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老家伙有了好处之后当然就会乖乖的闭嘴,但是现在……
“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吧。
“我对你,的公司没兴趣,不用拿这种眼神儿看着我。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很简单,我只需要你告诉我那个催眠了我的人是谁就可以,还有,孟子辰我已经带走了,反正你也并不关心他,他在不在这里对你也没有差别。
“你把孟子辰送去了那个不孝女那里吧?
“是又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那个男人的孩子见了也只会让人心烦,送走了就送走了吧,但是很抱歉,你唯一感兴趣的东西我也给不了你。
“你什么意思?!
“那个催眠你的人已经去世了,如果你能再早发现几个月的时间说不定还能挽回,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催眠你的时候他就说过,被催眠了的人除非重新接受他的催眠才有可能会恢复记忆,可他现在已经死了,我想帮你也帮不上。
从方棠说出自己对他的公司不感兴趣的时候,赵振宇就知道,这个人自己是留不住的,如果他真的贪财的话也许他还能有办法留住他。
可惜方棠并不是贪财的人,而他想要的,不管自己能不能给他,他都不会留下来了。
他会毫不留情的离开,不会再回头。
知道了这一点之后,赵振宇反而澹定了下来,因为如果方棠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暴露出去的haul,早就动手了,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
他之所以会这样做,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想从自己的口中知道那个催眠他的人到底是谁,他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方棠在问问题的时候就一直盯着面前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小细节,方棠很想从他脸上看出他在说谎的痕迹,但是最终他还是失望了。
难道他就要一直装着这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一直生活下去吗?
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方棠的身上卸下了一些东西,那是属于孟瀚睿的责任,而现在,他只是方棠,虽然记忆是残缺的。
……………………
“boss,你要走了?
“恩,以后也不用叫我boss了,我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你要回国嘛?
“恩。
那里有他只要看见就会心动的人,他要回去,和她在一起,在她身边陪着她。
说不定这样也可以找回自己一部分的记忆呢。
虽然方棠知道这样的几率微乎其微,但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那里毕竟有着他熟悉的人和事,也许多待一段时间就会有变化,而且,他相信有人能催眠他篡改他的记忆,那就一定有人能恢复他的记忆。
只是他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这个人而已。
“boss……
“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方棠。
方棠转过身看着欲言又止的江安,伸出手朝他笑了笑。
江安是自己找来的助理,也算是自己的朋友,能认识他还是挺让人开心的一件事情。
“方棠……那你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江安伸出手紧紧地握住方棠的手掌轻声问出口。
“还没想好呢。
江安看着方棠收拾好自己本就不多的东西,一直送他到了路楼下的停车场。
“好了,回去吧,多保重,什么时候回国我请你吃饭。
“再见。
“再见。
江安站在原地看着方棠开车离开,心中满满的都是不舍。
虽然跟着方棠一起工作累了一点儿,但是那种成就感却很让人上瘾,现在方棠走了,他怎么办啊……
……………………
方棠现在的心情就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归心似箭。
这三年他感觉自己过得浑浑噩噩的,像是一部工作机器,但是现在的感就完全不同,他有期待,有爱人,有目标,整个人都开心的不行。
这几天他给林若雪打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发过去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根本就没有回复。
再一次回到A市的机场,方棠居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吧,他只是来这里出差,但是他和林若雪还遇上了。
方棠勾了勾唇,走到外面拦了辆车,然后报了医院的名字。
他偷偷看过林若雪的排班表的,也幸好林若雪是个对自己的生活规划的比较清晰的人,所以他才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医院,刚刚查完病房,说不定在给她的几个学生讲注意事项。
这种心里装着自己喜欢的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光是想到这个人,好像她的一举一动就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了,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方棠在副驾驶上坐着,时不时的就笑一下,这笑在他看来是没什么的,但是在司机看来那就是……很诡异了。
方棠下车之前给司机付款的时候就看出司机好像很慌乱的样子,像是被吓着了,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多问,发付了钱之后就走了。
在他下车之后,司机大哥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诶呀,吓死他了,这人肯定是哪儿有点儿毛病,不过应该不严重,还知道自己来医院。
希望他今天可不要再遇见这样的人了,万一真是个精神病,把他打了还不用负责人他可就太冤枉了。
……………………
方棠到了医院的时候,林若雪正好刚刚会诊完事上来,看见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朝着自己咧嘴笑着的方棠,林若雪愣了一下,确定不是梦之后又瞬间恢复了冷澹。
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把她当什么啊?
林若雪完全无视着方棠,等会儿她还要去出门诊,可没有时间跟他浪费。
不过在林若雪打开门往里走的时候,某人还是很自觉地就跟了上来,林若雪本来是想拦着来的,后来想想觉得自己拦他没什么意义,她又打不过,所以干脆就放他进来了。
只不过依然把他当成空气,也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