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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冤家”聚头

醉回七九 西风黑马 7138 2024-11-16 09:42

  吴永成和文丽是过了正月初六,离开鱼湾村的。

  因为J省当地还有一个风俗,是叫“初五不出门,初六不回家”。所以吴永成和文丽带着孩子,从鱼湾村出来之后,先到J省省会城市L市。

  吴永成的三姐和三姐夫,在今年过年的时候,并没有回到鱼湾村去过年。

  其中的原因,一者是因为马柳平过年的时候,还要参加单位的团拜、单位春节期间值班等。

  二来,三姐的女儿丽参加了假期之中几个课外兴趣活动组,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

  也就奇怪了,这个地处内6偏僻、落后的J省省会城市,几乎在一夜之间,涌起了无数个课外辅导班,有教授钢琴的、电子琴的、绘画的、舞蹈的,书法的、英语的,居然还有什么电子计算机的。

  吴永成就闹不懂了,就现在的那种dos语言,连大学生们都看着头疼,这些学生们究竟能学进去多少啊?!

  吴永成的三姐一口气给自己家的丽报了钢琴、绘画、舞蹈、书法四个班,同时,为了让丽有个伴,给李琴家(也是她的亲侄儿)的成,也同样报了这几个班。

  当然,学费也都是她掏的钱,李琴要给她的时候,被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训了一顿:“啊呀,李琴,你怎么这个样子呢?!咱们姐妹们之间,还能分什么你我吗?!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可就生气了!”

  自从吴永成和文丽搬开了那套三室一厅之后,三姐就按照吴永成的嘱咐,把自己地家搬到了他们原来住的那个地方。而把自己的那两间平房,和马柳平商量之后。与另外同在一个大院地、一个拥有相同面积的同事互相交换,让李琴母子两个住了进来,这样两家也方便照应,也比原来安全多了。

  从这个细节上。也能看出来三姐地细心:她是怕文丽知道李琴住了他们的房子之后,对自己的弟弟又产生什么怀疑,干脆就多了一道工序。

  而马柳平则能由平房搬到三室一厅,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按照他现在地这个副处级。那是根本不够资格来住这套房子的。所以,对于自己妻子怎么瞎折腾,他也乐得不去多管。

  “三姐啊,孩子们都还这么,你让他们就好好过个假期吧。一个学期的学习就够他们紧张的了,好不容易盼个放假、过年,你也不让他们消停一会

  吴永成望着三姐,劝她道:“这放假以后,孩子们就没有几天地玩耍时间呀!”

  “五儿。这个你就不懂了。人家学校地老师们了,这叫素质教育。以后社会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他们的时候,不多学本事,长大以后,和别的同龄人相比,就相差得太多了。

  五儿,你,人家别的家长们都送孩子们去学,咱要落后了的话,那不就苦了孩子们了?!我可不想让咱们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呵呵,三姐在省城待了几年,这思想上也基本上融入了当地的氛围了,连什么素质教育、起跑线都知道了。

  可这素质教育的含义,也太简单了学校这干脆就是糊弄人吗?!

  奥,社会上批判应试教育地呼声太高了,你就干脆整出来几个课外兴趣辅导班,挤占了孩子们大量地娱乐时间,这就算开展了素质教育了?!这个转轨变型的度,是不是有太快了?!大家也把这个素质教育地含义,理解得太简单了一

  特别是吴永成听三姐,她也给成报了什么舞蹈班的时候,吴永成的心理就更不是滋味了:“真是瞎掰。报几个课外辅导班,就算搞成素质教育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是三姐,我还有一不明白:你让丽去学舞蹈什么的,那还能听得下去。你给成也报了这么一个班,你那不是难为他吗?!哪有男孩子去学什么舞蹈的呀?!”

  没想到人家三姐回答得更理直气壮了:“五儿,这就是你见得少了。你看人家电视上跳舞的人,除了女孩子,哪还有不少男孩子呀?!只有公主,没有王子,导演们还怎么安排剧情呢?!”

  好嘛,干脆连剧情也整出来了,看来三姐还真是见多识广了!

  吴永成被彻底打败了,直接选择无语,把目光投向了电视机的屏幕,心想:反正就是那么一个孩了,爱由你们怎么折腾好在男孩子们皮厚,也折腾不出来什么毛病的,只是别整天价和女孩们泡在一起,变成一个娘娘腔就成了。

  “哼,三姐,人家那是心疼了,你可心把人家的心肝宝贝给教坏了。”文丽一旁醋意大,酸溜溜地对吴永成道:“吴永成,你要不要你的那个干儿子成呀?他们母子两个可是孤苦伶仃的,也瞧着怪让心疼的。”

  到这里,文丽还特意在那个“干儿子”的“干”上加重了语气。

  听到文丽的这句话,三姐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她担心地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却见他若无其事地和马柳平两个人声地着话。心里暗自猜测:看来五儿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文丽了,要不然文丽也不会这么敏感。

  只是三姐实在搞不清:自己的这个宝贝弟弟,是怎么把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在文丽面前风平浪静地搞定的!女人们对这种事情,那可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这可是最大的原则问题呀!要是她家地马柳平,敢背着她做出来这种丑事。那她肯定是不会饶恕他的。

  想到这里,三姐不禁暗暗佩服自己这个弟弟的手段了:啊呀,没想到五儿不仅学习好。哄女人那也是相当有一套啊!以后可得心他一,别让他再把马柳平也给带坏了!

  却三姐在这里胡思乱想。而对此毫不知情地马柳平听到文丽的话,却没心没肺地大笑着道:“李琴和成呀,五儿,你也不用专门跑过去看了。过年地这几天,他们几乎每天都过来的。他们就住在这个大院里,让丽把他们叫过来就得了。

  五儿呀,你还别成和丽这两个孩子平时相处得就跟亲兄妹一样。又是同岁,我看他们长大以后,还不定真能成为一对呢!”

  三姐马上干咳了几声,打断了马柳平的话:“咳咳,柳平,你胡些什么呀?!孩子们都这么大了,这些开玩笑的话,哪能在他们面前随便呀丽,走。咱们到卧室里去话。让他们两个在外面抽烟吧,柳平抽烟地本事是越来越大了。熏得人就没法呆。”

  完,三姐半拉半扯的,就把文丽母女俩让到了卧室里。文丽临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瞪了吴永成一眼。而吴永成假装被烟熏着了,借着咳嗽的间隙,低头避开了文丽那犀利地目光:自己与成今后不可能一次面也不见地,与其这样拖着,倒不如让自己的三姐,单独和文丽交谈一会儿,不定事情反倒有所转机呢!

  该来的总是得面对的!如果要想让他吴永成以后,就这么对成不理不睬的,那无论是从人性、还是伦理道德方面,他是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尽管吴永成也知道,这在文丽面前先就是一道难以越过的坎!

  “对了,五儿,前不久的时候,第二批省委下乡扶贫工作队又下去了,这次是以个机关为单位进行整体帮扶的,时间一定三年。”马柳平见自己地妻子和文丽带着孩子们进去了,扭头对舅子通报最近地一些信息:“省委组织部因为考虑到咱们团省委去年是由你带队下去的,所以这一次地下乡扶贫也就没有指定咱们单位。单位的不少同事们还在念你的好呢!”

  吴永成苦笑着没有搭腔,心想:不就是一个下乡扶贫嘛,怎么大家就都把它视作蛇蝎之途呢?!

  马柳平接着道:“省委还对第一批的工作队员们进行了表彰,你们那个工作队是胡丽和两个队员就在表彰的人里面。其实我听他们,你才是最应该受到表彰的对象,省委这次做得不公道,对了,五儿,你今年难道还准备在家里闲呆着吗?!就没有想过要干什么?!”

  马柳平的这句话,又使吴永成想起了大年初一吴家老爹和自己的谈话了,他也是这么关心地问自己的。

  当时,吴有德老汉郑重地和吴永成谈起了他今年三十而立了,也该有所作为的时候,吴永成诧异地望着老人,他可是知道自从自己毕业之后,老人就从来没有干涉过自己工作上的事情,现在老人开口了,难道他也察觉到了一些异样吗?!

  那个时候,吴有德老汉好像猜出了吴永成心中在想什么,吧嗒着旱烟,慢腾腾地对他:“你去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哪能容忍你的这种行为呢?!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被人家上级给撤职了吧,要不你也不会整天呆在北京不上班。”

  “爹,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我妈知道这件事情吗?!”吴永成担心地问道。

  之前的时候,吴永成就专门嘱咐过二姐夫马林和三姐夫马柳平,要求他们对这件事情绝对保密,怕的就是两位老人为自己担忧。

  “这还用谁告诉我吗?!我虽然不懂你们官场上的那些事情,可大致我也能看出来个八、九不离十的。你妈我没有告诉她,她一个女人家的,心眼窄,担待不起什么事情的。”

  吴永成听到老人这么,半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于是他就把一些实情有选择地告诉了老人:“爹,并不是组织上撤了我的职。那件事情他们也没有完全调查出来,只是把我安排到另外一个很不理想地单位,我不想去。就辞了职。去年的时候,我和文丽的哥哥合伙做了一生意。挣了一千多万块钱,还在北京地亚运村买了三套房子,给你和我妈也有一套。”

  “甚?你娃儿甚?!一千多万?”吴老汉被吴永成的这句话马上震呆了,浑身一哆嗦。口中含着地旱烟杆就掉到了炕上,燃得正红的烟锅,把吴妈妈昨天晚上刚刚铺上的新床单,也烫开了一个黑洞。

  吴永成和老人赶快手忙脚乱地捡起烟杆。把烟灰拨拉到了地上。

  吴有德老汉也不顾心疼新床单上烫开的那个黑洞。一把拉住吴永成地手:“五儿,你可得实话啊,什么生意那么挣钱,就能挣了一千多万呢?!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吧?你又是没钱尽管和你妈要,咱可不敢干那违法的生意啊!”

  吴永成连忙向老人保证:“爹,你放心吧,都是正当的生意。我们还准备开一个公司呢!也是国家允许地。”

  吴家老爹将信就疑地了头:“那就好、那就好,你妈和我家里给你攒了不少钱呢,你可千万不敢胡来。咦。不对呀。你和人家合伙做生意总得本钱呀,你也没有和家里开口呀。你又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多地做生意的本钱呢?!”

  吴永成只好又把自己当年买邮票的事情,重新给老人讲了一遍。

  这下子老人是完全相信了,因为那一年大家对吴永成买回来那么多的邮票,还都有过一些别的想法呢!

  只不过,老人还是对这个现象不理解:“怪事啊,就那么一张八分钱的纸片,现在就能卖到八百多块钱?!这真是怪事啊,你,国家干么不多印一呢?这不是故意让人们投机倒把吗?!好了,五儿,既然我娃自己心里有个准打算,爹也就不多问你了。至于北京买的那房子,我和你妈是不准备去住的,有人要的话,你就把它卖了吧,也给你当个生意地本钱。”

  可现在马柳平又问出了同样地问题,吴永成也只好再次对他实话实,而马柳平的神情,也和当初吴有德老汉差不了多少。

  一阵惊异之后,马柳平大叹自己这个舅子地命好,没想到被送到“等死办”,还能了这么大的财,一千多万呀,他马柳平靠工资,那得几辈子挣呀!!

  “对了,五儿,要是这样的话,你还得真的好好感谢、感谢那个告你黑状的家伙,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这么大的财吧!”

  吴永成苦笑了,他倒是也想好好地“感谢”、“感谢”牛存杰那个家伙,可单凭那天牛存杰名片上的一些联系方式,他分别托付给了杜三儿和王志明,在北京和gZ那边找了一个多月,就根本找不到那丫的那丫的压根就是一个买空卖玩“空手道”的货!连个办公室也没有一个固定的。

  就在这个时候,三姐从卧室里探出头来,喊了一声正在做作业的丽,让她到李琴家跑一趟:“丽,你就告诉你姨,就你舅舅和舅妈来了,要看看她和成。今天中午就在咱家吃饭,让你姨早过来帮忙。”

  完之后,三姐冲着吴永成诡秘地一笑,头又缩了回去。而丽也答应着,从她自己的房间里蹦蹦跳跳地当通讯员去了。

  这边吴永成却望着三姐消失的那个方向,心里被深深震撼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姐,在这一个多时之内,给文丽灌了什么**汤,竟然让文丽能有这么大的让步,简直是神了。

  要不是自己的三姐夫马柳平也在旁边坐着的话,吴永成真想跑到门外,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叫三声“乌拉……”

  高兴之余,吴永成也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古,不是冤家不碰头,可李琴和文丽这两个冤家碰头之后,又会生什么样的情况呢?!

  万一文丽当场按捺不住,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一个“黑大人唱戏”的话。大正月地,自己败兴那就不用了,还算是一件事。可以和自己再想见到成的面,那就万难了呀!!

  “哎。五儿,你想什么呢?!我和你话哪!”

  就在吴永成陷入无比矛盾的时候,马柳平一旁拉了他一把,奇怪地望着他。

  吴永成猛然醒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冲着马柳平笑了笑:“啊,三姐夫,我听着呢,你继续啊!”

  马柳平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你听进去个鬼了。我看你还不知道刚才在想什么呢?!我是年冬天地时候,我可是听到一些不利于你的消息,以后啊,你可得多注意一些。”

  吴永成马上警觉了起来:“嗯?三姐夫,你得详细一。我去年下半年就一直不在J省,怎么还有人和我过不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

  马柳平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五儿,瞧你地这个急性子,我这不是也是才提醒你一下吗嘛!这也只是人们在下面瞎议论。我是听和你们一起去下乡扶贫回来的人,胡丽和你的关系有不正常。还。其实下乡扶贫本来就没有考虑安排女同志,是胡丽非要追着你下去的。你以后可要尽量少和她接触。你现在地名声可有不啊!”

  吴永成心中一直苦闷:怎么这些话。你们都和我呀?!你们应该去找胡丽谈一谈,她要是非赖到你身上,你总不能一棍子把她打出

  就在今年正月里的时候,人家胡丽回鱼湾村过年,明明知道文丽和孩子也一起跟着吴永成回来了,可就在大年初一的那天,还大大方方地上门来拜年了,你,谁能有什么好办法,拦在门口把她挡出去吗?!

  吴永成想起那天,就觉得特别好笑:当时,胡丽见到文丽之后,就亲热地嫂子长、嫂子短的拉扯个不停,还让吴永成地女儿敏叫她姑姑。

  文丽到底也是受过高等教育地人,看到这个胡丽潜在的情敌,面子上的应酬,却进行得一问题也没有,只是当胡丽让敏叫她姑姑的时候,马上插口道::“叫什么姑姑呀,敏,叫姨。叫姨多亲切呀!”

  吴永成当时就无语了,他就奇怪这两个女人本来心中各怀鬼胎,可人家表面上却是姐姐长、妹妹短的,亲热成一团胶了。

  唉,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搞不懂、搞不懂啊!!

  自然,那天胡丽走了之后,吴永成再次不可避免地、又接受到了文丽同志私下里给予的思想品德“再教育”。

  就在吴永成心神不定地和马柳平瞎胡拉扯的时候,成跟在了丽的后面进来了。

  孩子一见吴永成,就规规矩矩地走到他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给他拜年。

  “好、好、好,成过年也好。”吴永成言无伦次地慌忙答应着。

  望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吴永成不禁感到鼻子一酸:唉,这都是大人们造地孽,与无辜地孩子又有什么干系呢?!

  可怜的孩子啊!

  李琴像个旧社会地童养媳似的,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低眉下眼地和吴永成打折招呼:“五儿,你回来了?!我听丽老师和孩子也一起回来了。”

  吴永成诺诺地回答:“啊,是、是,她和孩子也回来了。”

  就在吴永成感到无比尴尬的时候,三姐在里面听到了李琴的声音,拉着文丽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啊呀,李琴,你过来得正好。五儿他们今天在这里吃饭,我炒菜的手艺不如你,今天就只好麻烦你给咱们给大厨了。”

  李琴连忙笑着头:行、行,这是多大的个事儿呀,还用得着你这么客气。成,过来,这是你干妈来叫干妈。”

  成走过去还没有开口,文丽就一把拦住了他:“啊呀,成,别听你妈的,叫我一声姨吧。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姨,比那干妈什么的好听多了。”

  成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姨,过年好。”

  文丽满口答应:“好,好,来,姨看看你上次的伤都好利索了没有?!”

  着,文丽的两只手,在成的肩膀、腿上摸索着,嘴里问着他疼不疼,眼睛却一直盯着成的五官仔细观察着,心里暗自感叹:这成活脱脱就是从吴永成的模子里脱出来的呀!

  成被文丽盯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脸腾地红了。

  三姐一旁打趣道:“啊呀,成还害羞呢!快成了个大人了!”

  吴永成不想再在这个令他极度难看的环境里呆下去了,就冲着他们几个人道:“我去省委组织部的郭建部长家一趟,每年的时候,我都要过去走一走的。三姐夫,要不你也和我一起你们两个以后多联系,会有好处的。”

  马柳平忙不迭地答应着:自己的这个舅子不得势了,如果能有郭建当靠山,自己以后的日子还用得着愁吗?!

  文丽别有一番深意地白了吴永成一眼,没有话,倒是三姐嘱咐他们:“回啊,别留在人家吃饭。咱们这里也马上就好了。”

  马柳平和吴永成答应着,快步离开了这个女人们占据绝对优势的地方。

  至于只留下成一个男子汉,吴永成那是绝对放心的,他知道,至少在今天成那是被各方代表,亲得就像一块宝贝疙瘩似的。

  哎,看来这天生的冤家,也不是不能碰头的,关键看人品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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