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沉默凛息,“好,你不准伤害锦程。”
“嗯,你如果再动阿璇,我不会对你客气。”裴锦瑞挂了电话。
白珊看着手里已经黑了屏幕的电话,眸色嘲意渐浓,轻嗤冷笑道,“我总比你好,怎么说现在也是锦程的太太,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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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园里木鱼声声,自从上次申璇误闯之后,似乎那里面的木鱼敲击声比以前更响了,扩大了N倍似的,即便不从那条灌木丛生的丁子路口走过,同样也能听到那些声音一般,裴宅里每个人的心里,都猫抓似的,却又不敢吱声。
长辈、晚辈,不对那里好奇的人,少之又少。
而那日被生叔动过手的几房当家,表面虽然不再提什么,背地里却是蠢蠢欲动。
三房的蒋琳把裴先河看得很紧,蒋琳不是第一任妻子,却给裴先河育有一子,虽然裴锦宣性子偏弱,又不好争抢,在同辈的三兄弟中,能力并不出挑,但是裴先河和蒋琳都很宝贝他。
所以蒋琳把裴锦宣拉到自己一条战线,不准裴先河管歆瑶的事后,裴先河多次想和要两个哥哥一起把妹妹从禁园里弄出来的计划都没有实施成功。
蒋琳是第二任妻子,在这个家里生活,并不像其他两房的太太一样高调,虽然以前经常隔岸观火,有时候甚至煽风点火,那也是不被人察觉的,她在外面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招惹是生非。
曾经也想暗暗挑动大房二房之间的争斗,但经历上次禁园的事件后,她彻底的不想卷入那些勾心斗角了。
裴先河对于蒋琳这种性子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她有符合一个作为豪门太太该有的修养和品行,恨的是她这样的性子简直是只管打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况且现在这霜还在他从小就疼爱的妹妹的房瓦上。
因为大房的季容向来不管裴先文的行事,二房的裴先业亦是如此,汪凤鸣虽是爱热闹,但也从不管丈夫行事。
所以矛盾和争执竟是从素日里来最安静的三房开始。
蒋琳争归争,但从不跑出自己的“梅苑”去闹,裴锦宣好静,喜欢看书,一听到争吵就觉得头痛,他一生气就急得咳嗽,身体从小就不好。
裴先河在将裴锦宣急得差点咳成肺炎后,跟蒋琳保证,不再动禁园那边的心思了。
月朗星升,禁园外装起的摄像头日复一日的寂静。
而裴家的梧桐苑虽然寂静无声,却扬显得紧张纠结的气氛。
林致远引荐新上任的交通局长给裴锦程认识,裴锦程赴约,申璇这段时间压力过大怕影响工作,所以该她应酬的事,基本都推给了秘书王晴去安排,以免到时候心情不好,脾气一下子没压住,影响合作。
一个人在二楼卧室的书桌前翻看会议资料,一个点一个点的备注,勾选,很专注。
三楼有书房,但她和裴锦程现在都不习惯上去,那房子像空了一样,除非裴锦程去找书,否则绝不会在上面看书工作。
即便是两个人手头都有工作,他们也习惯在这张书桌上,一人坐一方,静静的,各自敲打自己电脑的键盘,互不影响。
如果只有其中一人工作,另外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会静静的,要么看书,要么戴着耳塞听歌,或者到外面厅里去看电影,看电视。
谁也不给谁造成困扰。
但困扰会找上门来。
钟妈装好汤菜,让人送到医院去给小英,又转身进厨房去给申璇装汤,以免她工作太累,身体需要补充营养。
才把汤放进托盘,出了厨房,就迎来了裴先文和裴先业。
“钟姐。”裴先文走在二弟裴先业的前面,笑着跟钟妈打了个招呼,裴家的佣人之所以做的时间长,不单单是工资高,还有主子对下人很少呼来喝去,当然犯了错,罚起来也是不留情面的,但只要兢兢业业做你的本职工作,就会得到你想要的尊重。
比如主子喊你一声“钟姐。”,虽然年纪不差多少。
钟妈眸子微亮,把托盘放在桌上,才走过去笑迎道,“诶,先生来了,二叔也来了。”钟妈属于大房的佣人,叫裴先文“生生”。叫裴先业便随着裴锦程一起叫“二叔”。
裴先文道,“过来看看。”
裴先业“嗯”了一声。
拉开大鞋柜的门,钟妈将拖鞋拿出来弯腰摆好,让裴先文和裴先业穿,“大少爷还没回来呢,说是晚上有个重要的应酬。”
“没关系,我知道。”裴先文趿好鞋子,站在原处望了望厅,只看到一个托盘里里放着一碗汤,里面炖的什么东西,看不清楚,又往楼道上看了看,等钟妈把换下来的鞋子装进柜里后,裴先文走进厅里,“阿璇呢?”
裴先业随着裴先文的方向走,没什么话,似乎裴先文所问的问题,便是他所关心的问题一般。
钟妈愣了一下,知道?难道先生不是来找少爷的?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少奶奶了?流产过后看过几次,少奶奶身体好了就没再过来了,这都这么久了,难道是来看看少奶奶最近是否操劳?
但是为什么带着二房当家的过来?
钟妈关上鞋柜的门,嘴角依旧夹着笑意,却不着声色的替申璇说了好话,“少奶奶在楼上处理工作呢,我去洗个手,把汤给她端上去,这几天啊,她忙得都快忘了自己身子还需要养呢。”
裴先文“哦”了一声,朝着楼上走去,“我上去看看她,在三楼书房?”裴先业跟随其后。
钟妈忙忙补充道,“没有没有,就在二楼卧室,没上书房。”
裴先文楼梯走到一半,又顿了步子,侧身对站在楼下一直看着他们的钟妈说。“那你快去做你的事,赶紧把汤给阿璇端上来。”
钟妈像是一下被看破尴尬似的,惊的一回神,难为情的干笑,“哦哦哦,瞧我这记性,这就上去。”
裴先文站在并没有关上的卧室门口,敲了两下门,申璇一回头,看到是裴先文和裴先业,一愣,“爸,二叔?”喊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这样很不礼貌,马上站起来,推开椅子,走过去,“爸,二叔。”
“嗯。”裴先文依旧站在门口,并不进申璇的卧室,看申璇走过来,他便往外一退,“我和先业在客厅里坐着好了。”
“好。”申璇跟着一起出了卧室,“爸,二叔,您们喝点什么?”
“我的铁观音,先业的龙井。”裴先文已经在沙发上坐下。
钟妈端着汤进了屋,像是已经听到了裴先文的话,笑起来说话的语速相对于申璇看到长辈讲话的速度快很多,也没她拘谨,“我来我来,少奶奶,您去喝汤,我来泡茶。”
“没关系,我来好了,钟妈,你去忙你的。”申璇准备去接钟妈手里的汤。
裴先文一看,便道,“阿璇,你先吃了再来,让钟姐泡好了。”
可一直到申璇喝好了汤,钟妈还磨磨蹭蹭的在客厅里找事做,一会把杂志收一下,一会又拿烟灰缸,一会去开窗户,一会又拿摇控器给裴先文。
裴先文终于不耐道,“钟姐,我不看电视,你先下去吧。”
钟妈看了看申璇,只能把空碗放进托盘里,端下楼。
申璇坐在茶机另一头的空沙发上,“爸,二叔,您们是有事找我吧?”她的性子有时不愿意拐弯,虽然应付生意场上的人,她累点也只能那样。但面对公公和二叔拜访又支开钟妈的时候,她就感觉有什么事,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她情愿快点问出口,省得去受这个煎熬。
裴先文却比申璇绕多了,“阿璇,爸爸很疼你,你感觉得出来吗?”
申璇垂了一下睫,一瞬过后,眼眸又抬起看向裴先文,“嗯,爷爷对我有再造之恩,若不是他,我现在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就算是因为歆瑶姑姑的原因,她依旧感激爷爷这几年对她的照顾和栽培,流掉那个孩子,也不是爷爷想的,自己虽然心疼,但也怪不了他。
裴先文看了裴先业一眼,又看向申璇,目光淡柔,“阿璇,爸爸虽然一直对你要求都很严格,但很多原则性问题出现的时候,他又对你极度包庇和纵容,我和你二叔都觉得,爸爸或许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但你的话,他可能听得进去。”
裴先业坐在长沙发上,吸了口气,亦是看向申璇,凝重却口气软和道,“阿璇,我也觉得爸爸应该能听得进去你的劝告。”
“听我的?”申璇心里不禁打鼓,什么事值得公公和二叔用这样语气来找她?劝告?爷爷做事向来有他的决断,需要谁劝?需要谁告?
莫名的心里生起一种寒意,有些惊惶害怕,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开始变得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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