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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第三炮(中)

醉回七九 西风黑马 9938 2024-11-16 09:42

  永成并没有在门源县陶头乡多呆。

  门源县城离这里至少还有一个半时的行程,虽然门源县的县委书记邱国胜,正在扔下手头的工作,往这里紧赶慢赶地跑着,但吴永成此时却没有一心思,想和他见一面了。

  本来在一进门、看见陶头乡农经站办公室内的那一幕的时候,吴永成是相当恼火的:老子煞费苦心地冒着风险,在桓毕地区提前搞这个“三讲”教育,就是为了第一步先把桓毕地区干部职工们的思想理顺,统一到展经济上来,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为的是什么呢?!就是为了让你们收一收心,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都抛在脑后,一心一意搞建设!

  可你们现在倒好,居然敢在这个风头正劲的时候,光天化日之下,纠集十来个人,聚集在办公室就开始摸麻将了?!

  但当他走到乡政府院中的时候,头脑也就慢慢冷静下来了:唉,自己也是这会儿到了这个位置了,如果还在自己前世当那个乡镇的正科闲职的时候,想法就未必有这么激愤了。

  乡镇干部嘛,到里也都是这个熊样工作紧的时候,忙得没日没夜的,有时候半个月都顾不上回一次家;闲了的时候,还不就是整天喝酒、打麻将吗?!自己前世的那些日子里,何曾不是这个样子呢?!

  只是现在所处的角色不了,站地高度也就自然不一样了而已。

  而且今天自出来并不是孤身一人的,除了秘书刘晓峰之外,还有地委效能办公室的两个年轻干事,要是不在这件事情严肃处理一下的话,恐怕自己搞起来的这个“三讲”教育活动,还只是敲了开场锣呢,就得谢幕了,那自己之前的一片苦心,不是都白白地浪费了吗?!

  那么整个桓毕地区的群众们,又将如何在这件事情上,来看待自己?!省里的那几个大佬们(这还不包括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马上就会换另外一种目光,来从门缝里瞧自己了。

  想这里,吴永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郁闷地暗忖:对不住了,乡镇的难兄难弟们,为了桓毕地区地大局,恐怕这次要得罪你们了!谁让你们在这个时候,闯到了我地眼皮子底下呢?!

  在任何时候。为了改革大计。也总得一些人来做出牺牲地。这一次就让你们当个冤死鬼吧!

  从古到今。可是有少地仁志士们。都为了改革而献身地。就让你“被”高尚一回吧!

  “吴书记。里面地那些人地身份。都查清楚了。”

  效能办公室地个年轻人。兴冲冲地跑到吴永成地面前汇报道:“打麻将地四个人。有三个是这个乡地副书记、副乡长。其中一个是乡里地民政助理员。

  围观地那些人。除了有三个是乡政府外面摆摊、做买卖地之外。其余地是陶头乡地工作人员。”

  好嘛。自己玩不算。还把外面地闲人也勾引进来了。这个影响可就实在有得不怎么样了!自己前世乡镇工作地时候。是也曾经像他们一样荒唐过。可那也只是夜深人静地时候。关了乡政府大门。悄悄地聚集四个人、钻到厨房去玩地。可他们居然一影响也不考虑。这就有太过分了。

  吴永成冷冷地了头:“他们地姓名、职务,都记好了吗?!”

  “记好了,有两个干部企图过关,他们是村里来办事的,也被我们一一给查了出来。”

  能跟着地委书记出来微服私访,又查到了这么一件严重违反机关作风纪律的事情,效能办公室的两个年轻人,哪能不格外卖力呢?!

  这可是给地委的领导,留下一个深刻印象的最佳时机啊!更何况,他们这次出来,还是跟着地委最强势的年轻一把手呢!

  “好,那我们就走吧,回地委。”吴永成淡淡地对刘晓峰了一声,连在一旁搓手蹑脚的崔红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径自向院中停着的车子走去司机李是个机灵人,当他看到陶头乡的车子赶回来的时候,就识趣地车子开进了大院(给这位年轻的地委领导开了近一个月的专车,他把吴永成的习性,也摸了个不离十。)

  几个乡镇副科级干部,自有门源县的人来处理,他这个地委书记要是现场雷霆大、吆三喝四的话,那反倒降了他的身份了。

  “吴、吴书记、吴书记,我们的邱书记马上就过来的,您是不是再等一会儿?!”崔红见吴永成扭身就走,知道要是让他就这么走了的话,自己的大老板邱国胜赶到这里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头上这乡镇书记的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那也是很悬的啊!

  于是他就只好壮着胆子,急赶几步,向前出言挽留吴永成。

  “我不等他了。你告诉你们的邱书记,要是他有什么话对我,可以让他到二十四日地委汇上去讲的。”

  吴永成原来对门源县抱有的一好感,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实在的,到了桓毕地区一个多月了,吴永成由于忙着搞全区人事制度改革、和王素珍案件的协调,连自己下面管辖的着十五个县市,都没有转遍,这也算是一种不尽职吧!

  十几个县市的主要领导,吴永成也只能在地委召开会议的时候,专门抽时间、来单个地谈一谈话了。

  不过,吴永成对各县市的基本情况,倒是了解得比较多一。

  从各种经济报表上看,吴永成现:门源县的经济展,在近几年来,一直处于桓毕地区的前列,这也让吴永成对那里地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们,心中产生了一种好感,为此他还专门把门源县的县委书记邱国胜、县长孟凡明,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进行了一番亲切的交谈。

  虽然在谈话中,吴永成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两位门源县的主要领导,从经济展思路上来的话,也像桓毕地区大多数干部一样,没有能够摆脱固有的一些束缚,思维还不够大胆。

  但自己心里同时也为他们暗自辩解:毕竟是没有能走出外面的展,如果能采取一种干部交流的措施,通过一定地组织程序,把他们放到南方达地方挂职一段时间地话,他们的思想也一定会有一个大跨度的飞跃当然,这也是自己在稳定了桓毕地区大局之后,才会采取的措施了。

  可是,今天自己兴冲冲地感到门源县来,却被迎头泼了这么一盆冷水,浇得他心中刚刚冒起来的那一丝火苗,马上就熄灭了。

  此时,早晨兰关新在电话中地那些风言,再次又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使得吴永成地心中更加。

  于是乎,陶头乡的党委书记崔红、和随后赶出来的乡长刘维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吴永成几个人坐上两辆车子,顺着来路绝尘而去。

  “,这下子娄子可捅大了!不知道邱老板一会儿赶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咱们呢!”

  崔红此时中午喝了的那一酒,马上就被吓没了,他懊恼地一摊手,对着自己地搭档刘维民道。

  刘维民也是一脸的灰青,苦笑着道:“那还能咋?!这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还让人家吴书记给亲自抓了个现行,他们几个人地名字、职务什么的,也都在人家效能办公室地人手里,我进去之后,怎么乞告也不管用那两个后生干部正眼都不看我一下的。

  唉,该死地球朝,谁让他们自己闹成这个样子呢?!到了这会儿,怕是谁也救不了他们了!”

  崔红却想得更多,他气急坏地冲地下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我呸,要是他们既个,能把这场塌天的祸事能过去的话,那我也就怎么担心了,我是怕光他们几个吃‘家伙’(受处分)还不算,咱们两个怕也要跟着吃排骨呢!

  你想一想,这老大知道了,他也被闹得灰头土脸的,还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咱俩吗?!地区和咱县里领导的那种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呢?!”

  这下子原本心中无事刘维民也着了急了:“那、那,那崔书记,咱们该怎么办呢?!”

  “唉,么办,能怎么办?!凉拌吧!这就看咱们几个人的造化了。

  全区这会儿,正热火朝天地搞什么‘三讲’教育,这可是正二八经整顿咱们这一伙党政干部呢,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情,那能怎么办呢?!”

  ……

  “刘秘书嘛,我是邱国胜啊!你的车子现在到了那里了?我的车子在后面往前赶呢!”

  此时,门源县县委书记邱国胜从陶头乡扑了一个空之后,也顾不上收那几个惹了祸的乡镇干部,坐上车向吴永成他们离去的方向紧追而去。

  可现在时间已经间隔了一多时,他的这辆桑塔纳虽然是刚刚接回来不久的新车,但要追上吴永成乘奥迪车,那还真叫望尘莫及!

  因此,他只得硬着头皮,拿出手机给吴永成的秘书刘晓峰打电话。

  刘晓峰过头请示后排座上正闭目养神的吴永成:“吴书记,是门源县的邱书记,您看……”

  吴永成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淡淡地了一声:“你告诉邱国胜同志,他要是有什么解释的话,可以到二十四日全区三讲教育汇报会上去的。”

  刘晓峰依言转告了邱国胜。

  这个时候,邱国胜也知道,陶头乡的那几个不争气的家伙,已经把这位年轻的地委书记给惹怒了,而去,这口气也顺便地迁怒于自己的头上了。

  唉,这陶头乡的崔红是这么一回事呢?!我早就三番五次地告诫过他:陶头乡是咱们门源县的北大门,但凡有地区、省委地人下来检查工作,总会不经意地进去看一看的,今天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呢?!真是太辜负了我的信任了!

  邱国胜脸上愁云密布:这下子可糟了,要是再让这位上任的地委书记,以为我们门源县对他搞的这个三讲教育不重视,那我在这一任地委领导的心中,又没有一地位了。

  现在桓毕地区可是空缺两、三个地级领导的位子呢,我前一段时间跑前跑后的,千万别以为今天的这件事情,闹得前功尽弃了啊!

  对了,二十四日是“三讲”教育实施方案中规定地半月一结地时间,他让我有话到那天的会议上这是不是给我一个机会,要我先拿出对那几个人的处理意见呢?!

  对,先把那几个惹祸精臭骂一顿再,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县纪检委接手收他们,总得给这位强势的地委书记一个台阶下不是?!

  算一算,他邱国胜在门源县县长、县委书记地位置上,已经待了整整八个年头了,就是八年抗战也应该结束了,可从县处级跨越到副地市级的那个位置,怎么就那么难呢?!

  本来在刘茂之那年上行署副专员地时候,他邱国胜就认为自己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可不知怎么一回事,那句有关门源县干部的诅咒,又一次地落到了他的头上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呆在了这个位置上。

  过了年邱国胜也就是五十岁的年纪了,能否在这次地机会中抓住这个机遇,可以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而吴永成地上任,也使本来心死的邱国胜,又看到了一线希望,你这个机会,他能不全力一搏吗?!

  这可是最后地一班末班车了!

  想到这里,邱国胜皱着眉头,对司机了声:“掉头,头乡。”

  “麻将好玩,我也打,可有党纪制约着,不能赌钱。家里人玩玩,一块钱、两块钱的输赢,谁管得着你?哪像你们‘猴子吃大蒜麻了爪了’,这大白天地,工作时间也摸起来了。

  你们想摸的话,那我也拦不住你们,谁让你们几个狗血喷了头打麻将的瘾太大,赌钱的胆也太大呢!

  可你们不该的是,居然敢在光天化日的乡政府农经站打牌,还连门都不锁!!哼,这下子好了吧,被下乡来检查工作的地委吴书记给撞见了,你们自己,现在那该怎么办呢?!”

  当邱国胜的车子驰进陶头乡政府大院的时候,崔红正站在当院,唾沫飞溅地指着面前那几个垂头丧气的家伙大雷霆呢:“不别的,光看看你们桌子上那几千块钱的赌资,就凭这一,闹不好公安局也要罚你们款,要抓你们去蹲几天!”

  正在一旁的刘维民,见县委书记邱国胜的车子去而复返,马上悄悄地扯了扯正骂得起劲的崔红,示意他看自己的身后。

  崔红才止住满腔的怒气,往后看了看,急忙带着刘维民迎了过去:“邱书记、邱书记,是不是没有见到吴书记啊?!”

  邱国胜的脸上黑沉沉的,只是简单地了一句:“到你的办公室去。”

  完,就自顾自地向二楼走去,对在当院中垂头丧气地站着的那几个倒霉鬼,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崔红和刘维民知道这下子捅出大乱子来了,也顾不上再训斥那几个干部了,灰溜溜地跟在邱国胜的后面,等着即将到来的一顿臭训……

  ……

  吴永成他们几个人在离开门源县境内之后,在中途的时候,随便找了一个饭店,吃了东西,就奔向了返回桓毕地委所在地的路上。

  饭店吃饭的过程中,吴永成心中的那一团怒气,已陶头乡的时候那样子了,最起码还笑着和那两个效能办公室的年轻啦呱了几句,比如问了问他们各自的姓名,什么时候参加的工作,是那个学校毕业的,现在又在那个单位之类的。

  从谈话中,吴永成得知:这两个年轻人,一个叫马啸红,是从地区纪检委临时抽调出来的,从g省大学中文系毕业之后,参加工作已经四年多了;而另一位年轻人,是地委政研室抽调出来的,毕业于g省农业大学,名叫李东福。

  刚开始地时候,这两个年轻人在吴永成这么大的领导面前,显得还有拘束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和地委书记一起吃饭呀!

  但与吴永成一番随意的交谈之后,也就开始变得又又笑了。

  当吴永成的车子进入丹阳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多钟、满城的时候了。

  吴永成吩咐刘峰:“晓峰,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你和效能办公室的两个同志打个招呼,今天晚上我个人请客,到丹阳市最好的饭店,犒劳、犒劳他们。”

  自从来到桓毕地区工作后,吴永成一直忙于工作,几乎还没有什么时间,晚上出来看看这丹阳市的夜景,也没有能畅怀痛饮一次这倒不是他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可以,无论他吴永成以前当行署专员地时候,还是最近接任了地委书记地职务,饭局可以是整天都有,而且多得让他尽量找借口、来躲开那些饭局。

  因为在那种应酬的场下,像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不管是话也好,还是饮酒也罢,那都得摆出与他的身份、地位相适应的架势来,远远不能和他从前那样,找几个知己,畅所欲言、无拘无束,喝他一个痛快淋漓。

  今门源县生地这件事情,让他突然觉得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喝几杯,以一解心中的郁结。

  刘晓峰和司机李是自己贴身地作人员,那也不算是外人,而那两个效能办公室的年轻人,今天随行之后,他也觉得他们还没有惹上那种体制内惯有的、油滑的坏毛病,身上尚存着一息单纯,于是心血来潮就有了这么一个念头。

  地委书记请客,这对于马啸和李东福来,那简直是受宠若惊,他们还怎么能找出不去的理由呢?!

  于是,两辆车子很快就在一幢五层高的建筑物前停下了这是丹阳市最高档地一处集餐饮、娱为一体的酒店,大富豪酒店。

  两辆车子在吴永成他们下车之后,照例没有停在这里,而是选了一个偏僻地地方对李的这一机灵劲儿,吴永成也是看在了眼里地。

  不过,当吴永成走下子的时候,视线投向面前地停车场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已经是晚上八多了,可这家大富豪酒店门前,还停满了车辆,而其中不少的车,居然是政府部门的公务用车。

  吴永成他不知道这些车子,是不是来这里公费消费、大吃大喝的,但他清楚在这个时候,车子还停在这里的话,那就意味着车子里的人,不光是来这里吃饭那么简单了因为在酒店上方闪烁着的霓虹灯招牌中,赫然有着“桑拿”、“洗浴”、“按摩”等字样。

  吴永成虽然来到这个桓毕地区之后,并没有到这种地方消费过,但他非常清楚那几个字,在现在来意味着什么。

  “东福,你是丹阳市本地人吧?你知道这里是不是到了十多之后,车子还是这么多呢?!”吴永成一边走着,一边和身后的李东福闲聊着。

  李东福急忙紧走几步:“吴书记,这是咱们桓毕地区最热一个大酒店,里面可以是吃喝玩乐一条龙配套服务的。我听朋友过,这里即使晚上十二之后,还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的。”

  刘晓峰笑着插了一句:“呵呵,东福,是不是你也来过这里消费呢?!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李东福急忙辩解道:“刘秘书,你别拿我开心了。这里面的消费可高了,就是拿出我三个月的工资,恐怕也只能在这里乐呵一个晚上。我也就是听人们才知道的。我听里面还有……”

  到这里的时候,李东福意识到什么,急忙不往下了,而同行的马啸红和刘晓峰,也都知趣地没有刨根问底跟着领导呢,哪能什么话都随随便便地瞎呢!

  吴永成意味深长地一笑,更没有往下追问,李东福后面那半句话是什么,即使他不,他也能知道不就是里面还有搞那些服务的姐吗?!这一对于当今社会地人来,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呵呵,好,东福,既然你没有机会到这里消费,那今天你就好好地几道菜,我的工资可是比你们几个人高得多。十顿、八顿的可能请不起你们,让你们见见世面,这一倒还是能做到的。只要你肚子够大、酒量够好!”

  ……

  从大富豪酒店出来之后,已经是晚上的十多了。

  正如李东福前面所到的,到了这会儿,停车场周围的车辆,并没有减少,反而连酒店门前的人行道上,都塞满了车辆其中居然有一辆挂着行署号车牌的车子。

  刘晓峰仿佛知道吴永成心里在想什么,马上凑到他的耳朵旁轻轻地了一句:“这是原来刘专员地车子。”

  吴永成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吭气。

  只是当司机李把车子开到吴永成身旁地时候,吴永成才转身低声嘱咐刘晓峰:“你现在别回去,和效能办公室的马啸红、李东福他们找个地方,看着这边的动静,顺便把凡是属于党政事业单位的车牌号,都给我记下来。注意保密。”

  刘晓峰会意地跑到李东福他们的那辆车上,他知道今天晚上吴书记又有一个大地动作了。

  “吴书记,您”

  吴永成回到了宾馆,刚刚进入了客房部的大厅,就听到了一个声音,随即有人从昏暗地角落里钻了出来。

  “国胜同志,这么晚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不是过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在二十四日的汇报会上讲嘛!”吴永成有不豫地道。

  今天陶头乡的那一幕,至今吴永成还没有忘记呢!

  从角落里钻出来的,正是门源县的县委书记邱国胜。

  “吴书记,您看,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我们陶头乡生了那么一件严重地事件,我这个当县委书记的,要不可推卸地责任啊!今天晚上我要是不见到你检讨的话,我连觉也睡不安宁地。”邱国胜一脸

  的神情。

  “你是不是还没有吃晚饭?!”吴永成没有接邱国胜地这个话题,反问他道。

  从门源县到丹阳市,至少得五个多时,看着邱国胜满脸的灰色,吴永成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同情之心:到底邱国胜也是近五十的人了,这么大的年纪,只是因为约束下面不严,从门源县赶过来,一直坐在这里等着自己,也够难为他的了。

  “没有……不、不、不,吴书记,我吃过了、吃过了。”邱国胜玩玩没有想到吴永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问起自己这个事,回答得就有些啃啃哧哧了。

  吴永成招呼旁边站着的服务员:“赵,你和你们的经理打个招呼,请餐厅的师傅们辛苦一,给邱书记他们几个人下一碗面条,快一。邱书记的那碗,送到我的房间。

  走吧,老邱,到我房间去坐一坐。”

  慌得邱国胜连连摆手:“吴记、吴书记,我们县今天犯了错误了,饭不吃了,我向您能汇报一下处理的情况,马上还得连夜赶回县里去呢!”

  “呵呵,老邱啊,作要做,饭也要吃的嘛。今天我可是在你们门源县饿了肚子了,到了地委我要再让你饿着肚子回去的话,不定背后你还要怎么骂我呢!”吴永成和邱国胜开玩笑道。

  自己来到桓毕地区,单独马的,在这个时候不拉拢人心,那就显得自己太愚蠢了。

  邱胜听到吴永成的这句玩笑话,心里一直提着的那块大石头,才稍微落下去了一,口里却嘟囓着:“不敢、不敢……不、不、不,吴书记,今天我们门源县实在是对不住您,给地委和您的脸上抹黑了。”

  服务员赵听到了吴永成的指示,里答应着,脚却不挪地方。

  吴永成再次催促了她一声:“赵,动作快一,邱书记他们也饿坏了。我这里不需要人的。

  老邱,走,上我的房间去”

  赵犹豫着望眼邱国胜刚才钻出来的那个角落,才豫着走了出去。

  “吴书记,我们门源县县委辜负了地委地信任,‘三讲’教育只是流于形式,这才导致了陶头乡今天生的这起严重错误事件。”

  邱国胜一进吴永成的房间,就连声地做着检讨:“我请吴书记、地委给予我们门源县县委最严厉的处分。”

  吴永成严肃:了摆手:“老邱,事情已经生了,性质是非常恶劣的。但你也别上纲上线的,该是谁的责任,那就是谁的责任!”

  “对、对、对,吴书记您教育得对。”邱国胜头像捣蒜似的,连连头:“我们已经初步拿出了一个处理意见,对今天参与赌博的那四个乡镇干部,一律给予撤销职务、开除公职地处理并且移交公安机关,按照《治安处罚条例》给予相应地处罚;

  至于围观的那几个人,一律给予党内严重警告、行政记大过处分,工资下降一级。

  陶头乡党委书记崔红、副书记、乡长刘维民负有领导责任,拟给予停职检查、以观后效,如果陶头乡三讲教育活动不能达到实施方案中要求的目的,则直接给予撤职处分。

  吴书记,您看,地委对这起事件的处理,有什么指示吗?!”

  “国胜同志,怎么处理陶头天地事件,那是你们门源县县委的事情,我也不想多什么。

  不过,有一我需要向你指出,处理这些同志,必须按照有关党纪政纪条例来进行,不能,因为是被我吴永成这个地委书记给抓了个现行,就罪加一等怎么怎么地。我们党的政策,还是惩前后、治病救人嘛!”

  邱国胜连连头:“对、对、对,吴书记,您对我们下面的干部太能理解了。

  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来办。”

  这个时候,服务员赵端着一碗面条进来了。

  “老邱,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也不要连夜赶路了,不安全嘛!还是明天早晨再回吃了面条后,就登记到这里休息。”吴永成此时的脸上,又挂上了之前地那副微笑,关切地嘱咐邱国胜。

  邱国胜嘴里塞满了面条,连连头称是。

  不一会儿,当邱国胜倒退着离开吴永成的房间,来到一楼地大厅的时候,从他早先呆着地那个角落里,钻出来了一个人问他:“怎么样,老邱,事情解决了”

  邱国胜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虚汗,一脸轻松地:“谢谢你啊,老弟,要不是你帮忙,事情恐怕还不会那么简单呢!”

  “嗨,我早就跟你过嘛,别看人家吴书记来头大,可对人好着哪!你以为我当了这十几年地宾馆经理,就连这一看人的本事都没有吗?!只要你对他这样的领导多汇报、多示,人家肯定不会难为你的。

  我告诉你不定今天你们县里生的这件事情,对你来,反倒是件好事呢!”

  邱国胜有不明白了:“咦,这怎么还会是好事呢?!我只求吴书记对我们门源县别有太多的偏见,我就感恩不尽了,哪又来的什么好事呀?!”

  “呵呵,邱书记,你这就是当局者迷了。据我所知呀,能在晚上到吴书记房间里,来请示、汇报工作的,十五个县市中,你是第二个,丹阳市的刘庆国是第一个。明白了”

  邱国胜犹豫着道:“老弟,你的意思是……”

  “对,我就是想告诉你,吴书记对你们这些县委书记们的情况,还并不怎么了解,而你今天有了这个机会,也有了一个更能接近领导的机会,只要领导对你印象好了,那还愁以后不能进步吗?!”

  邱国胜若有所思地了头,深深地感叹了一声:“啊呀,不简单哪!真是世事洞明皆学问啊!看来以后我还得多跑你这里,向你请教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邱书记,你也太抬举我了。你是谋大事的人,心里哪会像我们这种人,一天到晚瞎琢磨呢?!不过,只要你老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绝对没有二话。人不亲、土还亲呢!你可是我的父母官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吴永成却根本不知道楼下所生的那一幕,因为时间已到了晚上的十一半了,刘晓峰他们还在大富豪那里蹲着呢!

  “晓峰,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外面停着的车子,还是那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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