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拉扯着斗篷,走了很远才放心,停下左右瞧瞧舒口气道:“影,我们两个几乎同时由父神给予生命,带到这世界,我与你,自是与别人不同的,之前你故意隐瞒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今晚我要问的问题希望你老老实实回答,否则,你知道我的疯癫程度的!”
斗篷看他先是套近乎,接着威胁,不由冷笑,这个幻,也就这些本事。从小到大他不知看了多少次,早已经习以为常。
不过,敌人太过强大,若是自己到现在还不懂得拉拢几个,那这次,他真的要输个干净彻底了。
幻没什么脑子,好在破坏力强悍,和他同盟,至少不用担心他搞破坏,仅此一点,他便有必要向幻示好。有了这想法,他不由苦笑,“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能回答的我都回答,我要是不知道的,你就是打死我也没用。”
态度良好,唐黎很满意,问道:“小雪儿是小白?”
就知道他第一个问题是这个,斗篷喉结动了动,艰涩咽了一口虚无,方道:“是,也不是,其实我并不确定。小雪儿魂魄套的那副金身你还记得来历吗?”
“当然知道,不是那家伙花费数千年为小雪儿打造的么?”
“切!”斗篷没好气瞥了他一眼,“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幻,你果然一如既往的天真。实话告诉你,我曾经悄悄的探寻过那副金身,那根本就是小白的金身!”
“你说什么?”唐黎向前一步,抓住斗篷的双臂,怎么也不信。
斗篷没好气的挣脱,“你若不信,可以偷偷探探金身的那张脸,分明是小白的模样无疑。只不过,它被人使了障眼法。”
按理说,障眼法并不是多高级神秘的法术,只不过之前谁也没往那方面想,这点,某王算是打了一张投机取巧的牌。
“另外你再想一想那家伙一千年前什么样子,他自己都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又怎么会有法力为小雪儿打造金身?就算有,他也不可能这样做。在这漫长无期的时空岁月他虽是第一个醒来的,却六根五心不全,每天唯一的念头便是吸纳小辰界的怨气练功,不可能想别的。再说,当时小雪儿三魂七魄都不全,他就算有能耐也都放在帮小雪儿修补魂魄上,更不会有那闲工夫打造金身。”
这理由彻底说服了唐黎,现在想来,真的很简单,可惜,他很蠢,从来没这样想过。
唐黎懊恼的想打人。
斗篷松了松语气给他顺毛,“我们平时都喜欢开玩笑说你蠢,可实际上,却都很羡慕你的单纯和美好,否则,当初父神也不会让你去接梦神的班,要知道,众神之中,唯有心境最干净纯粹的才可以打理那些如梦似幻的梦境。所以,幻,你无需懊恼。”
“当然,这都是我的错,没有早些跟你说。一来,我的确存了私心,就像那混蛋瞒着其他人一样的心思。二来,其实我并不确定小雪儿的身份,所以不想唐突。”
他这番又是赞美又是主动认错,把唐黎心中的火气全部驱散。
俩人顿成同盟。
斗篷便开始抛出自己的计划,“如今,小雪儿对那混蛋正是烦的不能再烦之时,所以,眼下正是我们向小雪儿靠拢的好时机。兄弟,你我几乎同时落地,就冲着这份情义,我们不吭不骗,公平竞争,谁能赢得小雪儿的芳心,那另一个就要自动退出,同时送上祝福。”
唐黎一怔,随后昂首挺立,重重说了声好。
为了后面没矛盾,他又道:“假若小雪儿选择了我,你不许使绊子搞破坏。假若小雪儿选择了你……”唐黎顿了顿,咬牙道:“你放心,只要是小雪儿的选择,我义无反顾的支持,只要她快乐,我就会很好!”
最后一句,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听的斗篷的确有些不忍。
良久,他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对,最重要的是小雪儿的心情。”
俩人握拳,达成协议。
斗篷跟着嘱咐,“她现在还没苏醒,满脑子都是江沐雪的经历和记忆,另外,她好像对小白这个身份很排斥,所以,在她面前千万不要提起小白这个名字。”
唐黎很感激斗篷这样的提醒,连连点头。
“还有……”俩人转身准备回丛林,斗篷想起了什么又道:“小心烈,那个家伙,再也不是我们心中的大哥了。”
“怎么回事儿?”唐黎听的云来雾去,斗篷没好气道:“他好像对小白的夫婿已经做出选择。”
谁?
唐黎皱眉,刚有这念头便发现多余,肯定不是他,也肯定不是影,想起神殿影的质问,他忽然明白了,烈选择了耀。
唐黎英眉深锁,修长妩媚的桃花眸泛着点点星星怒火,他不服,对烈怨怼。
斗篷便把上次的事情详细的告知,“那段时间,我突然找不见小雪儿的踪迹,便问烈,他说,小雪儿转世投胎去了,我一听就不信。这么长时间,他和耀鬼鬼祟祟不知在密谋些什么,几次被我撞见,却百般遮掩。所以,我根本不信他们会放小雪儿转世投胎。然后我留了个心眼儿,悄悄尾随,突然有一天,烈入了一道时空,那时空和别的时空万千差异,烈进去后我立马跟上,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被弹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竟然有你也进不去的时空隧道?”唐黎疑狐。
“对,我试了三次都没进去,法力还被那时空吸走不少,后来就害怕了没敢再尝试。然而没两天烈便回来了,身边还跟着小雪儿,他说,这次能找到生命树的种子,多亏小雪儿的功劳……”
“你说生命树的种子是小雪儿找到的?”
唐黎激动不已,“怪不得,它会接纳小雪儿的鲜血,看来,她真的是小白,可笑在我面前一千多年,我竟然没有发现……”
忽而灵光一现,他想起江沐雪下界执行任务曾和他做过三世夫妻,顿时脑热心热,耳间翁鸣,连斗篷接下来说的什么都没听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