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好冷清,求收藏,求推荐啊。
…………………………………………
严真瑞兴尽而罢,越发神清气爽。他也不叫人,披了衣裳自去沐浴,回来时长发披垂,一身水气。
周芷清却还没动地儿,睡的正香。
她已经被压榨的一丝儿力气都没有了。
那明媚的五官铺了一层浅淡的晕红,比那上好的胭脂都更能勾画出她眉眼间的慵懒、妩媚。她也没像往常那般勤快的铺床叠被,此刻正懒散的深陷在被褥里,抱着被子的一角,唇边含着笑涡,香梦沉酣。
她肌肤明净透亮,好比上好的玉瓷,那笑容过又于纯净美好,让人心生羡慕。严真瑞坐到榻边,注视了一瞬,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轻轻亲亲了她的额头。触感滑腻透亮,温暖甜香,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甜蜜。
严真瑞难得的生出柔软和依恋来。
他从不曾见过睡着了的周芷清,竟也从不知道,这样一个活色生香,宜喜宜嗔的小姑娘,就连睡着了都是这般的媚意十足。
这不同于她被他引领着在波浪上起伏时的诱或,而是另一种牵引,像是捉住了他那颗冷硬漂泊已久的心,轻柔抚慰,又像是要把他的心攥在一起,可以任她把控,肆意戏弄。
严真瑞莫名觉得恐慌、惊悚。
这种滋味于他来说太过陌生,陌生到让他感到了危险。曾几何时,他都如一把出鞘的剑,锋利、冷硬,几时有过这种让人软弱、无力的留恋、缠绵、缱绻来。
这怎么行?一旦男人家儿女情长,也就意味着离死路不远了。
严真瑞豁然跳起,迅速与周芷清拉开距离,此刻再看她不再有任何美好的感觉,如同看见了令人可怖的蛇蝎。
他大声吩咐:“来人。”
大殿空阔,这话一出口,便有了回音,严真瑞头一次觉出这殿里只得他和周芷清二人,实在是太空旷了。
两个小太监应声候在殿门口,严真瑞再也不看周芷清,只冷声吩咐:“送周姑娘回去。”
“是。”两个小太监应声,一抬头,刚迈开的步子就同时别在了一起,两人顺拐了,高高的门槛成了绊脚锁,两人身子踉跄,整个摔了个狗啃泥。
话风不对啊?以前都是周姑娘收拾好了,自己裹紧了被子,他二人上前一扛就成了,可今儿,周姑娘还没起呢。
虽说只一眼,可那长发如瀑,铺了满枕,玉容明媚,雪肤半露,莫名的就带了几分艳色。两人再不知事,也知道此刻被子下的周芷清定然是一丝不挂。
他二人哪敢上前?
其中一个便嗫喏道:“王爷,还是等仙芝、仙灵二人替周姑娘收拾妥了再唤奴才。”
他二人是知道周芷清有多厌恶被人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那份惊惧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就算隔着被子,一旦他二人稍有动作,周芷清就一副恨不能食人骨肉的模样,是以他二人从来一动不动,这一趟来回,两人的肩膀手臂都是酸的:保持着一个姿势负重奔跑,能不酸疼吗?
王爷自然是不管,周芷清这会儿也昏睡着,可等她醒了知道实情,非剁了他两人的爪子、挖了他两人的眼睛不可。
严真瑞一眼就看出了他二人的犹豫和自以为是的聪明,反倒气笑了,道:“本王倒不知,什么时候你们两个狗奴才也知道替旁人着想了,难道你们两个就没想想,一旦忤逆了本王,会是什么下场?”
这两人吓的汗出如浆,同时生出一个绝望的念头:完了,王爷生气了。
王爷一旦生气,谁也没有好下场。
两人简直要吓尿了,可死到临头,其中一个反倒豁出去了,扑通跪下道:“王爷饶命,小的再加十个狗胆,也不敢违逆王爷,可好死总好过生不如死。求王爷恩典,给小的一个痛快,小的自知低微,不敢劳王爷动手,小的自己了断。”
有过必罚,是严真瑞的原则,可像这小太监这么识趣,上赶着找死的,还真是奇芭啊。到底这人的脑子怎么长的?周芷清什么都没有,所能仰仗的,不过是他的一点点儿宠爱而已。可这种东西,就有风中的粉末相差无几,只要他的宠爱没了,周芷清便什么都不是。她有什么能耐让这小太监生不如死?
合辙都没听过自己的名声啊?活阎王不知道吗?他叫人三更死,没人敢拖到五更!他们竟不知道自己也能让他生不如死么?
严真瑞简直要被这小太监的脑回路给气吐血了,见他一副怕的要死,却当真要一头碰死的模样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哼一声,道:“那就如你所愿,生不如死吧。”
小太监身子一软,唔唔的要说话,到底绝望的闭住了嘴。
很快这小太监就被人拖了出去。严真瑞冷眼看另一个:“你有什么话说?”
这小太监哆嗦着身子,道:“小,小的,听王爷吩咐。”
这还差不多。
严真瑞一挥手:“送出去。”
这小太监惜命,也不管周芷清到底有没有穿衣裳了。只是他才靠近,正闭着眼睛想把被子兜头裹过去,就听见一阵风响,接着脑门一痛,眼前就是一黑。
严真瑞一回头,得,这小太监倒是得了个好死。他看向周芷清,不怒反笑:“好大的手劲。”
“我……我不是故意的。”周芷清看着小太监脑门上那么多血也有点心虚,可随即跳起来道:“谁,谁让他靠近的。我早说过了,谁也不许……”
不许……靠近。
可一看严真瑞那黑沉的脸,周芷清怂了。在严真瑞跟前,她的“不许”算个屁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不引得严真瑞当场把她暴打而亡,她自动自发的把后半句咽下去,揪着被子,把自己又裹了裹,往床里退了退。
严真瑞神情不定,周芷清害怕他怒起来把自己要去看父亲的承诺取消,当下也不顾他会怎么样发飙,便迅速裹了衣裳道:“我这就走,这就走,王爷您别生气。”
她和只兔子一样,一溜小跑,蹿到了屏风后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