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野兽?”五皇子有点不明所以。
全财点头。“京城郊外百里之外,百姓发现无数动物的尸体,为此大打出手引来官府介入。仵作勘验过动物尸体,证明全部是人为杀死,而巫师带来的人正好是在那附近失踪。
按照常理,巫师带着五十多的护卫返回蜮民国,一路吃喝歇息,不可能不留下一丁点的线索,却偏偏失踪的过于诡异,连尸首也未发现。”
五皇子闻言目露深思。
全财见五皇子一脸思考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主子,奴才有种直觉。”
五皇子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奴才觉得景公子一定知晓此事,此时去景府如若能见到他,主子可试探一二。”全财提完意见立刻低下头噤声。
五皇子瞬间沉默。如若巫师失踪真是景容所为……,此子能力深不可测到如此地步。将来他荣登大宝之后,势必时刻威胁着他的地位。想到这里,阴沉的眸中一闪而逝杀意。
很快景府到了。五皇子如往常一般领着太监全财踏进景府,把其他侍卫全部留在景府大门外看护马车。
二人刚刚踏进东院,管家青兒如鬼魅般突然现身前来迎接。
五皇子跟全财已经来过无数次景府,早就知道这整个东院布下了阵法,必须紧跟着青兒,否则将会迷路。
五皇子暗中记下此次进来的步伐,发觉果真又跟上一次不同。死心不在记下,老实的跟在青兒的身后。望着青兒的侧颜,试探性的问道:“景容何时病愈出关?”
青兒心知五皇子想要问什么,干脆直接了当道:“卓小姐被巫师挟持掳走的当夜。”
见到五皇子微微怔愣的神色,青兒目不斜视的继续头前领路。
盯着青兒的背影,五皇子瞬间捏紧了拳头。景容为了一个女子当夜出关,护她平安回府,却眼睁睁看着他跟全财差点命丧巫师之手!可恶!
青兒敏锐的感觉到身后五皇子身上散发的戾气,眉眼淡然的无视。身后的五皇子就是主子无聊时的消遣,一个玩物而已,等主子哪天失去了兴趣,他的路也走到头了。
明明靠着主子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一边妄想利用主子为他办事,却一边又想着把主子踩在脚底下,这种人……呵!给她青兒提鞋都不配!
三人很快来到锦墨居,一踏进院子,看见景容坐在院中正在品茶,左右手博弈。
五皇子跟全财顿时有些一愣,大冬天的四周白雪皑皑,坐在院中品茶……。
景容落下一子,抬头看了一眼五皇子,低头又继续研究棋局。
完全被无视的五皇子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以前景容对他虽然冷淡,但是不会像今天这般无视。可他想要得到皇位,偏偏只能仰仗他,讨好他,巴结他!
青兒拉开景容桌对面唯一的椅子,示意五皇子落座。
有了台阶可下,五皇子自然接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面上带笑走过去落座。太监全财自然站在他的身后。
整个锦墨居没有丫鬟,管家青兒亲自伺候。先把美人肩紫砂壶中泡过的庐山云雾倒掉之后,取自梅花树上的积雪,用内力加速煮开之后泡茶。
五皇子落座之后,接手了白子跟景容对弈。
青兒奉完茶静静地站在一旁,低头看着棋局中两个人完全不一样的走法。
景容棋力犀利,所到之处所向披靡。看似只顾眼前的利益,不顾一切的吞并五皇子所持的白子。
五皇子恰恰相反,每走一步稳妥至极,任由黑子吞没他的白子,依旧稳扎稳打。
在青兒眼中,五皇子稳扎稳打的棋力在景容犀利的攻势下飞快瓦解,溃不成军。
“本皇子输了。”五皇子明明惨败却依旧面带春风,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完全不把这一局惨败放在心中。实际上心中把景容骂了千百遍,不顾及下人在场,不给他留面子。
青兒收拾棋盘,把茶具摆在最中间,方便两个人随时饮用。
院中寒风肆虐,倒得茶如果不立马喝掉,十几息功夫就会完全冷掉。
五皇子端着茶盏,看似喝着热茶,面带微笑,心中却在抱怨。坐在冰天雪地中,身娇肉贵的他只感觉寒风刺骨有些吃不消。
可他明明穿着金丝镶边绣着蟒蛇的棉锦长袍,外罩狐裘大衣披风。
对面的景容衣衫单薄连披风也没穿,却看上去比他潇洒自如。
拉不下面子,不好提议进屋,只得赶紧道出今日来的目的,说完早点走人,冻死人了。
“景容,卓楠姑娘平安归来完全是托了你的福,她许了一个好人家。”
景容清冷的眸子扫过五皇子虚伪的嘴脸,嘴角勾起浅笑。
五皇子心中恼恨景容不接话茬,只得厚颜继续道:“景容,本皇子派人一路追茶巫师的下落,却发现他跟带来的几十名护卫无故失踪。你说巫师躲藏在何处?意图危害我赵国安危。”
景容云淡风轻道:“巫师不会再出现危害赵国安危,你尽管放心。”
他承认了!巫师果然是被他给杀了!五皇子眸色透着忌惮的看着景容,心中纠结不已。他希望景容背后暗藏的实力越强,助他得到皇位的希望也就越大。
可同时也担心他实力太强,最终有一天会反噬其主,威胁自己的生命安全。
景容放下茶盏,冲着五皇子笑的邪佞。“巫师与在下本就有旧仇,此次竟然趁我受伤闭关,欲挟持卓姑娘对我不利,岂能容忍?”
五皇子一听,了然的颔首回应。果真跟他所猜相差无几,这卓楠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恐怕是巫师想诱骗卓楠主动跟他离开,作为人质威胁景容。见她不易哄骗,宰相又出手干涉,这才想用施展强硬手段将其带走,却反倒惹怒景容出关将其灭杀。
可恨他误以为卓楠身上有什么惊天秘密,损兵折将!不过转念一想,连宰相跟父皇的暗龙卫也折损殆尽,心中又舒坦了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