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了还嫁不出去,她能羞?怕是要急吧!”南昌郡主上官纹低声道。
她这话说得虽然轻,但就在两边隔壁的秦绾和临安王妃还是能听见的。
临安王妃脸色一沉,尽管她也不想在宫宴上太露锋芒,但这对母女要是太过分的话,她也必须要出手了,不然王爷定然要责怪她没有照顾好外甥女。
何况,身为嫡出皇子的王妃,论身份,她比这位二嫂还更贵重,她也不是没气性的!
“本郡主嫁不出去是因为在养病,只是不知……”秦绾转过头来,一脸温和的笑容,“南昌郡主看起来身体强健,怎么也嫁不出去呢?”
“你!”上官纹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通红,手指指着她,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还不是因为郡主眼光奇特。”临安王妃嘲讽了一句。
要说南昌郡主的婚事,那真是楚京的一个大笑话。上官纹身为郡主,当然不会乏人问津,就算真的没人提亲,到了年纪皇后也会指婚。然而,这位郡主却看中了去年的新科状元,非君不嫁。皇帝无奈,招来状元郎,果然风度翩翩,才貌双全,便想赐婚——可状元郎早已娶妻,金殿上慷慨陈词,一朝富贵,糟糠之妻不下堂,赢得清流文人一众称赞,皇帝也只得作罢。
人才难得,众怒难犯,何况南昌郡主又不是很得皇帝喜欢,犯不着为了一个不怎么重视的孙女的婚事惹来文人的口诛笔伐。
原本么,这事就该这么算了,与郡主名声也无碍,可南昌郡主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赐婚不成,竟然亲自跑去大街上堵状元郎,逼人家休妻再娶——这回可算是闹大了,京城里沸沸扬扬的都在看皇家的笑话。皇帝一怒之下,重责了南昌郡主,又将状元郎外放为官,这才平息了事态。
然而,这般奇葩的郡主,门当户对的人家谁敢要?皇帝也不能硬把一个名声如此糟糕的郡主指婚给别人,这是结亲还是结仇呢?
于是,南昌郡主的婚事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地拖下来了。
临安王妃说她眼光奇特也没错,一个金枝玉叶,怎么就偏偏看上一个有妇之夫还不要名声地死缠烂打呢。
秦绾也是感受到永宁王妃的敌意后,顺便向上官漓打听了一下,就听到了这么个奇葩事,于是正好顺口拿出来嘲讽南昌郡主。
“南昌郡主这是做什么?还不坐下。”徐晴妃开口道。
上官纹一眼扫过去,虽说众人都没有看她,但她总觉得每一个人都在嘲笑自己,不由得眼眶都红了。
“同为女子,郡主还是留些口德为好。”永宁王妃铁青着脸道。
秦绾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你女儿就有口德那玩意儿似的。
“小女丞相府嫡长女傅嫣容,抚琴一曲以助酒兴。”就在这时,一个温柔大方的女子在徐晴妃的示意下走出来,扯开了一段话题。
“傅小姐的琴名闻京城,今晚可要好好欣赏一下。”一位夫人赶紧接道。
“夫人过奖了。”傅嫣容羞涩地笑了笑。
很快的,宫女就在中间摆好了琴案。
秦绾对这些大家闺秀的所谓才艺没什么兴趣,还不如逗逗隔壁的南昌郡主来的有趣,只是入乡随俗,不得不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