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浑身冒着煞气的年轻人邱迁心中突然一颤,一股难以描述的寒意如同附骨之疽在背脊上吸着体内的热气,他脚步一顿,毫不犹豫后退,但是还没等他退出几步,就浑身一僵倒在了地上。
“邱执事你怎么了?”
这可把身边的两名守门弟子吓了一跳,两人连忙蹲下想要将邱迁那圆滚滚的身体扶起来。
“师,师兄,执事的脉,脉搏没有了!”
那师弟抓住邱迁的胳膊颤声道。
“什么!”
那师兄闻言大吃一惊,立刻伸手去探了一下邱迁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他如同触电一般猛然松开双手,眼睛瞪得老大,“死,死了!”
“死了。”师弟木然地点了点头。
“无缘无故,执事怎么会死呢?”
那师兄满脸惊慌,这可是一件大事,一名执事堂的执事在他们面前身死,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们两人都难逃其责,要是其他执事还好一点,偏偏是这位来自太白峰的邱执事,这可是掌教一脉的人。
“师兄咱们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那师兄现在也是六神无主了。
原本站在一旁的赵承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也是懵了,邱执事死了?他怎么能死,怎么可以在这关键的时候死,他死了,我怎么办?
之前代表邱长老和他联络的就是邱迁,而且一直以来,都是邱迁单方面找他,而后面的邱长老根本还不知道他的存在,邱迁这一死,他进入内门的希望也跟着破灭了。
“西门公子,这里出事了,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先带你去玄都峰吧。”
白玫看着邱迁的尸体,眼里露出一丝忧虑。
“嗯,走吧。”
西门吹雪微微一叹,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看到天蓬从里面把凝花也就是秦雨欣的神魂带出来之后,直接将他们收入祖窍神庭,转身准备离开。
原本满脸呆滞的赵承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猛然抬起头,他看着白玫那娇媚的脸庞,想起两人小时候在村里的点点滴滴和上山之后的遭遇,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立刻升起一股强烈的嫉妒和怨恨,明明大家都是同一个村子出来的,为什么她能够开辟出三十六丈丹田,而自己只有区区十八丈,外门弟子五万,为什么长老偏偏选中她,要收她为徒?
随着他思绪的剧烈变化,一些肉眼看不见的黑气慢慢从邱迁的尸体上面飘出来,然后涌入了赵承的身体里面,这些黑气乃是天蓬刚才进入邱迁身体时留下来的几丝魔气。
魔气入体,赵承原本那些负面情绪瞬间被放大了数倍,他满脸狰狞地看着白玫一行人,对着那两名守门弟子道:“两位师兄,不能让他们走了,邱执事的死一定和他们有关!”
赵承的话一下子就唤醒了那两个神游天外的师兄弟,两人正想着怎么承受内门长老的怒火,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十分有道理,否则那邱执事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见到他们就死了呢。
“站住!”
那脸上有一道巴掌印的师兄猛然站起来,一声冷斥,只见他一步迈出,内家真气运转,呼吸间就到了那西门吹雪身前三尺之地,毕竟是上门弟子,虽然在外门厮混了七八年,但是一身修为也是不俗,体内的十二正经已经打通了三条。
“这位师兄,你这是何故?这两位可是玄都峰的客人。”白玫急道。
那人闻言脸色稍缓,想起了两人的身份,于是缓声道:“两位冒犯了,邱执事的死事关重大,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离开,师弟快点去通知外门长老。”
他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得罪玄都峰总比没命强。
很快外门长老刘静连同其他四大执事都匆匆赶了过来,他们围着邱迁的尸体检查了一边之后,纷纷摇头不语,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出邱迁的死因是什么。
刘静是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头,满头的银发,身上带着一层暮气,其实他的真实年龄已经有一百四十七岁,只剩下三年的寿命,除非得到延寿的灵丹妙药,或者修为从小周天圆满突破到大周天,否则三年之后,就是他寿终正寝之时。
对于邱迁来外门担任执事,他本来是拒绝的,因为邱迁在内门的所作所为他都有耳闻,这家伙可不是省事的主,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内门胡作非为,糟蹋了不少内门女弟子,最后竟胆大妄为惹上了玄都峰的弟子,差点没有被人家的师父一剑给劈了,要知道玄都峰的剑修可是出了名的护短,掌教迫于太白剑圣的压力,将其逐出内门,来到外门这里暂避风头。
“长老怎么办?”
四名执事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刘静。
“还能怎么办,通知内门,不过邱迁在内门设有魂灯,现在估计已经有人从洞天里面出来了,咱们做好迎接准备吧,至于邱执事的尸体,大家都别乱动。”刘静嘬着牙花子道。
他话音刚落,三道火红的剑光就从上面破开云海直冲而下。
“来了!”
看到上面的剑光,刘静带着执事堂的人走到大门前,正襟以待。
“咻咻!”
剑光猛然落下化作三名身穿内门服饰的剑修,太白剑宗弟子的服饰都以白色为主,然后有以不同的绣纹辨别内外两门及九峰弟子。
这三名剑修白袍上面都用火蚕金丝绣有火焰纹路,这是太白峰弟子弟子的标志。
“内门怎么把这小祖宗给放出来了。”
刘静看到那领头的年轻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此人年约二十三四,头戴羽冠,束缚的两条发带垂下来,眼如星辰,面如冠玉,特别是眉心的一团鲜红色火焰印记,给人一种邪异的气质。
“刘长老,发生了什么事情,魂堂的人说我那废物堂哥的魂灯灭了?”
“嗯,没错,你们两个过来,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再详细说一遍。”
刘静对着那两名守门弟子道。
两人不敢怠慢,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虽然没有添油加醋,但是为了减轻罪责,也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