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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瑞一意孤行,不惜惹得父皇震怒、母妃伤心,终是如愿以偿的带着旭哥儿回了王府。可改天再去朝堂,便有如雪片一样弹劾他的折子摔到他面前。
他也不敢说父皇是否有牵怒的情绪在里头。
只不过被牵怒的时候多了,严真瑞不屑解释。这里边的罪名林林总总,有的他承认,那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过失,真要彻查下来,不管是京城里的京官,还是地方上的武将,哪怕到边关的首领,哪个没有?
积年留下来的问题,不是他一个人造成的,再说真要按照律法上一条条的死啃,别说打仗了,光是内耗他就有的官司打,到时候只顾得勾心斗解,使心眼斗嘴皮子,他哪还有功夫练兵?
严真瑞好笑的把其中一张折子捏起来,对景帝道:“说到国库空虚,皆是儿臣之过,这儿臣可当不起,那十万军队,有西北驻军的五万,儿臣现凑起来的民众一万,剩下还是跟西南借了三万,加起来勉强凑足十万之数……各地都有供给,又倾西北之力,才凑足此次鞑靼之征,户部几时给儿臣拨过军粮?”
这分明就是莫须有的罪名,要栽赃也栽得有技术些。
“可你沿途征粮征兵,这总不是虚报吧?”
严真瑞摊手道:“儿臣算是巧妇,可也难为无米之炊,一路北上,沿途征粮也是无耐之举。”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军士都饿死吧?求助的折子也不知道写了多少,可户部老儿只知哭穷,他带人在前方浴血奋战,他们在后方指着他脊梁骨骂,真当他愿意助鞑靼人平息内乱呢?不是存着“知己知彼”的念头,又有父皇和鞑靼人的约定,他何苦做这等废力不讨好的事?
景帝简直不想再听下去,只说了一句:“狡辩。”他倒不知,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儿子,竟是个能言善道的,由他这么辩解下来,他倒成了无罪的了。
景帝也不和他讲理了,直接将他扣在宫中,只说要他配合调查。
宫外人不知详情,听说严真瑞被软禁,各方反应都不一样。有出面替严真瑞求情的,也有再给他补一刀,搜罗这几年他各种罪名,径直递到陛下御案前的,更有观望,一时沉默不发声的。
很快太子亲自带人查抄宴王府。
严真瑞不在,宴王府有如老虎不在家的空巢,不但查抄出来许多金银珠宝,甚至还有违禁的御用物品。
京城一片哗然:敢情宴王早有谋反之心啊。
严真瑞所带的几位副将消息滞后,等到知道严真瑞被扣了一顶“谋反”罪名后,纷纷起兵想要自保,被太子带大兵无情镇压,损失惨重,几位副将狼狈败走,不知所踪。
孰不知,他们的行为侧面验证了严真瑞有不臣之心。
旭哥儿被带进了皇宫,送到了程贵妃跟前。
程贵妃这几日异常沉默,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儿子会谋反的,可她一个后宫女人,人微言轻,能说得上什么话?就是照顾小世子,还是求了景帝大半天才应允的。
此刻望着这受了惊吓的小团子,程贵妃的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下来。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娘亲不知所踪,父亲又被软禁,自己还能照拂几年?
这场闹剧一直维持到年底,严真瑞的案子才秘密审理。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严真瑞狡辩,景帝下旨,将严真瑞废为庶民,送到城北永生圈禁。
太子对此颇有微词。严真瑞在西北这么多年,私营势力绝对不少,表面上他并无私蓄军队,可那一万人是怎么来的?
这一万数字不过是报出来哄人的,真正数目绝对只多不少。
他长年在西北,京中势力盘根错综,可就是这样,他被软禁在宫中时还有文臣武将替他开脱,可见他私底下手伸得挺长。
这么一个大威胁留在身边,绝对是后患无穷。父皇虽说震怒撸了他的王爷之位,可圈禁起来谁说不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没准过个几年,父皇心一软,就又将他放出来了呢。
太子恨不能将严真瑞即刻就处死,但向景帝建言时却又是另一种面孔:“四弟年轻,被居心不良的人一怂恿,难免头脑发热,犯了糊涂,做下让父皇伤心愤怒之事,可到底他罪不致死,就先让他反省反省也不错。可毕竟他是父皇的儿子,儿臣的兄弟,不是寻常布衣百姓,于生活起居上不能苛待了他,儿臣想送四弟几个美人进去,一来替他解闷,二来也能照顾他的衣食……”
景帝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还对太子严真珏道:“你能这么想就好,毕竟他也是你的兄弟。”
太子知道自己赌对了。他做出兄友弟恭的情态来,父皇只有对他更愧疚的份,只要他能登上皇帝宝座,严真瑞的小命还不早晚都握在自己手里?
严真珏果然搜罗了十几个鲜研美人,亲自送到了严真瑞被圈禁的府第。
城北本就荒凉,除了大片农田,便是零星的村落。他所居之处原本就是朝一位王爷避暑的行宫,稍加修萁,圈禁一个严真瑞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府第外头有御林军重兵把守,就算严真瑞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御林军的眼皮子底下脱身。
严真瑞气色倒还好,与严真珏相见,并无歇欺底理的疯狂。
严真珏道:“四弟倒是能屈能伸的典范。”昔年是高高在上的宴王,手中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如今和阶下囚没什么两样,他居然没疯?
严真瑞淡淡的道:“如果我现下就疯了,岂不是让太子殿下很失望?”那倒是,疯子无知无觉,什么样的屈辱他也体会不到。
而且,如果严真瑞现下就疯,严真珏对他只会更不放心,前朝旧事,史书中装疯保命的人还少么?
严真珏也不废话,只道:“本王来看看四弟,见你生活的还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怕你长居无聊,特意送你几个人解闷。”
他一挥手,十几个衣着鲜研的美人袅娜上前,齐齐给严真瑞见礼
严真瑞看都不看一眼,只朝着严真珏道:“若太子殿下对我还存有一点兄弟之情,不若把旭哥儿送过来,我感激太子殿下一辈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