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 被虐
郝连沣的心里一惊,暴涨的杀气从颀长的身躯上勃发。
宫子姬的身后跟着四个保镖,笑意盈盈的从楼梯口隐出面容。她的眼神扫过地面上的千恋夏时,一闪而过的嫉妒掠过她的眼底,双手抱胸,宫子姬毫不掩饰的看着叶笙歌手下的这个得力主将,“怎么样,郝连沣?”
郝连沣收回刀刃,脸上再次变为面无表情,“我为什么要把她交给你?”
“就凭——”宫子姬妖艳而诡异的黑色长指甲在这个昏暗的空间中像最致命的毒药般可怕,“你希望她死,而我,也不希望她活着。”
她俯下身,黑色长指甲尖利的刮过千恋夏柔嫩的面颊,啧啧赞叹:“果然是笙看上的女人,这姿色,倒是清纯的惹人怜呢?”
她朝着身后的几个保镖道,“你们评价下,这女人如何?她可是你们未来主人,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呢?”她把曾经两个字咬的咯咯响。
身后的几名保镖不敢怠慢,忙谄媚附和,“这女人的姿色怎么能跟小姐您比呢,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太远了。”宫子姬一听手下的话,脸上的如花笑魇绽放的更开了。
郝连沣冰冷疑惑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卑躬屈膝的保镖,立刻让那几个人吓的头都低下了。
他眼底的疑惑更深,目光不由得落到宫子姬的身上,“宫子姬,我只是想要她的命,但是你,我很难猜想你有什么目的?”
宫子姬闻言,脸色一青,一甩飘逸的长发,高傲的扬着下巴鄙夷着郝连沣,“郝连沣,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今天跟你商量,只是因为你是笙最得力的手下而已。说白了,你不过就是一条给笙卖命的狗而已。本小姐将来可是你们少主的夫人,你今天敢不顺我的意,他日我必定好好收拾你!”宫子姬咄咄逼人的目视着郝连沣,眼中的不屑高傲一览无余。
郝连沣颀长的身形仍然笔直的站立在原地,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这番话而受任何影响。他看她的目光深处,隐隐渗透出了一丝可笑。
少主夫人?这个女人会不会太不自量力了。她不过就是少主手心里的一颗棋子而已,居然妄想当上夫人?不过少主还有用的着她的地方,犯不着跟她起冲突。至于她,郝连沣斜了千恋夏一眼,既然她注定要死,那么宫子姬打算怎么对付她,都不是他所能够关心的了。
身形一动,郝连沣已经如风一般飞快的走到了楼梯上,“既然如此,你请便,但是别忘记,我要她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宫子姬跟几个保镖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快速移动的身形,都惊讶的说不出出话来。直到郝连沣的身形消失在楼梯口,众人才从那般冰冷窒息的气氛中脱离出来。
地上的千恋夏,仍然保持着刚才昏迷倒地的姿势,浑然不觉有尖锐的长指甲刮上她的脸颊,继而泄愤的掐入她水嫩的皮肤中。
看着她眉眼舒展的模样,宫子姬收手起身,狠厉的眼神如刀锋刮着她的皮肉,“给我绑起来,再用水冲醒。”
“我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究竟有什么狐媚的本事!?”
窗外的天,渐渐冷寂沉入黑夜的开端,雨依然漂泊的下,十里开外,看不到半点人影。
千恋夏的手脚全部被粗麻绳绑得死死的,接着被几个保镖随意的扔到地上。
头上只有一盏昏黄的老式灯泡,照亮着这个不甚明亮的空间,
宫子姬坐在室内唯一一张完好的木椅上,一边拨弄着黑色的长指甲交叠着两腿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千恋夏,大眼一斜,看得身旁几个保镖战战兢兢,“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浇水冲醒她!!”
“是是,”几个保镖颤栗的应声。
“哗啦啦啦…..,”满满的一桶冷水,从上方冲下,她本来就全身湿透的身子,这下变得更加湿透。
“冷……,”千恋夏哆嗦着嘴唇拼命的想抱住自己寒意森森的身子,却不想被一股阻力制止住,她的眼皮一翻,终于被这股冰冷冲袭着慢慢醒转了过来。
入目的,是头顶橘黄色昏暗的灯光跟脱漆严重的天花板,蜘蛛网交缠着每个她眼所能见的角落。
她的心里一惊,忙低头去看身上,果然,她的手腕脚腕早被绳子紧紧的捆住,手腕试着挣扎了下,居然是纹丝不动。
宫子姬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惊慌样子,心情大好,“劝你别废力气了,这绳子,你是解不开的。”
她这才看到坐在她面前的女人,鹅蛋脸水汪汪大眼,但是却跟她面上那讽刺的笑容,极其不相称。
红唇哆嗦着落下一颗水珠,千恋夏努力压下心里疑惑的情绪,镇定的问道:“你是谁?那个绑架我的男人呢?”
“哦,你说郝连沣啊?”宫子姬轻哧,看到她因黑发湿透而露出的清丽无双的俏脸时,更是嫉妒不已。
矮下身,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近视她的眼,“他只不过是听了我的命令把你带来而已。”
她的两指掐住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千恋夏手脚都被绑,动弹不得她只能用愤怒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宫子姬看着她愤恨的表情,眸中的不屑更甚,恨不能把她一口咬碎,“真不明白,像你这么普通的一张脸,究竟是哪里勾引到了他?”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到千恋夏的一边脸上,她被打的偏过头去。
宫子姬却犹不解气,那只高高扬起的手掌再度掐住了她的下巴骨,直让她痛的紧紧咬住下唇。“你这个贱人,你是怎么勾引的笙,你怎么勾引他的,你说,你说?”
宫子姬美丽的脸蛋变得扭曲狰狞,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千恋夏可以肯定她此刻一定死了几千几万次都不止了。
五个手指印张扬的烙在她的一边脸上,千恋夏痛的嘶声,却仍不忘恨恨盯住面前女人的这张脸,勾唇冷笑,“我压根就不知道你说的笙是谁,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话才出口,诡异,无止尽的诡异氛围渐渐缠绕了千恋夏的身体,宫子姬厌恶的放开她的下巴,起身居高临下的瞅着她,唇边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还敢嘴硬,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说了是吗?”
下巴还在痛,脸上更再火辣辣的痛,千恋夏却不忘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笙是谁?”
宫子姬看着她,唇边的笑容开的越灿烂,她阴冷诡异的让千恋夏的心里不住的冒寒烟。
“你说,如果他知道你不再纯洁了,会怎么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