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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讨个公道

妃奴 我是村姑 2375 2024-11-16 09:35

  沉香殿内,贺兰槿刚刚服用过潆珠煎煮的汤药,又服用了些许汤羹,潆珠收了食盒,伺候着她躺在榻上。

  头靠在锦枕之上触手空空,以往面具都会放在她的身旁,那是丑奴儿留在世上唯一的痕迹,就算是皇上拿走的,她也要想办法将东西要回来。

  少顷,隐隐听的到门外急促的步履声,“公主睡了吗?”

  是红翎的声音,声音里透着焦灼,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贺兰槿撑起身子从榻上坐起,冲着门外道:“红翎出了什么事?”

  红翎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公主不好了,昨夜荣郡王妃死了,长公主带着司徒家的人前来宫中闹事,太皇太后勃然大怒,要亲自审问郡王爷。”

  贺兰槿满眼惊骇,昨日表哥刚刚迎娶的王妃,今日竟然丢了性命,“红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夙梵绝对不会放任太皇太后留着眼线在他的身边,新婚之夜便将人除掉了,当然他是另有目的。

  料定司徒家会大闹,悄悄的命人通知红翎,将贺兰槿劝到坤翊宫去为他求情,太后定会以为两人有奸情,将贺兰槿打入冷宫的同时也会将自己囚禁,如此一来一举两得,两人都可以得到脱身的机会。

  红翎解释道:“新婚之夜郡王爷不肯入新房,没想到那司徒家的小姐是个刚烈性子,竟然上吊自尽了,可是司徒家的人一口指证新娘子是被郡王爷害死的,太皇太后一向对郡王爷有成见,郡王爷境遇堪忧。”

  表哥竟然连新房都没有踏入,表哥又是何苦?那司徒家的小姐若真的是个烈性子,自然难以忍受那般奇耻大辱。

  心中充满担忧,只是自己如今的身份去了,怕是会让他的境遇更加的窘迫,“红翎,你且忍耐荣郡王毕竟是皇族中人,司徒家仅仅是家臣而已,即便死了人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红翎没有想到贺兰槿会如此淡定,“公主,没想到您竟然如此没有良心,郡王爷此番均是为了公主,昨夜郡王爷走的时候,眼眸里全是哀伤,红翎从来没有见到过郡王爷如此落魄。”

  说着眼泪竟然含在眼眶,言语句句是真不含虚假。

  贺兰槿方才察觉到原来红翎的心理似乎是喜欢表哥的,难怪表哥大婚提前,竟是那般落寞。

  “红翎,难道你喜欢表哥。”

  红翎抹了抹眼泪,“是!我是喜欢荣郡王,可是郡王爷的心里只有公主,红翎根本就不奢望什么?”

  红翎担忧的心情她能够理解,“红翎,不是本宫不肯去,只是此番本宫若去了,拿什么身份和立场为荣郡王求情?毕竟本宫曾经与他有过婚约,只怕会害了他?”

  “那公主知道皇上为什么一定要娶公主吗?”

  “自然是欲把皇权紧握,怕皇权旁落。”

  “错!皇上娶公主是想要逼澄亲王造反,欲彻底铲除王爷的势力,而郡王爷如今不过是受制于人的傀儡。昨夜郡王爷冒死前来见公主,皇帝已然知晓定是心中怨恨,如今郡王爷的把柄落在皇帝手中,皇上会饶过王爷吗?王爷他可全都是为了公主才会如此。”

  贺兰槿对于夙梵的深情心中愧疚,早知昨夜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承天阁上皇帝已经误会自己与表哥私会,昨夜元昊被人点了穴道,面具又不翼而飞,定是皇帝在警告两人要收敛些,如此想来表哥的处境却是堪忧。

  如今不能够冒然去坤翊宫免得害了表哥,想着自己还要向皇上讨要面具,两人也要见上一面。

  “红翎,你去准备鸾车,本宫这去见皇上!”

  贺兰槿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衫,难掩苍白憔悴的容色。

  皇上平日里上朝过后大部分的时间均会呆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贺兰槿赶往御书房已是午时,皇上并不在,而是去了坤翊宫。皇上好似早就预料到贺兰槿会去见他,命李德顺留守御书房,倘若槿妃前来命其移驾坤翊宫。

  贺兰槿的心中更加担忧起来,皇上既然能够料定她会前来,足以证明皇上已经决定向表哥下手了。

  贺兰槿在此坐上鸾车跟着李德顺前往坤翊宫,如今的坤翊宫内,太皇太后命人将荣郡王带至宫中与司徒家的人对峙。

  此番不是太皇太后不想将事情压下来,荣郡王此举无疑是明目张胆的向皇权挑衅,司徒家身为重臣,死了女儿也不能够不安抚,惩处是在所难免。

  此事看似家事,却也关系到朝堂,毕竟荣郡王的婚姻是皇帝赐婚,同样宣了皇上前来。

  夙梵被皇宫的护卫请进坤翊宫中,他并没有反抗,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不管如何他是正统的皇家血脉,对与人丁单薄的皇室来说,就算太皇太后恨阮家人,万不得已都不会要了他的命,不过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而已,母亲才会放心的让自己呆在燕京。

  夙梵容色凝肃毫无任何波澜,直接见礼道:“皇上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千岁千千岁!”

  这里是坤翊宫,是太皇太后要审荣郡王,夙夜自然没有拨了太皇太后的颜面,道了一声,“平身吧!”

  太皇太后凤眸凛然道:“荣郡王,哀家听说皇上御赐的郡王妃死于非命,文鸾她是哀家的干孙女,哀家想替司徒家讨个公道!”

  司徒夫人忙不迭跪地哀声恸哭,谢太皇太后的恩典,司徒家根本动不了荣郡王,太皇太后此番出面给足了司徒家的颜面。

  “孙儿不知哪里有错,不过是因为昨夜多喝了几杯醉了,没有去新房,新娘子便觉得本王怠慢了她,一时想不开,这样的心胸未免狭窄了些。”

  长公主一直安抚自己的婆婆,听得夙梵此番言语,怒道:“,真是欺人太甚!文鸾妹妹明明就是被你杀的还在狡辩。”

  太皇太后喝道:“好了,夕颜退到一边去。”

  “荣郡王,你婚姻是皇上御赐的,文鸾是哀家的干孙女,新婚之夜竟惨死在新房,荣郡王此番可是对哀家与皇上不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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