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秦绾恍然大悟。
“怎么了?”秦建云问了一句。
“我记得,这个丫头原来是伺候二弟的,名叫春杏,后来母亲给了女儿,才改了名的。”秦绾迟疑道。
“……”秦建云额头青筋直跳,盯着春花的目光仿佛会吃人。
“奴婢、奴婢没有!”春花顿时腿都软了,慌忙道,“奴婢以前虽然是伺候二公子的,但、但从来没有……”
“没有,你刚刚是怕什么?把这个贱人拉出去杖毙!”秦建云几番想发泄怒火都被堵了回去,早已经快堵不住了,这回连解释都不想听,何况春花是家生子,性命都由侯府做主的。
“侯爷饶命啊!”春花想跑,但这回没人救她了,两个侍卫拖着她就走,挣扎不开,她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只大喊道,“大小姐的侍女也是会武功的,能掌劈梨花木桌,侯爷明鉴啊!”
秦建云阴沉着脸,他不开口,侍卫也不会冒着得罪大小姐的风险停下来,直接把人拖了下去,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春花的惨叫声。
不过,秦建云没在意,不表示别人没放在心里,张氏死死盯着秦绾,目光阴冷,仿佛淬了毒。
“春花说的姐姐的侍女……说的是这回大姐带回来的那个吧?叫荆蓝的?”秦珍说了一句。
“大概是吧?”秦绾依旧一脸的无所谓。
“果然是你陷害桦儿?”张氏怒视她。
“闭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个侯夫人,简直像个泼妇!”秦建云顺手抓过边上侍卫拿着的板子砸过去。
“啊!”板子砸在张氏肩膀上,向来养尊处优的张氏哪里吃过苦头,顿时一声惊叫,泪眼汪汪地看着秦建云道,“老爷,桦儿是你的亲生儿子!”
“所以,因为绾儿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这般诬陷她?”秦建云的声音很冷。
张氏一愣,随即不服道:“妾身并没有诬陷!”
“绾儿?”秦建云一偏头。
“爹爹明鉴,荆蓝……是有品级在身的女官,女儿可不敢把她当丫头使唤。”秦绾笑道。
“她是女官还是丫头,跟今晚这事没关系吧?”张氏也是豁出去撕破脸了。
“荆蓝最爱开玩笑了。”秦绾一耸肩,有些无奈道,“掌劈梨花木桌什么的……爹爹信么?”
“你爹爹还没老糊涂呢。”秦建云瞪了她一眼。
这也是他下意识训斥张氏的原因,要是用兵器还罢了,单凭肉掌劈碎坚硬的梨花木桌,连他这个自幼习武的人都不敢说自己能做到,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其实……也是女儿不好。”秦绾轻笑道,“外祖父送了女儿一把古剑,前几天女儿在书房里试剑,一不小心把木桌砍下来一块,一点小事不想麻烦母亲大动干戈换书桌,就叫荆蓝把碎块粘回去了事了。爹爹不信可以去看看,那分明是利器砍的才会那么平整,荆蓝……大概是吓唬春花玩呢。”
“不必了,爹爹还能不信女儿?”秦建云一摆手。
“那老爷怎么不信桦儿?桦儿也是你的儿子!”张氏凄厉地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