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见他一身脏兮兮的模样,微蹙眉头退后一步与他保持距离。“你是谁?”
李飞:“……”我被你的妻室打成这样,你竟然问我是谁?!
周围的人爆发一阵哄笑声。
景容微蹙眉头,清冷的眸色一扫围观的众多百姓。“府衙门口不可聚众,散开。”
围观的老百姓:“……”刚才还说他是个好官!这会就大发官威驱赶他们离开。
他们还没看完戏呢!不想走!
青壹二话不说,呛的一声抽出泛着渗人寒光的青剑,所到之处,老百姓们落荒而逃。
拥堵不堪的府衙大门口瞬间畅通无比!
胆小的立刻回家了,也有几个胆大的躲在附近,探头探脑的看向此处。
李飞见景容一开口,青壹驱散了人群,自以为是景容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让他继续丢人,连忙道谢道:“金大人,我是吏部尚书李菲。这鞋老白心太可恶了。”【景大人,我是礼部尚书李飞,这些老百姓太可恶了。】
景容见人群散去,这才松了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太吵了。”
完全被无视的李飞:“……”嫌他吵?还是说的老百姓?
景容侧脸看向府衙内,清喝一声:“滚出来!”
躲在府衙内的刘大人虎躯一震,僵硬在原地。
几名衙役探头探脑的向外看,正好对视上景容看向这边清冷的眸色,顿时吓的一缩脖子,回头瞅着刘大人一脸慌张的道:“大人赶紧出去吧!景大人发现您了!”
刘大人;果然是叫他滚出去……。这么多人面前,也不给他留点面子!
刘大人见到四周衙役们一个个露出让他去赴死的表情,咳嗽了一声,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结果一对上景容的眼神,吓得低头弯腰的赶紧跑过去。
一着急,跨门槛的时候没注意,噗通一声,脸着地摔在地上!
众人:“……”
卓楠听见响动,好奇的挑开车帘向外看。
正好瞧见刘大人飞快的爬起身来,明明摔的鼻子流血了,却像没事人一样飞快的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一边飞快的走到景容的跟前行礼。
“景大人您来了!下官有失远迎。”
景容却突然正视李飞忽然道:“吏部尚书姓尤,已是接近古稀之年,你年纪轻轻,竟然敢在本大人面前冒充朝廷大员。”
视线一转落在刘大人的身上。“把他拖进府衙大刑伺候。”语气淡然的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又是一个大晴天。
刘大人一愣,看着李飞赶紧解释道:“景大人,他是礼部尚书李飞啊!这……这……。”
李飞见景容诬赖他冒充朝廷命官不说,还要大刑伺候,明显是公报私仇想要为他夫人出头,顿时跳脚的指着景容大骂。“无赖堂堂的吏部尚书,本就是朝廷命官,何须毛虫?!”【吾乃堂堂的礼部尚书,本就是朝廷命官,何须冒充?】
景容神色淡然的看着他说完,睥睨着李飞淡淡的问道:“你听见了?冒充吏部尚书证据确凿,难不成你耳聋了?耳聋者可当不得官。”
刘大人:“……”汗如雨下。
看着一脸懵样的李飞,朝着自己的手底下的衙役挥手呵斥道:“还等什么?赶紧把这冒充吏部尚书的贼子拖进大堂,大刑伺候!”为了保住他的乌纱帽,只能委屈礼部尚书了!
谁让你礼部尚书事事不如景大人,即便是在五皇子跟皇上的跟前,你也没景大人受宠!更别提景大人还是当场宰相的女婿!
衙役们只能指鹿为马,将错就错一拥而上,制住李飞往府衙大堂内拖拽。
李飞奋力反抗,嘴里还叫嚣着:“窝就是吏部尚书!金荣你指鹿为马,宫爆丝绸,不得好屎!”【我就是礼部尚书!景容你指鹿为马,公报私仇,不得好死!】
忍冬:“……”目瞪口呆。姑爷为了给夫人报仇,这一招没认出来,绝了!
青殇突然一手提着挣扎的杨宝玉走到景容的面前。“主子,就是这厮当街对夫人无礼,还冒充礼部尚书府的小舅子,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景容没接话茬,而是眸色清冷的瞥了刘大人一眼。
刘大人掏出手帕一个劲的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对着自己的衙役又赶紧挥挥手!
青殇随手一丢,杨宝玉砸在几个衙役们的身上。
几名衙役当场被杨宝玉砸趴下,却敢怒不敢言,爬起身来把杨宝玉跟其他几名大汉一块拖进了衙门内。
景容看着刘大人直接交代道:“按照王法,该怎么杖责,怎么上刑就怎么办。”
刘大人点头附和。“是,是!是!”看来真得上大刑伺候!唉!他怎么这么倒霉!
景容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五皇子上门要人,你也不必为难,直接放了。”
刘大人:“……”有点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景大人竟然如此好说话!如此为他着想!
景容继续道:“……不过在五皇子来要人之前,你最好把该罚的全部罚了。”
刘大人:“……”他就知道景大人不会为他考虑……,这意思明摆着让他把李飞等人打残了,即便是五皇子来要人,只能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出去。
他可以想象得到,五皇子看见被打残的礼部尚书,对方的怒火……他一个小官如何能承受得起?!
景容看着刘大人一副死了亲爹的愁苦模样,又提醒了一句。“把所有事全部推到本大人的头上,让五皇子来找本大人。”
刘大人一听,猛然抬头看着景容,激动的差点哭了。“下官一定严惩这帮贼子为夫人出气,大人您放心!”有了景大人一力承当这句话,他也就不怕五皇子上门发难了!
“嗯。”景容眸色清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青殇跟忍冬也上了马车,却一左一右的坐在驾车的小驷身边。
刘大人站在原地,目送着景府的马车离去,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马车内。
卓楠笑着浑身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你刚才指鹿为马的样子,很威武。”一想到礼部尚书当时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