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不远处的镜水月,洛夏心中满是怜惜和愧疚。
此时的镜水月与在问天宗的时候相比,身型明显清减了许多,眼神中也满是清冷,往日虽然高贵但是柔和的目光已是看不到了,看来那件事情对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镜水月似乎没有感觉到洛夏的视线,或许是现在仔细打量她的人太多了,镜水月完全无视了那些向她投来的视线,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
武神殿殿主和五位副殿主挑选完所有弟子之后,洛夏依然没有被点名,不过差不多相同的经历洛夏已经在问天宗有过一次了,这一次心里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澜。
上一次在问天宗落选内门弟子洛夏确实有过些许失望和自我怀疑,但是又很快的调整了过来,在问天宗闯出了骄人的成绩,因此这一次即使没有被选上洛夏依然有着充足的信心在武神殿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被武神殿殿主和副殿主相中的弟子随着他们的师父下去之后,便是给剩下的新入弟子进行分配了。
洛夏虽然没有被选为入室弟子,但是因为自身的实力还有天赋被分配到了天字学院。
能够进入天字学院的弟子只有二十人,地字学院有五十人,玄字学院有一百人,其余的弟子则是全部进入黄字学院。那些被武神殿殿主和副殿主挑选的弟子则是和天字学院一起学习修炼,不过他们只需在天字学院上半天课,剩下的时间由他们的师父亲自教导。
各自分配好学院之后,众弟子按照各自分配的学院前往负责管理生活的武神殿弟子那里领取门牌号,门牌号代表的是你在武神城的详细居住地址。
当然天字学院的弟子居住环境是最好的,每两个人住在一座带花园的园林别院内。别院分为东西厢房,每人分别住一边,中间隔着花园,因此也不用担心对方的打扰。
拿到了门牌号的洛夏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住处,住进去之后,洛夏什么都没做,便是拿出了联络令牌联系镜九。
“九叔公,水月姑娘是不是已经出关了?”
很快便联系上了镜九,洛夏直截了当的向他问道,想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镜九隐瞒了镜水月出关并且来武神殿修炼的事情。
“是的,水月那丫头确实已经出关了,我本来是打算告诉你的,只是在告诉你之前去问了一下水月那丫头,她知道是你找她之后便是让我不要告诉你她的近况,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
镜九语气平静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九叔公,水月姑娘在知道我来找她之后有说什么吗?”
洛夏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向镜九轻声问道。
“没有,不过……”
镜九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
“不过什么?”
洛夏好奇的问道。
“不过水月那丫头知道你来找她之后神色有些奇怪,小子,你和水月那丫头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镜九有些怀疑的问道。
“没有啊,只是朋友间的关心而已。”
洛夏心中大惊,但极好的掩饰道。
“没有就好,小子,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尽管依然有所怀疑,但镜九也懒得去过问这些小儿女之间的事情。
“没有了,九叔公,您事务繁忙,那我就不打扰您了,祝您身体健康,再见!”
洛夏恭声回答道,然后切断了和镜九的联络。
“看来水月真的在恨我啊!”
洛夏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目光无意识的看向头顶的天花板,口中喃声说道。
镜水月的此番举动,明显心里对于洛夏依然存在着很深的芥蒂,但现在洛夏有至少三年的时间为她做出一些补偿,因此倒也不用担心。
接下来洛夏还准备联系无名她们几女的,不过想到她们现在应该正在可能正和她们的师父进行一些交流,若是此时打扰她们可能不太好。于是洛夏决定先把房间整理好,等到明天再找无名她们聊聊。
就在洛夏这边还在房子里思考各种问题的时候,无名她们三个也是跟随着武神殿殿主来到了她的住处。
武神殿殿主一直将她们三个带到了自己的内室,然后秉退了左右,这才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
武神殿殿主虽然头发全白,但是容貌依然是如同二八少女一般,根本无法从她的面容上看出她的年纪,她的容貌与战无双竟是有着七八分相似,只是比战无双少了几分俏皮,多了几分从容高贵。
“战无双见过老祖!”
战无双第一个上前兴奋的行礼道。难怪战无双在武神殿殿主点名之后会显得有些兴奋,原来这任武神殿殿主竟是她们战家的长辈。
“好几年不见,你这丫头真是长大了!”
武神殿殿主微笑着点头示意道。
“姬琳见过殿主。”
姬琳也向武神殿殿主恭声行礼道。
“你这丫头,以前不是经常跟着无双叫我老祖的么,怎么现在改口了?”
武神殿殿主皱眉佯怒道。
“姬琳见过老祖。”
姬琳脸上微微一红,赶紧改口道。
“这还差不多!”
武神殿殿主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轻笑着说道
“可惜咱们家无双也是个丫头,若是无双是个小子的话我就代他向你们姬家求亲了!”
“老祖说笑了!”
姬琳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老祖,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见武神殿殿主似乎忘记了无名的存在,战无双便是上前拉着无名的手向她介绍道,然后见到了武神殿殿主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便是硬生生打住了。
“是您么?”
武神殿殿主的眼中竟是闪烁着泪光,嘴唇微微颤抖的向无名问道。
“是我,我回来了。”
无名摘下了脸上的面纱,微笑地看着武神殿殿主。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罗刹好想你啊!呜呜……”
仿佛是无法相信眼前的真实,武神殿殿主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微微有些踉跄的上前两步,然后跪倒在无名的怀中放声痛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