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卫国见到司徒妍妁脸色变了又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道:“这簪子三哥帮你要了回来,以后,可别再‘弄丢’了。”
簪子果然送给了别人!一定是见不得人的情郎!如果让他知道对方是谁……!
另外簪子怎么会落入景夫人之手?这些疑问他都要弄清楚!
司徒妍妁:“……是。”
司徒卫国紧盯着她继续道:“你已年方十六,可以成亲了。趁圣上还未派三哥去边疆,明日我亲自去太师府提及婚事,让他们早点定下你跟李启大婚的日子。”
李启,从四品的翰林院学士,太师府的嫡长孙,李若媛的亲哥哥。
司徒妍妁震惊的抬头盯着司徒卫国。“……三哥,我不喜欢他,这桩婚事可不可以……”
情郎果然另有其人不是李启!如果此事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司徒卫国顿时心生一计。“不可以!你不喜欢他,你喜欢谁?
你要嫁给谁?
你别忘了你在母亲临终前发过的誓言!更别忘了父亲跟大哥、二哥是怎么死的!”司徒卫国强势打断了她的话,不允许她说下去,不断地提醒她,司徒家跟皇家曾经的血海深仇。
“三哥!”司徒妍妁也急了。“父亲跟两个哥哥都是保家卫国而亡,他们是大英雄!不是被圣上杀害的,为什么我不能嫁进皇家?!”
母亲死的时候她才十岁!她还什么都不太懂。
只知道父亲死了,母亲逼她发誓不嫁皇家,她也就发了!
司徒卫国:……果然是皇子,会是谁?只剩下太子、二皇子、五皇子。
太子一直被软禁在太子府将近一年的时间,上个月圣上才开恩下旨解禁,应该不是太子。
只剩下二皇子跟五皇子……。
无论是二皇子还是五皇子,他都不允许司徒妍妁嫁给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绝不允许!
司徒卫国逼近一步,如杀神般逼问道:“你要毁了誓言?”
他根本不敢告诉眼前的妹妹,父亲是因为功高震主才被当今圣上用计杀害的!
至于大哥跟二哥则是太过年轻,对敌经验不足才死在敌军将领的手中。
可说到底父亲不死,哪里轮得到两个哥哥上阵?!
他们的死自然也算在当今圣上的头上!
“我没有!”司徒妍妁倔强的反驳一句。“我不会嫁进……皇家,我的誓言永远作数,但是,我也不想嫁给李启!”看着五皇子娶了卓苒,很快又会迎娶青舞,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可是她已经发过誓言,她不敢违背,否则整个司徒家将断子绝孙。
她不能害了三哥的性命!他是司徒家唯一的希望!
司徒卫国眼神灼灼的盯着司徒妍妁。“你必须嫁!司徒府人丁单薄,你必须为司徒家贡献一份力量,难道你要父母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司徒妍妁痛苦的拿手帕捂住了脸,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心中美好的爱情相左,只能择其一。
如此残忍,让她怎么抉择?!
无论选择哪一个,她后悔抱憾终身!
明明三哥最疼她,如今却这般逼她!
司徒卫国见司徒妍妁蹲在地上的模样,心痛如刀绞,却依旧恶言厉色道:“你现在立刻去祠堂跪在父母的灵位前反省,现在、立刻、马上去!”
司徒妍妁站起身,含着眼泪狠剜了司徒卫国一眼倔强道:“去就去!”
司徒卫国盯着司徒妍妁离去的背影,一转身突然一掌拍在桌面上,只听轰的一声,看上去厚实的桌子竟然被他当场拍的四分五裂!
他却未看一眼,一脸肃杀之色的转身离开。
司徒卫国前脚骑着马刚出了司徒府,后脚,紫苑冲进房内,急匆匆的把此消息禀告给了卓晴。
卓晴一脸的震惊,再三确定道:“你是说三哥一脸怒气的出了府,甚至还罚妍妁跪祠堂?”怎么会闹得这么大?!那根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苑连连点头确认无疑。“大夫人跟二夫人得知消息没拦住出府的姑爷,现在赶去了祠堂,小姐您……?”
卓晴眸色一沉道:“我们也去!”司徒妍妁还是她的手帕之交,即便不是,她也要趁机弄清楚簪子的事情!
“是。”
景府大门口。
司徒卫国骑着一匹黑色的快马如旋风般一勒手中的缰绳,未等马停,翻身跃下稳稳的落地!姿势潇洒有型。
也不去拴马,随意丢下缰绳,大步流星的窜上台阶,敲响了景府的大门。
司徒卫国的力道,敲的大门宛如发出地震般声响。
小厮急匆匆的跑来开门,生怕晚一步门就被砸坏了,他要倒霉!不悦的大喝一声:“谁啊!”
打开门的一瞬间见到比他高一个头,身强体壮,一脸肃杀之色的司徒卫国,怒色顿时消失无影踪,蔫了。
司徒卫国一把揪住小厮的后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带本将军去见景容!”
小厮猝不及防被他提到半空中,差点没吓得尿裤子!“你、你是谁?!我家大公子可是刑部尚书!你竟然敢直呼其名!”
这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到底是谁?好大的力气!
一只手就把他提起来了,看似还不怎么费力!好可怕!
司徒卫国眼神冰冷的盯着他,一边提着他继续往前走。“少废话!景容到底住哪个院子?”
教训对方不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诸多疑问,把小厮放下去的瞬间,松开揪住的衣领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再次提了起来。
这名小厮脑子有问题,他都自称本将军了,还问他是谁!
小厮被司徒卫国掐住脖子提到半空中,两只脚不停的蹦跶也无处着力,顷刻间白眼直翻,求生谷欠望强烈的伸手指向东院。
司徒卫国顺着小厮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达到目的,随手就把小厮扔在地上,直奔东院扬长而去。
徒留下小厮苟延残喘的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司徒卫国刚刚闯进东院没多久,就被一女子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拦住了去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