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当然是看过就赶紧烧掉了,但那一字一句却紧紧记在了心里。
她投靠秦绾的时候就知道,肯定会付出一些代价,毕竟大表姐并没有义务要帮她。但是,大表姐让她做的事……倒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真的没做过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自己的表现会不会出错,偏生这事她又不敢跟人商量,连贴身丫鬟都不敢说,更别说是母亲了。
母亲一心想靠姑祖母提携哥哥,肯定不会同意她的做法的。
“晚书这是怎么了?不高兴?”秦珍问道。
大喜的日子,她总算也有了个笑容,脸上上了胭脂,倒是看不出来气色不佳。
相比起上不得台面的秦瑶,秦珍自然也是更看重贺晚书这个表妹的。
“没事,最近母亲身子不好,有些担心罢了。”贺晚书强笑道。
“过了这两天,我请太医过去瞧瞧。”秦珍立即道。
“多谢二表姐。”贺晚书只得道。
“贺表姐是羡慕珍姐姐的嫁妆了吧。”秦瑶笑道。
屋里其他几个姑娘都很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这说的不是你自己么?
“公侯嫡女,自然该有这派头。”贺晚书淡定道。
贺家虽然也没落了,但毕竟曾经辉煌过,现在总也还是三品世袭将军,但秦家二房……就真的只能呵呵了,若非大房太过给力,这京城哪里还有二房一家人立足的余地?
秦瑶的娘虽然泼辣,也毕竟是个女人,若非秦建云封侯,那些无赖们都不敢再逼迫,自行退散了,二房早就灰溜溜地逃离京城了。
秦瑶撇撇嘴,很是无趣。
她不喜欢贺晚书,明明都是客居侯府的小姐,她还是姓秦的呢,贺晚书不过是个外姓人,可不但老夫人喜欢贺晚书,连下人们都对贺晚书更好。她还是老太君的亲孙女呢,和秦绾秦珍秦珠并没有什么不同,哪里不如一个不姓秦的表小姐了?
另一边的端王府,刚刚送到的嫁妆摆了一屋子,光华璀璨,引得贺客一阵赞叹。
尤其,听说这位二小姐的嫁妆几乎都是大小姐打理的,就更加感慨了。
秦家大小姐理家能力不错啊,前些年传的疯病果然是有内情的吧,可惜当初不够果决,若是直接上门求亲就好了,如今人家已经要成为宁王妃了。
所以说,果然还是宁亲王眼睛够毒啊!
按例,府里的侍妾都是可以来参观主母的嫁妆的,于是,目前端王府里唯一一个上了玉牒的庶妃纪如带领着一群莺莺燕燕挤在屋子里,叽叽喳喳的。
纪如也很嫉妒,纪家富庶,虽说有些违制的珍宝拿不出,但置办一份等值的嫁妆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父亲把她直接送给了端王,别说婚礼了,就是嫁妆,也只匆匆带了一盒银票,其他什么都没有置办。
不是说银票不好,她也懂父亲的意思,一个人背井离乡,还要在王府里站稳脚跟,没有什么比银票更好使的东西了。然而,一个如花少女,谁没有幻想过十里红妆,手牵良人呢?终究有几分意难平。
尤其,作为第一个知道端王“那个”了的人,从那之后,端王别说给她一个好脸色了,就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有时她故意去必经之处等他,都会被刻意无视,就好像她就是个什么脏东西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