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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春到京城(1)

醉回七九 西风黑马 2282 2024-11-16 09:42

  一九八零年新春零时过后,白阿姨按老北京过春节的习俗,给我们煮得吃了“年夜饺子”,就各自休息了。

  按照老北京的习惯,年三十晚上不能睡觉,要痛痛快快地玩他一宿,这叫“守岁”。

  “守岁”有两重意义:岁数大的人,在除夕之夜守岁,有珍惜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则是为了给父母延寿。守岁的娱乐活动,一般是打打麻将,那是老年人爱玩的;妇女们则喜欢盘腿儿坐在炕上,打纸牌,孩子是最欢势的,提着灯笼绕世界跑,在院里或大街上放爆竹。而现在麻将、纸牌早就被当作‘四旧’消灭了,又没有别的娱乐活动,所以过了零,家家休息。

  我躺在床上一直胡思乱想,刚迷糊一会,就被楼下骤然响起的鞭炮声惊醒,这时天已微明。

  白阿姨和高叔叔已经起床,正在客厅里忙着收拾什么。

  “高叔叔、白阿姨过年好,祝您二位新春快乐、万事如意。我给您二位拜年了!”我深深鞠了一躬。

  “过年好、过年好。”高叔叔连忙头,扶了扶眼镜感慨地:“这吉祥如意的老古词,多少年也没有听过了,听着就透着过年的一股喜庆劲儿。”

  白阿姨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我:“永成,快拿着。这是叔叔和阿姨给你的压岁钱,希望今年你和我们的保平共同进步。”

  我连忙推辞,我都怎么大了,还要什么压岁钱。

  “永成,这可不能不要。大年初一家里的晚辈,都要给长辈拜年、祝福;长辈也要给晚辈压岁钱,表示对他以后寄予的期望——前程远大。这不能推辞。”

  我只好接下。

  稍做洗刷,吃过早,和叔叔阿姨打了个招呼,我拉着高保平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今天有大事要办,可不敢马虎。

  今天凌晨,我躺在床上,仔细地盘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钱:家里给了一千元,两个女同学留下四百元,这基本没动;上次的路费,还有二十多。对,就留下五十元钱,作为路费和给家里人买礼物用的,剩下的都把它变成猴票。要玩就玩个大的,砸他个晕头转向,他个天昏地暗,

  一路上,我拉着保平,也没顾的上看北京城节日期间繁华的景象,摧着高保平带我到最近的邮电局营业所。

  他以为我要给家里寄信,不解地问:“我们楼下就有邮局的信筒,干吗要跑到邮局营业所?”

  “别问那么多,快有急事。”我一路上催着他。“莫名其妙。”他摇了摇头,只好带我向最近的营业所跑去。

  在大约八半的时候,我们跑到了营业所。

  这时,里面只有一、两个寄包裹的。

  我定了定神,走到柜台前,问营业员:“我想买邮票,有吗?”

  营业员乐了,“看你这同志问的,邮局没有邮票,哪儿有啊?大过年的,您跑我这来逗闷子。先谢谢您啦,大年初一、一大早,就给我一乐。您要几张邮票,要信封吗?”

  营业员是个十**岁的姑娘。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人不会话。给你先拜个年,祝你新春快乐、工作顺利、找个好对象。”

  “您也过年好,瞧您这话的都出花了,还不会?真逗。对了,您要买什么。”营业员被我的笑成一朵花。

  “有今年出的猴子邮票吗,我买几张。”

  “吆,寄个信什么邮票不行,您还偏要猴子的。得,我给你看看有没有,反正现在没几个人。”营业员给我翻腾去了。

  “多谢、多谢。”

  在北京呆了半年,北京人的客气,我倒学了不少。

  当时八零年行猴票时,我国国内的集邮业务还没有普遍恢复。

  在当时,邮票就是主要在邮政通信中当作邮资来贴用。一般普通的信函上比较常见,更有的人把几张四方联当作包裹邮资贴在包裹邮寄单上。想想就替他心疼,再过二十年哪是多少钱哪!不过估计他也后悔死了,还不敢跟老婆,要不能把他唠叨的疯了。

  难怪老辈们的好,早知三年事,富贵一千年。便宜了我这个喝醉酒的穿越者了。

  “您的运气还不错,今天送来的有猴子邮票,吧,要几张?”

  “有几张我都要了。”我以为营业员遇到我这大主顾,肯定会高兴的跳起来,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好大的口气,有多少要多少?我这有三十多版呢,每版八十张,你算算有多少张邮票?你用的了吗?咦,你不是搞投机倒把、贩卖邮票的吧?”姑娘一下警惕起来。

  “好我的同志姐,”我苦笑不得,“你见过有贩卖邮票的吗,全国各地统一价:八分钱,我卖给谁呀?卖给您,您干吗?!”

  “我也是纳闷?就没见过有倒邮票的呀!那你买那嘛多干吗?你一辈子寄信,也用不完啊!”

  “我们哪儿穷,买不起年画,猴子画得挺好看的,又能寄信又能当年画看,一举两得,多好啊。”我开始编瞎话了,要不买不到猴票,那可真就痛失良机!我要是那样,能出门一下撞死在墙上!!!

  “这倒的也是,这猴画得也真好,活灵活现的。可那我也不能都卖给你,我们这还从来没一下卖过这嘛多的?

  “都改革年代了,咱们年轻人就得干、以前没干过的事。要不怎么能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再大过年的,您坚守工作岗位,完成的业务又这么大,领导见了肯定得表扬您!‘五四’没准能当个新长征突击手。”我继续忽悠她:“要不您也留下两张玩。”

  “得了、得了。都卖给你了。都是京油子、卫嘴子,我看您哪两样都占。我可不留这玩。一呢,没那闲钱;二呢,我家也买的起年画。您哪,买回去,让你们哪儿的人,当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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