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秦绾昨晚在夏婉怡脸上划的伤口虽然深,但纯钧剑锋利无比,切口也很平整,若是用最好的伤药好好治疗,就算留个疤也不会很深,还是有办法可以遮掩的。然而,如今不过是一夜,那伤口顺着切开的地方,肌理泛出一种青黑的颜色,看上去不仅狰狞可怖,而且……简直就跟流放三千里的囚犯刺配那样,脸上碗口大的一个黑色“贱”字。
秦绾眨了眨眼睛,也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失笑道:“夏小姐看来是很喜欢这个字啊,竟然不惜用猛药也要把这个字深深刻在脸上。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你要是这么喜欢,本小姐可以帮你在另一边脸上也刻一个的。不如就刻个人字如何?”
“贱人,挺对称的。”荆蓝笑道。
“住口!你住口!”夏婉怡简直快疯了,也顾不得自己一向厉害的哥哥都被打了,头脑一热,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挥掌就打。
“回来!”夏泽天喝道。
可惜,他喊得还是慢了点,秦绾一挑眉,直接抓住夏婉怡的手往后一扭,顺势一脚,直接把人踢了出去,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几乎滚到了院子门口才停下。
“秦绾!”夏泽天怒道。
就算夏婉怡再蠢,可她名义上也是自己的妹妹,是镇南王府的郡主,秦绾的行为,完全是把镇南王府的脸面都放在地上踩。
“忘了说了,本小姐不仅没有不打男人的习惯,不打女人的习惯也没有。”秦绾一耸肩,凉凉地说了一句。
夏泽天阴沉地盯了她一会儿,忽的提高了声音道:“苏青崖!你一个大男人,却躲在两个女人身后,你还要不要脸!”
“朔夜。”秦绾道。
“小姐有什么吩咐?”朔夜走上前,一边还警惕地盯着夏泽天。
“世子嫌弃我和蝶衣是女子,想必荆蓝也是被嫌弃的,还是你陪世子聊聊吧。”秦绾道。
“聊什么?”朔夜黑线。
“比如,聊聊世子究竟有多恨****郡主这个妹妹?”秦绾笑道。
说实话,夏婉怡自己,就算她想,也没那能耐把自己的脸折腾成这副模样的。
“苏青崖!你滚出来,和本世子把话说清楚!”夏泽天道。
终于,房门一开,一身白衣的苏青崖很不耐烦地走出来:“大半夜来吵还不够,大清早又来,夏泽天,你是不是真觉得,本公子不敢毒死你?”
“苏青崖,本世子和你无冤无仇,甚至还有旧,你把本世子的妹妹弄成这副模样是什么意思?”夏泽天冷声道。
要说他今天来是为夏婉怡讨公道,那倒真不至于。他也只是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伤到了,若是不能让苏青崖给个交代,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本公子一根手指都没碰过那个肮脏的女人,关本公子什么事。”苏青崖道。
“药不是你给的吗?”夏泽天道。
“谁跟你说那是伤药的。”苏青崖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大半夜地找上门还毁我一炉药材,本公子就说给你的不是毒药,你也不能信吧?”
“……”夏泽天额头青筋直跳。他承认自己上门有些急,但昨夜苏青崖看起来不是也没计较吗?听他说完来意就直接丢了瓶药膏给他,谁能料到他会一言不发地给瓶毒药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