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程的眉都皱到了一起,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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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的目的居然是毁容?而不是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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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程,我没有得罪过谁,我真的没有,你相不相信我?我没有惹事,是不是你觉得我不乖了?”白珊的声音紧张到细微如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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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不发一言的将白珊抱起来,自己坐在床边,然后把她放在他的腿上,拥在一起,“小珊一直都乖,我知道,小珊不会去招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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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嗯。”白珊发出两声痛苦的音,裴锦程觉得有些不对劲,托着她的脸一看,整个脸上全是细麻密集的汗珠,淡柔的眉紧皱在一起,下齿咬着唇,不停的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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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叫她两声,她只是紧蹙着淡眉,说没事没事,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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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白珊做着检查,裴锦程问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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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病人太过紧张害怕,心率有些失控,再加上本来就有严重的胃病,现在因为精神上的过度刺激导致胃部痉-挛而痛,应该让病人的心情放松,别这么压抑,否则年纪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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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看着床上躺着已经睡熟的人,她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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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没有胃病,都是因为他,吃不下饭,经常吃一点点或者不吃,生病了,只能吃药,胃药,压制抑郁的药,安眠药,什么都吃,好好的一个人,因为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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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她的额头,声音出来的时候,已经哽咽,“小珊,我不值得你这样啊,我已经结了婚,你却守着当初的承诺,你让我如何心安啊……我,不是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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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情长,在裴家的家业面前,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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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爷爷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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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看到白珊还好,一看到,心就疼得厉害,仿佛此刻正经历着过去三年她每一天的折磨,她是如何在他的病房外哭泣,如何跪在地上求爷爷开恩可以嫁进裴家,如何在他的婚礼上晕倒,如何在他的新婚夜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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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头低下,看着捏住他大掌的手,又细又瘦,这哪里是他的白珊啊,曾经那个带着点婴儿肥,纯纯的小女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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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身躯前倾,头伏在她的枕边,轻哽着说,“小珊,现在我都好了,你也多吃点,长胖点,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我是多喜欢那个小脸肉肉的小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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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立的电话打来,要求裴锦程即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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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便将白家的人叫来,白珊跟家里人说去见个老朋友要晚点回家,兴许不回,家里人知道她一直抑郁,出去玩都很高兴,可一到医院发现白珊身上带伤的躺在床上的时候,白母文珠便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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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把白珊被绑的事复述了一遍,但他没有把信纸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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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白立伟等裴锦程说完,眼睛一亮,感激过度道,“锦程,谢谢你救了我们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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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心有内疚,“白叔叔,捉到一个绑匪,我已经扔给了警察了,现在爷爷找我有事,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看小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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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先回去,省得老爷子等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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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锦程走了,白立伟还站在门口望着那个离去的身影挂着笑容,文珠看到白立伟那个样子就气得发火,“你女儿躺在床上伤这么重,你都不来看一眼!看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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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立伟收住笑容,转过身来,喝斥一句,“你懂什么!妇人之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