑过的人绝对体会不到这种难受来。

  厉远山从腰上别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他拧开瓶塞,倒了一粒药丸到手心。

  “把这个吃下去。”

  褐色的药丸,让辛夷生出了许多危机感,她撑着马车往后退,摇着头谄媚的笑着:“大哥,我一定会乖乖听话。咱打个商量,这药就不用吃了吧。”

  破风箱似的声音,让辛夷的示弱听起来十分可笑。她本想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得同情。

  厉远山阴笑一声,也不知怎么出的手,捏住辛夷的下巴轻轻一推,让她张开了口,然后朝着她的咽喉扔出了药丸。

  咕咚一声,辛夷猝不及防的吞下了药王,浓烈的苦涩感,让她眼泪不由自主的逼了出来。

  看到辛夷服下药后,厉远山在她面前警告:“这药每隔三日就要吃一次,不然你就会七窍流血而亡。天底下,只有老朽手中有解药。你若是想活命,最好一切听我安排。

  老朽?原来这个看似中年人的混蛋是个老头子啊,辛夷心里冒出这么一句。接着,又哭丧了脸,她没听错吧,这世间真的有能让人吃了七窍流血的毒药?

  并且,这毒药还有定时作用,三天吃一次就好好的,不吃的话就穿肠烂肚。辛夷一阵恶寒,伸出手指往嘴巴里塞,想把药给吐出来。

  呕,辛夷因为恶心,干呕着。

  厉远山呵呵一笑,冷冷的说:“没用的,你昏睡之时,我已经喂过你一次药了。”

  这下,辛夷是彻底绝望了,她抬起头,眼眸中燃烧起熊熊烈火,恨不得从厉远山身上啃下口肉来。

  厉远山不为所动,掀开了车帘,嘴唇微动:“下车吧,待会儿记得看我眼色行事。”

  从他口里听到除威胁之外的话,辛夷十分吃惊。他给她喂下了毒药,到底有什么目地,辛夷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她决定了,万一中年男子让她做伤天害理的事儿,辛夷是宁死不从的。

  辛夷正沉浸在幻想中,前方忽然丢过来一个袋子,她仓促接住,发现里面是两块硬邦邦的干粮。

  终于能吃东西了,在马车上颠簸了太久,辛夷走路时双脚好像踩在云彩上。

  吃了不明药丸,辛夷不敢不听厉某人的话,心不甘情不愿的在他身后跟着,往树林里走着。

  走进了几步后,嘈杂的人声传到了辛夷耳中,她眼睛一亮,露出一抹笑。

  这一天一夜,厉某人总是避开人多的地方,将她偏僻的地方待。主动将她带到人前,这还是头一次。

  厉远山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一样,低声嘱咐:“从现在开始,你叫云姑,我是你的亲叔叔。”

  呸,辛夷在心里吐槽,云姑这么俗气的名字,也就他能想出来,一个大恶人hi想当她叔叔,纯粹白日做梦。

  辛夷不情不愿的跟在厉远山身后,拖拖拉拉的往人群处走。

  走进一些后,辛夷目光被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吸引住。马车顶部雕刻着极为精美的瑞兽,把手处还刻有漂亮的云纹。

  最奇妙的不是这马车有多豪华奢侈,而是这么一辆讲究到极致的马车,主人竟然是一个男子。

  辛夷好奇的偷窥时,正逢年轻男子从马车上下来。他低着头,手中拿着一方手帕,剧烈的咳嗽着。

  他咳的十分厉害,好像要被五脏六腑的给吐出来。青年人弯着腰,咳了好一阵后,下人捧来了痰盂,他端起另一个仆人手中的杯子,漱口之后吐了进去,同时将帕子也扔了进去。

  旁边一个粉衣侍女,很快双手奉上了一方崭新的手帕。

  荒郊野外,看到这阵仗,辛夷简直眼睛都看直了。哪怕是寻找王公贵族出行都没这么讲究,这个青年人也太能折腾了。

  等到那人抬起头,辛夷观他生的只是普通,双颊透着一抹艳红,旁处则是浓重病色。

  推断着他刚才咳嗽的模样,还有下人恭敬又抗拒的模样,辛夷推想他很可能得的是痨病或者类似的病。

  痨病也就是现代时说的肺结核,具有一定传染性,但并不是轻易就会染上了。不过古人不知这一点儿,故而对痨病十分畏惧。

  民间还有传言,痨病临死前,会将病传给离自己最近的人。这种无稽之谈,辛夷听到后嗤之以鼻。

  正值花样年华,体貌端正的男子,竟生出了这等恶疾。锦衣男子前呼后拥,乘着香车宝马,身边仆从明面上对他十分畏惧,眼神中藏着深深的恐惧,好像他是什么洪荒猛兽一样。

  辛夷想到这里,怜悯的望着又回到了车上静坐的青年男子。

  “请二位止步,我家主子要在这里休息。”

  “好。”

  厉远山本想再靠近一点儿,方便待会儿见机行事,没想到被人拦了下来。

  辛夷不知厉某人想干什么,但是见他被人拦住了,心里一阵幸灾乐祸。只要他不痛快,她就觉得十分快活。

  荒郊野外的,青年男子的仆人用一盏茶的功夫,支起一顶帐篷。辛夷只能子啊旁边啃着馒头感慨,同人不同同命有干粮吃就不错了。。

  下人整理好帐篷后,将车上男子迎了下来,接着便要放下门帘。

  锦衣男子嘴唇微动,辛夷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见仆人恭敬退下,只留下青年盘膝坐在帐中。

  辛夷离他们并不算远,那清瘦男子下巴削减的厉害,眼窝微微凹陷。他手指骨节分明,进食时动作慢条斯理,有贵族风范。

  他们究竟有什么来历,辛夷在心中苦苦冥思着,一口一口艰难的啃着手中干粮。

  那锦袍玉带紫金冠的年轻男子,仿佛察觉到了辛夷的注视,朝她瞥了一眼。

  投过来的目光十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好像是青灯古佛多年的老僧。辛夷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方才古井无波的眼神,是那个年轻人投来的。

  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不能根治,反复发作,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的病,青年男子为何能不怨不恨,如此平静。

  也许是自身处境太差,辛夷对分析陌生人的心理产生了兴趣。良好的教养,无法遮掩的贵气,代表着他出身名门。

  衔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却因为身体的缘故,既不能继承家业又不能从政经商。甚至,连他的命,也像是偷来的,全靠名贵的药材吊着。

  物伤其类,辛夷想着他的命运,多愁善感的又看了青年人一眼。

  这次青年人没有察觉到她的注视,他面前已经放上了一个食盒,下人正在小心翼翼的布菜。

  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引得辛夷咽了咽口水,她低下头,眼不看心静。

  过了一小会儿,辛夷耳旁忽然响起破风声吗,,她顺势去看,发现一把匕首朝青年男子处飞去。

  辛夷张大了嘴吧,心头浮现出一句,我命休矣。好一个厉某人,他怎么无端端对一个陌生人下手。

  此刻,辛夷十分绝望。被人绑架已经够绝望了,当发现绑架她的还是一个没脑子的刺客时,辛夷很想去死一死。

  “保护主子,有刺客!”

  “主子,您没事儿吧。”

  对面乱作了一团,青年人挥手示意仆从退下,接着他弯腰从地上捡起来匕首匕首顶端,一个丑陋狰狞的蝎子被匕首横穿。

  “哪里来的蝎子。”

  “请主子责罚,属下办事不利。”

  顷刻间,青年男子身前跪了一地人,他淡淡扫了地上人一眼,目光移向了厉远山。

  “谢过前辈,何不过来一聚。”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辛夷和大多数人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厉某人从刺客变成了救人于危难之中的侠客。

  他会是这么善良的人么?辛夷涌起了不太好的想法,难道这一切都是厉某人的诡计。

  但是两人一直在旁边坐着,厉某人怎能在青年男子身边放着蝎子,然后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将它弄死。

  这一手出神入化的飞刀功夫,辛夷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也许这人根本不姓厉,而是姓李,别名小李飞刀。

  厉远山一直盘算着如何接近锦衣男子,故而一直暗中观察着他。方才蝎子的出现,简直是老天都在帮他。

  预想的结果达到,厉远山站起身来,冲着辛夷使了个眼色,让她陪着自己一同过去。

  辛夷站起身子,忐忑的跟在厉远山身后。

  这下糟了,她原本还在想能不能趁厉某人不注意,把求救的消息传出去。现在厉某人救了青年人一次,他们断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了。

  这个认知让辛夷变得垂头丧气,走路时耷拉着脑袋。

  厉远山昂首阔步,特意摆出一副器宇轩昂的模样,以便在青年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比起辛夷的毫无头绪,厉远山对眼前人的来历门儿清。这身染痨病的青年男子,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妹盛莲公主之子。

  前朝子嗣稀疏,连公主都没有几位。

  盛莲公主当年嫁给了文武双全的新科状元萧慕秋,在朝中被引为佳话。后来驸马爷选择入仕,在官场上青云直上。

  先皇因为宠盛莲公主,又怜惜驸马萧慕秋高才,故而封他为东山伯。

  盛莲公主生了两子一女,长子萧少白天资聪颖六岁便能诵读诗书,奈何其在九岁时害上了痨病。

  人生难有十全十美之事,在染病之前,萧少白一直是盛莲公主和东山伯的骄傲。二公子萧少卿和长子只差了两岁,府中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并非旁人苛待萧少卿,只因为萧少白实在太过出色,只要有他在场,他便会黯然失色,自动被忽略过。

  当时正要奏请圣上赐封世子的东山伯,只能遗憾的将折子收起来。

  后来盛莲公主和东山伯遍访名医,想将大公子的痨病治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将他病情控制住而已。

  好在,二公子虽不如大公子幼时聪明伶俐,但是性情秉直粗通文墨,堪堪能承世子之位。

  两个都是自己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盛莲公主和东山伯犹豫之后,将世子之位传给了二公子。

  大公子萧少白自从得了痨病之后,当年的雄心壮志慢慢被无穷无尽的药给消磨掉。他身边离不了药罐子,奴仆们也因为痨病,对他畏如蛇蝎。

  萧少白灵窍的开的早,读书习武之上都比同龄人强了太多。奈何这一病下去,萧少白书的再好,也无缘官场。

  至于功夫,因着痨病不能伤风,盛莲公主恨不得将长子给藏到屋子里,不让他出门,又怎会让他继续习武。

  从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一下子变成了大家可怜畏惧的对象,年幼的萧少白受不了这种改变,性情大变。

  以前的萧少白,一心想着学文习武以后接手东山伯府后,将它发扬广大。

  但是得病之后,萧少白先是自暴自弃了几年,惹得盛莲公主不知暗中垂泪多少次。

  连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东山伯,在提及长子时,也只剩下了叹息。

  萧少白的改变太过明显,可是他们这做爹娘的,又没办法安慰他。生病非萧少白所愿,他因此失去的实在太多了。

  但是东山伯府,必须有一个健康的家主,所以东山伯只能将世子之位传到次子手中。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萧少白如今二十有五,与幼时聪明伶俐活泼开朗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在经历了几年沉沦之后,开始对游山玩水产生了兴趣。按理说,他的身体着实经不起折腾。

  但是盛莲公主不忍心长子郁郁寡欢的待在后院之中,所以忍着不舍与担忧,准了萧少白的请求。

  厉远山在脑海中将道听途说的萧少白生平过了一半,去年在参加盛莲公主的寿诞时,厉远山曾跟着佑王,见过远行归来的萧少白一面。

  东山伯府如日中天,佑王一心想要拉拢东山伯。无奈东山伯滑不溜秋,像泥鳅一样,佑王旁敲侧击,换不来一点儿回应。

  世子萧少卿虽然木讷,但是胜在听话。佑王有心与他交好,屡次被拒绝。

  跟东山伯打了那么久交道,佑王如何看不出,这是萧慕秋在背后的动的手脚。佑王安敏之自诩聪明,在遇到了萧慕秋这只老狐狸时,只能甘拜下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