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的时候起了雾,雾散去之后地上凝结着冷霜。
花郎起床之后,顾不得吃饭,连忙对尸骨进行勘验。
花郎命人在白七爷家的后院挖了大坑,并且进行煅烧,地烧红之后又用酒醋进行熏蒸尸骨,这样熏蒸之后,花郎又仔细检验尸骨。
结果发现,尸骨上有红色纹路,而且有些地方有血晕色,将有血晕色的尸骨照着太阳看,发现血晕色红活。
花郎这样看过之后,起身说道:“被人活活打死的。”
大家看着尸骨,多少也明白一些,红色纹路是被打过之后留下的,而血晕色则是被打成骨折处留下的。
只是当大家知道尸骨的主人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时候,大家都很是疑惑,为何在白七爷家后院的枯井之中,会有一尸骨留下呢?
尸骨又是谁的呢?
大家相互凝望,这个时候才多少明白白乙为何在枯井中发现白七爷尸骨的时候会那么害怕了,也终于明白为何他能够在枯井之中找到白老八的头颅了,因为在这枯井之中,曾经有一个被打死的人的尸骨。
而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知道这枯井之中有尸骨的人是白七爷白老八以及白乙这几个人,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部都被杀了。
为什么呢?
难道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另外一人?那个人为了能够让自己安全,于是杀了所有知情的人?
想知道事情是不是这样,只有先弄清楚死者是谁。
花郎命人将白夫人叫来之后,问道:“你可知道枯井之中有一具尸骨?”
白夫人摇摇头:“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这里面有尸骨呢!”
“那么白府这么多年,可曾打死过下人,亦或者突然失踪过什么人?”
白夫人想了想:“我嫁过来不过几年,下人失踪的情况倒也有,不过跟尸骨的情况不大相符吧。”
大家自然明白白夫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挖出的这具尸骨已经在井下十几年了,那个时候白夫人还只是个小姑娘的吧。
既然如此,白宇应该知道他家里有过什么下人失踪,亦或者打死过什么人。
只是如今的白宇却不见了踪影,想要找到他恐怕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想要知道死者的身份,就必须先找到白宇。
所以这个时候,包拯命人扩大范围寻找白宇,除此之外,他决定和花郎一同去问一问村里的老人,看看他们知不知道村里身份失踪过什么人,亦或者突然死过什么人。
通过对村里老人的询问,让包拯和花郎他们很是失望,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白七爷家的事情,而且就算有失踪,几年之后也都有了结果,所以白七爷后院枯井里的那具尸体,不可能是村里老人说的那些个人了。
这个时候,花郎对此事多少有了一点了解,甚至对当时的情况也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从尸体被埋在枯井中,枯井之前有事盖着的这些事情来看,一定是白七爷与某些人一同杀死了一个人,为了掩盖这件事情,他们将尸体埋进了枯井之中,并且对这件事情进行保密。
可是这件事情被白老八知道了,白老八于是便用这件事情对白七爷进行勒索,也许白老八除了对白七爷进行勒索之后,还对另外一个人进行了勒索,另外一个人不堪重负,于是便想出了一个杀人计划,将知道此事的人一个个的杀掉,最后只有自己得到平安。
那个人是谁,事情是不是真的这个样子?
被杀掉的那个人又是谁?
中午的时候,派出去寻找白宇的衙役赶了回来,可是他们没有找到白宇的影子,就好像那个白宇凭空消失了似的。
秋日的午后刮着凉风,秋意浓。
午后,陈阿狗的娘子来找包拯,说他丈夫昨天晚上被人叫去,怎么还没有回来。
对于阿狗娘子的这个问题,包拯和花郎都给不了解答,他们实在不想刺激这个怀有身孕的女人。
不管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都是一条生命,他们对这条生命充满敬畏,所以不想对此有任何偏薄。
温梦更是如此,她甚至想求花郎暂时将陈阿狗给放了,可当她看到花郎眼神的时候,却提不出这种请求,这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温梦不明白,既然杀死白乙的人不可能是陈阿狗,花郎为何还不放了陈阿狗呢?
难道花郎怀疑陈阿狗是杀人凶手,可他怎么杀的白乙呢,他有同伙,同伙是谁?
温梦的脑海之中满是疑问,可是却想不出这些疑问的答案。
风吹来更凉了些,那些衙役休息完之后又出去寻找白宇的下落,包拯忧心忡忡,望着花郎问道:“我们是不是再用一次抓捕虎子的办法,将白夫人给抓住,引诱白宇现身?”
此时包拯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没有感觉到这个方法其实是很卑鄙的,可能是上次他觉得花郎说的那句话很有道理,所以才会这么说。
可是花郎想了想之后,却遥遥头:“这个方法用在白宇身上恐怕行不通,那虎子爱牛妞深切,这才会不顾一切的现身救人,可白宇是这样的男人吗?他很懦弱,恐怕没有这个勇气救人。”
在对人性的了解上,包拯自认不如花郎,所以也就只好放弃用这个方法了。
为了能够尽快找到人,包拯命人进城向欧阳修求救,希望欧阳修能够派人来寻找白宇,这事对欧阳修来说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下午时分,欧阳修派的衙役已经赶了来。
他们来到之后,对整个村庄以及附件所有能够藏身的地方进行大搜索,希望能够寻找到白宇的下落。
他们不相信,这么多人竟然找不出白宇的踪迹。
可是找到晚上,他们仍旧没有找到白宇的人。
这个时候,大家有些着急了,包拯更是急的都坐不下去,花郎眉头紧锁,许久之后慢慢松开,道:“也许有一个人能够帮我们找到白宇也不一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