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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发配(下)

醉回七九 西风黑马 6660 2024-11-16 09:42

  多、资源富集、展潜力巨大的省份。全省东西长约595米,南北相距约509千米,总面积为1717平方千米,占全国国土面积的百分之一八左右。

  在g省,总人口与J省差不多,都是三千多万。

  不过,g省却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省份,主要有汉、苗、布依、侗、彝、水、佬、土家、回、壮、瑶49个民族,少数民族人口占到了总人口的百分之三十七。

  g省下辖阳桂、南川、三南等三个地级市,g南、g东南、g西南等三个自治州,和顺安、铜山、桓毕等三个地区,55个县、11个自治县、10县级市、3县级经济开区、7个市辖区7个镇、544个乡、254个民族乡、71个城市街道。

  g省的地理环境也是比较独特的,境内地势西高东低,自中部向北、东、南三面倾斜,平均海拔在1100左右。g省山地居多,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

  全省地貌可概括分为高原山地、丘陵和盆地三种基本类型,其中百分之九十二的面积为山地和丘陵。

  境内山脉众多,重峦叠峰,绵延纵横,山高谷深。岩溶分布范围广泛,形态类型地域分异明显,构成一种特殊的岩溶生态系统。

  g省土壤的地带性,属中亚热带常绿阔叶林红壤黄壤地带。中部及东部广大地区为湿润性常绿阔叶林带,以黄壤为主;西南部为偏干性常绿阔叶林带,以红壤为主;西北部为具北亚热成分的常绿阔叶林带,多为黄棕壤。

  此外,还有石灰土和紫色土、粗骨土、水稻土、棕壤、潮土、泥炭土、沼泽土、石炭、石质土、山地草甸土、红粘土、新积土等土类。

  对于农业生产而言,g省的土壤资源数量明显不足,可用于农、林、牧业的土壤,仅占全省总面积的百分之八十三。

  解放以来,g省人口占全国总人口的比重大概在百分之二五到百分之三左右,呈现出缓慢上升的趋势,而地区生产总值占全国生产总值的比重,却在不断下降,比例最高的是一九五九年的百分之一六,可到了一九八四年以后,就再也没有过百分之一五了,以至于在去年,也就是一九九四年以后比例一直在徘徊在百分之一一以下。

  从人均生产总值来看。一九五九年。g省地人均生产总值还达到了五十八元。相当于全国平均水平地百分之四十八。

  到了一九七九年。g省地人均生产总值为二百零四元。相当于全国平均水平地百分之四十六。

  然而。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基本完成了从传统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地转变。在展模式上实行非均衡战略。g省人均生产总值与全国、特别是沿海地区地差距。也逐步地拉大了……

  “唉。在我地印象中。g省在全国经济排名榜上地位置。就够糟糕了。可没有想到地是。情况居然糟糕成这个样子啊!”

  吴永成掂了掂手中地那些资料。随手扔到了桌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坐在他对面地杜三儿冷冷地笑了一声:“哼哼。哥儿们。你现在看到地还是人家g省自己拿出来地情况简介呢。我看呀。g省那里真实地情况。还不知道要糟糕多少倍呢!

  吴永成,你还是听哥儿们一句劝吧,你你清闲自在的多好啊,干么非要给自己的脖子里套上这么一个枷锁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够累呀?!你要是闲得无聊的话,你可以帮助哥儿们搞房地产啊。

  实在的,吴永成,对于你做生意的头脑,哥儿们我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只要咱哥儿们俩个齐心,嘿,不别的,单就这京城里,还真没有人敢和咱哥儿们瞪眼的。

  你你丫的到g省去担任一个的地市级领导,降职降级的咱就先不了,那g省是个什么地方啊?!在古代的时候,那个地方就是配从军的倒霉地方啊!”

  杜三儿虽然在电话中和吴永成赌气,不陪着他到g省的驻京办事处找什么相关的基本情况资料,可他也就是嘴上那么一而已。

  挂了电话之后,还没有等吴永成出门取车,杜三儿就拿着一叠资料上门来了。

  类似于这样的资料,那个省驻京办事处都有现成的东西,而且还准备的不是一套、两套的,最起码就有两种版本,其中之一是为了向国家各部委争取投资而准备的,也就是所谓的招商引资的可行性报告,这种资料不同程度地都把自己的地方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仅有的。

  而另外一种资料,却是各省为了争取国家的扶贫资金和国家级贫困地区、贫困县之类的而准备的材料了,既然是为了向国家“讨吃”,那自然是把自己得越可怜越好了。好像国家不给他们挂上贫困地区、贫困县的帽子,少了那几个救济款的话,老百姓们就会缺衣少吃、马上回到那万恶的旧社会似的。

  杜三儿从g省驻京办事处拿到手的资料,就是后一种了。

  在来吴永成家的路上,杜三儿为了劝阻吴永成,还把高宝平这个家伙顺路也拉到了车上,让他和自己一起来劝吴永成。

  在杜三儿看来,这吴永成压根就是闲出毛病来了。

  杜三儿对自己的一片苦心,吴永成不是不清楚,但人各有志,自己的这个想法,也并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他也不想逢人就解释,那不是累也累得够呛,就是人家听到他这么,还要在背后嘲笑他“假马列”哪!

  因此,吴永成为了活跃室内的这种沉闷气氛,对呆呆地坐在一旁的高宝平笑着道:“高宝平,你听到了没有,三儿这丫的不读书,还四处掉文呢!g省什么时候成了配从军的地方啊?!人家那时候所指的可是广西、云南这些

  ,与人家g省有什么关系呢?!”

  还不等高宝平接口,杜三儿就一撇嘴:“我呸,你还别人家广西、云南的,现在那个g省呀,和人家广西、云南也差一大截了!

  吴永成,我就奇怪你了,你,现在社会上起来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恨不得马上离你们远一,名声那可臭大街了,也就是我不嫌弃你们、才和你们鬼魂在一起,你怎么还好死不活的,非要再挤进那个呢?!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名声太好了啊?!”

  杜三儿的这句话打击面可就有大了,他光为了劝阻吴永成,无形中就把一旁坐着的高宝平也给扫进去了,因此他的话音刚一落地,高宝平一边却怪叫了起来:“啊呀,三儿,你丫的有事事,干么一扫一大片呀?!当官的怎么了?!哥儿们官不大,现在可也是一个副司长了,我的名声就臭了吗?!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啊!”

  “切,怎么,我这么还把你们委屈了似的!难道不是吗?!”杜三儿并不因为自己的失言而改口,依然口中振振有词地道:“去年‘千岛湖事件’那是怎么一回事啊?!分明就是生了刑事案件,还偏偏嘴地什么是‘意外事故’!到了冬天的那场大火,好嘛,干脆就成了‘让领导先走了’!你们以为你们在老百姓们的心中,地位还是那么的高啊?!”

  杜三儿到“让领导先走”的时候,极力把自己的嗓门变得尖声尖气的,活像一个太监似的,可他的这种怪模怪样,并没有引起吴永成和高宝平的笑,他们两个人相视一眼之后,脸上反倒是换上了一种肃穆的神情。

  是啊,杜三儿的这两件事情,在一九九四年来,的确成为了地方政府身上褪不去的一片疤痕。

  所谓的千岛湖事件,是在一九九四年三月三十一日,二十四位台湾旅客,乘坐“海瑞号”在千岛湖观光时,与六名大6船员及二名大6导游,共三十二人在船舱内被烧死。

  事后,浙江公安坚称,这是“意外事故”。

  但在多番质疑后,直至四月十七日,有关部门才承认:观光船火灾是由歹徒登船抢劫并纵火造成。

  这起事件的生,使政府有关部门的诚信度,在老百姓们的心中,被大大地打上了一个问号。

  而之后生的“让领导先走”的事件,更是在全国引起了剧烈的轰动。

  那是一九九四年的十二月八日,克拉玛依市教委、和新疆石油管理局教育培训中心,在克拉玛依市友谊馆,为前来视察的二十五位上级教育部门的领导,专门举办了一场迎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两基”(基本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评估验收团专场文艺演出活动。

  全市七所中学、八所学的学生、教师及有关领导共79人,参加了这场演出。

  在演出过程中的18时20分左右,舞台上的纱幕被光柱灯烤燃,火势迅蔓延至剧厅,各种易燃材料燃烧后产生大量有害气体。

  由于友谊馆内很多安全门紧锁学生、工作人员都缺乏相关的防灾训练,火灾生时惊惶失措,自相践踏。

  在此次火灾中,所有的工作人员基本上四处逃散,丝毫没起到疏散人群的应有作用,从而酿成325死亡,132受伤的惨剧。

  其中死者中,有288是学生,另外37是老师、家长和工作人员。

  据很多生还者事后回忆,当大火刚刚燃起时,有人大声在喊:“大家都坐下,不要动!让领导先走!”

  虽然,这个法并没有得到政府部门的正面答复,但却得到了大多数当事人的默认。

  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当天参加活动并就坐前排距离起火处最近的克市领导、教委领导几十人都成功逃生,没有一人死亡。

  当时在现场的领导中,有克市副市长赵兰秀、新疆石油管理局副局长方天录、克拉玛依市教委副主任、新疆石油管理局教育培训中心副主任唐健等。

  后来法院认定他们未组织疏散学生而只顾自己逃生,对严重伤亡后果负有直接责任,分别因玩忽职守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零六个月、五年和五年。

  事件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了,可直到现在,“让领导先走”这句话,还常常刺痛人们的心,也成为不少体制内干部们的耻辱。

  “嗨,哥儿们我跟你们这些,你们两个还真别不爱听,这可是大实话!”杜三儿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他并没有因为吴永成和高宝平两个人的脸色难看就不话了,看起来他是诚心想开导、开导这两个平时比自己聪明的人了:“就今年咱们北京的那一个市委书记辞职和副市长自杀的事情吧,那是为了什么呢?!还不就是因为一个贪字吗?!要不的话,邓斌那算是个什么鸟呢?!她不就是一个街道办企业的女工吗?!要是没有那些人给她撑腰的话,撑死她也不可能融资三十二个亿呀!

  可结果怎么样呢?丢官的丢官、自杀的自杀,也没有一个好的下场啊!你你吴永成现在手上就有十来个亿,也不缺钱,你干么非要惹这麻烦事呢?!”

  吴永成有震惊地抬起头望着杜三儿:一年多没见,这杜三儿的见识可是见涨啊!这开导人的功夫,那也是越来越高了,可见这商海里还是很能把人的智商提高的啊,要不这杜三儿也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啊!

  杜三儿嘴中所的辞职的市委书记和自杀的副市长,这也是九五年轰动全国的一件大新闻。这一年的45日下午,北京市副市长王宝森在怀柔一个叫崎峰茶的地方,让司机把他放下来。晚上,附近村民听到一声枪响,以为是汽车薄胎或是有人打猎。

  第二天,市政府的人来了,满山沟拉网搜查。一时后,有人现在南坡半山腰的一块大石头下,一个满脸是

  卧在那里。他就是王副市长,鉴定结论是自杀。

  这时候,中纪委对无锡邓斌集资案的调查已然接近尾声。

  邓斌,一个街道厂的女工,是不可能有拉32亿资金的能量的。

  中纪委专案组一路向上排摸,躲在邓斌后面的后台们一个个亮相,在香港富豪圈被称为周公子的周北方、的秘书陈健、另一位高干秘书何世平等一干在北京呼风唤雨的人物相继落网。他们的身后人,王宝森和的问题也显现出来。

  427日,政治局委员北京市委书记引咎辞职,中纪委随即对他立案调查。在此案尘埃落定数年后,最高检:由邓斌案牵连直接涉案人员就有273,其中地厅级以上干部就有50人。

  那些年,人们尚不熟悉“权贵资本主义”一词,大家的是“”。

  就像《西游记》中孙悟空碰到那些妖魔一般,每到金箍棒要抡到那厮头上,总有天上一位神仙飘然而来施手相救。

  邓斌只是鬼,但她天上有人。

  “想要富,先修路”。“天上”位高权重的官员,要在“地面上”的市场上修路,找个“白手套”;而那些想突破法律规则骤然致富的人们,也要修路,修条“通天的路”。

  这一年,福布斯中国富豪排行榜。

  以后中国富人视上榜为恶前后不下三成上榜者,与邓斌一般成为反的祭品。

  反任务艰巨啊!在国际评价国在短短十年间,由一个吏治清明的国家,变成一“严重”的国家。执政党给干部们指了条道儿:孔繁森。他是孔子后裔,也是党的干部。前后两次援藏,以身殉职的官员,用自己的工作实践了他的承诺:“老是把自己当珍珠,就时常有怕被埋没的痛苦。把自己当泥土吧!让众人把你踩成路”。

  “吴永成,其实杜三儿的这些,虽然有些偏颇,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直沉默着的高宝平也开口了:“其实,你现在到下面的地区去任职,我也认为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这你也知道,从去年开始,在朱老板的铁腕政策下,中央就采取了一系列的改革,特别是财税制度的改革,地方上基本上并没有多大的财力了,而像你要去的g省,本来就是穷得鸟也不肯拉屎的地方,你下去之后,即使身怀天大的抱负,那也难为无米之炊

  我要是有你那么多钱的话,早就辞去这破副司长不干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吴永成清楚此时高宝平所的朱老板所采取的铁腕政策,那是指去年一九九四年中央的六大改革,它们分别是企业制度改革、财税制度改革、金融体制改革、投资体制改革、住房制度改革和物价制度改革。

  在过去的一九九四年,可以,这一年的最大主角是朱镕基。几块硬骨头摆在他面前,又在六处同时展开战役这种魄力的,除他以外,真无第二人。

  这六大改革之中最难的,要算是财税制度改革。

  以往的央地财税主题是“包”:中央给地方一个上缴定额;地方给企业一个上缴定额;此基础上每增加的一元税,中央可以拿走几毛。

  这个“包”,在八十年代的改革中,于刺激地方积极性,藏富于企业,藏富于民作用很大。

  但运行若干年后,制定规则的中央,反倒成了“冤大头”了:人家完成定额,可以多收的就减免了。于是,中央财政,就不能分享经济增长的成果。

  地方财政很多富得流油:不收税,人家可以收费,费可没有中央可以分成啊!

  投资由地方政府主导,但这么些钱,多被地方政府穷折腾,竞上彩电、汽车、冰箱等生产线,导致相互火并,损失惨重。新华社记者将之称作“诸侯经济”。

  中央没有钱,有时向地方支借,因为前债未还,又要借,大家常闹不愉后,闹得连财政部自己干部工资,也要向银行借了。

  朱镕基要推行的是分税制,就是把税源分成中央税、地方税和中央地方共享税3,目的是把地方拿大头、中央拿头的财政格局翻转过来。

  同时,“手中有米不怕鸡不来”,中央政府可以控制改革的主导权。国企把他叫“大老板”;外国媒体称他“经济沙皇”。

  可是,要想割地方诸侯的肉,那可不容易啊。

  朱镕基后来:“实行分税制,来自地方的阻力非常大。我是一个省一个省地去谈,商量,妥协,总算谈下来了,我自己则掉了5肉。”

  在当时,朱是怀揣利器的,这个利器就是“督查组”,谈不下来,这就是后手了。

  在最为艰难的时候,因为印票子太多,人民银行管不住,朱镕基就把行长免了,自己当行长。

  他代总理职已经一年多,他四处跑,游地方政府压缩投资,银行减少放贷,可人家权当耳边风。

  于是,他只好拿起杀威棒,处理了一些行长。

  吴永成知道,只有这样,“流动性”才能管得住。财税上的强干弱枝,在后来几年就能见到好处。

  因此,这也才有了到亚洲金融风暴的时候,“朱老板”手握2000美金,要与扰乱香港市场的金融大鳄对搏,将之喝退。

  若无财税改革,中央政府难有此底气啊!

  同时,在一九九四年这一年,《预算法》在人大通过,其于政治改革的价值尤大:政府花钱前花钱后,从此在人大的监督之下了。

  “呵呵,谢谢两位的提醒了,可我现在到了这种地步,难道还能再走回头路不成吗?!哥儿们就放心吧,即使是从军配,咱哥儿们咬着牙,也要把它支撑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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