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人员,称为调查员,有五险一金,有编制,福利房,年假,统统不少。”俞锦儿笑了,“此外,还有丰厚奖金,有任务选择权,个人问题组织也帮解决。按古代的说法,叫做宫廷供奉,大权在握,生活自由,好事都占全了。加入之后,还有功法可学,只要你努力修炼,为国立功,永不背叛,封妻荫子也不在话下。”
“这么好?”庄小安听得一愣一愣,和影子局不太一样啊。
“忠诚的异能者,是国家的重要力量,不把你们供着,难道还打击吗?”俞锦儿笑笑,“怎么样,动心了?”
“我想想。”庄小安眼珠乱转。
“给你一分钟。”俞锦儿看表。
小安大师权衡利弊0秒,就认栽了。整件事,毫无选择可言。反正只要不答应,俞锦儿就能撒手不管,任自己当外线去。就算把李玄弄了,这货还有一大票师兄弟,随便找个碴,让你去搬砖、卖报纸、隐于民间,去还是不去?
不服命令,就是叛徒,要被喀嚓。他娘的局,完全是条贼船嘛,上了就没法下。早知如此,傻子才递申请呢。
但要不递申请,影子局这关就过不了,说不定早挂了。
这就是命啊!庄小安暗暗长叹,一边埋头思索,要怎么找玉佩,还要藏拙,宋家这些破事,完全是一团乱麻,哥郁闷啊!
“对了,这样乖乖的多好,姐姐不会亏待你的。”见庄小安老实了,俞锦儿笑得很欢畅。
已经亏待了!庄小安总觉得上了大当,也没心情嬉笑,就道:“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活**做好事,免费来帮老宋服务的。保护他什么呢?”
“呵呵,”俞锦儿道,“宋爵士在高层有熟人,玉佩失踪,警方调查无果,所有线索都指向神秘力量,他又不傻,当然要求助。而我们的条件是,一旦找到,要取一些样本,用于研究。”
“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神奇功能?”庄小安眼珠乱转。
“谁知道。”俞锦儿毫不在意,“反正是上面的意思,不知老宋怎么说的。不外乎是身体健康,延年益寿之类。”
“看出来了。”庄小安点头。
“看出什么?”俞锦儿笑了,“一块普通的玉而已,我倒觉得,心理因素和食补作用更大。而且,这世上也没有延年益寿的法器。至少我不知道。但上面并不这样认为。”
“哦。”庄小安了然于心。伟大的革命家们,通常都是高寿,享年百岁,但不代表百岁就活够了。多一年是一年,老宋这边突然钻出个宝贝来,换了谁都会好奇,想一探究竟。
反过来说,也表示老宋的确是急眼了,没了宝贝,简直活不下去。借用国家机器,也说明老头觉得身边人并不可靠。
“玉佩到底什么来历?”庄小安又问。
“宋爵士说是祖传的,但看风格,应该是清末时期,东南亚一带华人工匠的作品。所以,也可能是他年轻时在南洋做生意时所得,他不愿说,我们也不好多问。”
“别的就没线索了?”庄小安听得头痛。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有内部人串通。”俞锦儿道,“因为外人并不知道这块玉佩存在。之前告诉你们4名高手,其实只有一个人最可疑,就是木林的师父祝别鹤。”
“此人几年前就和宋家老三,宋仁志有来往,而且善于符咒、摄魂之类,手段神秘。应该说,他是真正的香港术数第一人,隐居这些年,恐怕又有精进,要无声无息地窃取一枚玉佩,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俞锦儿道。
“你们没跟踪宋仁志?”庄小安皱眉。
“当然有。但事发时,宋仁志在美国,后来才赶回香港。另外,宋爵士求助也太晚,我到香港不到一周。除了宋仁志串联黄玉朗等人,其余并无发现。而且他自称的动机也很清楚,就是不忿宋仁诺被委以重任,所以想搅乱交流会。”
“老宋要是挂了,遗产归谁?”庄小安又问。
“这是个关键问题。”俞锦儿笑笑,“如果按去年的遗嘱,大部分是由老二宋仁诺继承,宋仁志只能得到美国的农庄和别墅。宋家已故老大宋仁毅的遗孀,汪子梅得1%的集团股份。此外,宋家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老四,才两岁,也有一部分继承权,是五年前,宋爵士悄悄续弦生的。母子俩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靠!”庄小安不禁又惊又佩,老宋真是猛人啊,这么大岁数还能让女人怀上。
“还没说完呢,其实还有个老五,三个月,在保姆阿珍肚子里。”俞锦儿摇头。
庄小安彻底无语了,半天才道:“又是玉佩的作用?”
“也未必。”俞锦儿道,“从生理角度,80多岁老翁有生育能力并不稀奇。”
“这么说,老宋挂掉,对老三没好处啊,他毛都捞不到一根。”庄小安皱眉思索。
“说得对,而其他人的动机也不明显。”俞锦儿道,“像汪子梅,老四母子,保姆阿珍,都是得不到多少东西的。”
“那宋仁诺呢?”庄小安冷笑。
“你对宋仁诺有意见?”俞锦儿也笑了,“父慈子孝,委以重任,接班指日可待,他有必要吗。”
“有必要。”庄小安打个哈哈,“要是老宋再活0年呢?李世民不就等不起,搞了个玄武门之变吗。”
“呵呵,你都这么聪明,我们也不会想不到。”俞锦儿摇头,“可惜,人家真没有破绽,邀请奇人异士,也是尽心尽力。难道以莫须有罪名抓起来拷问?”
“我倒觉得,班智上人有问题。”庄小安斟酌着语句,就把班智装神弄鬼,屁也没算出一根的怀疑说了。当然,躲在林肯里对付李玄这一节就略过了。
“这人是有些本事,在台湾名气很大。”俞锦儿笑笑,“但据调查,还是跳大神、玩房中术为主,真实本领不强。假如宋仁诺故意和他唱双簧,不外乎是为了混淆视听,把调查引向歧路。就像你说的,急着接班,想老父挂掉,但玄武门之变他是不敢搞的。”
你小看班智了!庄小安眼珠转动,这说明啥,局的情报,也不完全准确。班智这种人,属于扮猪吃老虎的角色,和装逼犯李玄完全不同。
“玉佩失窃的时候,班智在香港?”庄小安又问。如果把线索指向宋仁诺,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尤其是对付真帮忙的李玄,目的昭然若揭。
“不在。当时班智在台湾主持一场法事,有案可查。”俞锦儿道。
“要么,就是老二和老三合谋……”庄小安喃喃自语。
“应该不会,”俞锦儿道,“两兄弟多年前就不来往了,我们调阅前半年的通信记录、电子邮件,也没发现他们有联系。而且,老三认为是老二抢了他的继承权,一直怀恨在心,合谋的可能性很低。”
“你们不是锦衣卫吗?十八般大刑一上,谁敢不招?”庄小安越想越头大。
“不行的,首先,不清楚到底有哪些势力牵扯在里面,上面的意思也是保密,放长线钓大鱼,秘密调查为主。其次,宋爵士不希望子女受伤,哪怕真是他们做的,只要查清楚,交出来就行。说得再诛心一点,宋爵士,包括上面,都不希望打草惊蛇,万一矛盾激化,对方一不做二不休,把玉佩弄坏,或者永远消失,怎么办?”
庄小安不说话。
“所以,你们这群神算子,是真正的救命稻草了。”俞锦儿又笑,“异能者间的斗法,尽量不牵涉普通人,这也是个潜规则。”
“我要怎么算啊?”庄小安叫苦。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俞锦儿表情玩味,“怎么样,回去吧,给你安排一间静室。”
“也好。”庄小安垂头丧气,“但我不保证结果。”
“没关系,考察不通过,还可以当编外嘛。”俞锦儿表情轻松。
他娘的啊!庄小安暗骂,这不是把哥逼上绝路吗。这么多人,还有异能者在里面,完全违背了藏拙原则。实在不行,真让哥去挑大粪的话,干脆叛国算逑了。敌对国家照样需要异能者,也可以混嘛。
见庄小安咬着腮帮,俞锦儿不禁莞尔一笑:“别装可怜了,给你点提示。李玄不是有线索吗,问题还是出在阿珍身上。她有孕在身,不会轻易割腕的,应该是被人下了咒。你从她着手,应该能更进一步。而且,也不要你多算什么,找到玉佩在哪就行,其他交给我们。”
庄小安不吭声,悄悄盘算着跑路大计,一边跟俞锦儿回别墅。这会儿,班智上人的林肯早开走了,经顺风和尚抢救,宋爵士也无大碍,无非是情绪激动,犯了些痰气,老家伙的底子其实好得很。
阿珍的照片也看了。和尚喇嘛道士还是按原计划去观景平台,尽力表演。留下庄小安独坐静室。
是祸躲不过啊!看看代表阿珍的时间之窗,庄小安无奈一叹,就闭目默念:“仙雷啊仙雷,请帮我查到害阿珍的人,最好能查到老宋的玉佩失窃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四滴雷法消失,画面变化。
四滴,没遇到过啊,难道是两个心愿都有效?庄小安满心疑惑,举目四顾,就见自己站在了一片山坡上。
旁边是灌木丛、草坪,北面是密集的高楼群,南面视野开阔,远处是海,正好居高临下,看到百米外的几座别墅。
一个身穿园林工人服的家伙弓着腰,正在剪草,但屁股兜里却透出半张黄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