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清揣着心事,面对着严真瑞时就格外心虚,他再提要求,无论如何她也不敢违逆,简直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
严真瑞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个,这晚比从前任何一个晚上都尽兴,再一次挑战了周芷清身体的柔韧度。难得的是她没有含着水汪汪的泪眼推三阻四,娇声娇气的喊疼说“不要”,虽然兴致高时,她和从前一样又抓又挠,可严真瑞吃的满意,自己赔上点代价也就大方的不予计较了。
纵然他也起疑周芷清为何如此柔顺,却并没多想,只当她为了明日要见到周品故此以这种方式报答他了。
周芷清就有点惨,她如同化成了一泓春水,任严真瑞兴风作浪,等到云收雨歇,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她勉强睁眼瞟了一回严真瑞,可怜兮兮的从他那得了特赦,眼一阖,就睡了过去。
严真瑞梳洗回来,看她睡的娇憨无比,难得的发了一回善心,替她清理了一番,至于过程中又占了多少便宜,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周芷清虽然累的爬不起来,可一大早就神经兴奋,天才蒙蒙亮就睁开了眼。难得她比严真瑞醒的早了一回,周芷清费尽巴力的从他的魔爪下逃出来,艰难的翻了个身。
借着黎明的晨曦,她将严真瑞那俊美的五官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一时竟有些恍惚。平时的严真瑞,总是带着戾气,她是怕他的,不需要什么确实的证据,他只需一眼,就能将她的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可现在,他闭着眼,没那么通透、睿智,反倒带了几分烟火气。
周芷清鬼使神差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都说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他总不会比老虎还精明吧。
严真瑞果然无动于衷。
周芷清胆子稍壮了些,竟然凑近了严真瑞。两人几乎鼻尖碰着鼻尖,可他气息均匀平稳,没有一点警戒之心,周芷清不由的一闭眼,迅速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严真瑞的唇不可思议的柔软。
似乎还带了一点点甘甜。不像周芷清吃过的点心和饴糖,倒有点像她闻过的药草,有着绵长余味的清香。
周芷清颇有点惆怅的抿抿唇,她有点留恋怎么办?可再来一次,万一他醒了怎么办?都说他这种习武之人十分警醒,会不会睡梦中出手扼住她的脖子啊?
周芷清虽然性子有点冲动,可她在严真瑞身边待久了,越发的谨慎小心,捂着自己的唇踌躇了半天,才怏怏的缩了回去。
她绞着自己的手指,不间断的瞟了严真瑞好几眼,才最终下定决心……放弃。
周芷清蹑手蹑脚的起床,披了件薄纱,下了地,弯身轻悄悄的拎起了鞋,和做贼一样去了净房。
在她身后,严真瑞睁开了眼,黝黑深沉,带着不满和不悦。他支起半个身子,听着净室里哗哗的水声,火气越来越盛。
这臭丫头,居然招惹只招惹了一半便跑了,她到底是真的胆子小,还是说她对他的感情没那么深?
严真瑞竟然也无意识的摩挲自己的唇,眯着眼,全是周芷清身上那淡淡的馨香和她唇间的甘甜、柔软。就像一股清泉,濯荡着他心头的干涸和粗砾,他想要更多,想要扣住她柔软的腰肢,想要汲取更多的甘甜……
只可惜,如惊鸿一瞥,她便匆匆逃了。
周芷清下了床榻就没回来,梳洗完了便伙了仙芝、仙灵回了自己的芷芳院。
仙芝、仙灵一路上东张西望,不断的偷窥周芷清的神色,就差问一句:“周姑娘您到底偷了王爷什么东西啊?”怎么和做贼似的?弄的她俩也无端端的心虚起来,就怕王爷派人追过来,把她三人都关进柴房。
周芷清咧了咧嘴,大言不惭的道:“我还用偷么?看中什么,嗯,我就看个够好了。”回了自己的地盘,她的胆气更壮了些,假意咳了一声,道:“王爷说了,许我今天出门,你们替我安排一下。”
所谓的安排就是打个招呼,不然周芷清连出入王府的自由都没有。
她叫仙灵找了一件男衫,梳了男人的发式,又在脸上铺了一层淡黄的胭粉,打眼看去,就是个面黄肌瘦的清秀小厮。
周芷清把要带的东西包了一个大包,比划了半天,才有点儿泄气的道:“看来我一个人去还是有点儿不现实。”
仙芝、仙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周姑娘,您打算一个人去?”笑话,王爷怎么会同意?把她放跑了,那不是放虎归山么?
周芷清知错就改,大大方方的道:“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现在,好像起码得带你们中的一个了。”
包太沉了,她一个人背不动,让她放下几件,她一件都舍不得。
仙灵匆匆跑回来:“周姑娘,管家说没得到王爷的命令。”她满脸的尴尬,看周芷清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周姑娘您不会是假传王爷之令,想要私偷吧?
周芷清恨恨的一咬牙,心里骂严真瑞说话不算数,脸上却还要故作沉静的道:“嗯,我去和王爷辞行,也好把令牌拿来。”
严真瑞气恨周芷清早晨的半途而废,刻意拿乔,害得周芷清到哪儿哪儿扑空,直跑了大半个王府,才终于得到了确切消息,从小校场转到了书房。
周芷清腿都跑细了,累的浑身汗湿衣衫,恨不能坐下就再也不站起来。
严真瑞看她那狼狈样,不由的嘴角绽出一抹笑意,却挑眉故作惊讶的道:“你倒是好精神,这一大早的还有闲情逸致逛王府?体力不错,本王十分佩服。”
周芷清恨不得敲碎他那高傲的头颅,让他明目张胆的欺负她。
可她不敢,心里有气,脸上就带出来,僵着一张脸道:“芷清不过是跟着王爷的脚步而已。”她哪有那体力和闲心逛王府?
严真瑞不急不缓的道:“哦,你找本王,什么事?”
周芷清瞪大眼:他绝对是故意的,昨儿才答应了的事,今儿他就不记得了?周芷清生怕他反悔,急切的往前踏了两步:“昨儿王爷不是答应了芷清今天去看父亲的么?可我要出府,得要王爷的令牌。”
严真瑞故意耍赖:“是么?本王怎么不记得了?”他故意以手指抵头额头,道:“唉,本王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一时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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