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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芝小心翼翼的侧耳倾听寝殿里的动静,她现在对周芷清是不报什么希望了,只希望她别自鸣得意的跑到王爷跟前再去献言建策就是好的了。
没准事情再糟糕些,她都能把自己供出来。
仙芝小声道:“娘娘这法子,实在说不上最好。您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难道还没瞧明白,您要想在这府里活的舒服活的自在,只有仰仗王爷一人啊。”
周芷清点头:“我当然知道。”
“那您就更不能把王爷往外推了。”既然知道,拉拢还来不及呢,哪有往外推的道理?这让仙芝不得不怀疑:“娘娘,难道您对王爷,就没有一丁点儿感情?”
也只有这个道理能说得通了,毕竟当初王爷是半强迫半威胁娘娘进的府,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分分合合,娘娘孩子心性,一时寒了心也是有的。可生活比不得别的,那可不是光靠风花雪月就能行的,没什么大得过活命,有什么芥蒂也该放下,否则她要一辈子都对王爷耿耿于怀不成?
周芷清垂下眼睫,道:“我对他有没有感情,很重要吗?”
有多少夫妻,相敬如宾,也不是靠感情维系的。尤其她和他之间,更像是断崖上的悬丝,要说严真瑞对她多宠爱,周芷清死也不会相信。
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那还是别相信的好,万一自欺欺人惯了,说不定她就真的麻木了,那才是最可悲的事情呢。
她淡淡的笑,道:“我现在这样不好吗?”撒娇卖乖,装傻装痴,似乎是她现在能够唯一面对严真瑞时的面孔了,除此,她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对待他。
不是没撕破脸过,也不是没虚与委蛇过,也不是没付出真心过,可事实告诉她,都没用,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却也由不得她选,她所能做的,不过是让自己在踏上这条荆棘路时少受些伤害罢了。
仙芝很心疼她,可心疼她不代表由着她任性,仙芝因劝道:“娘娘心里委屈,奴婢自是知晓,这一路,奴婢也算和娘娘同甘共苦,所以才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娘娘一错再错。”
周芷清沉默。说她一错再错?怎么没人说王爷错呢?就因为他势大权强,所以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仙芝看她神色黯然,只好道:“娘娘不为别人考虑,总得为肚子里的小世子小郡主考虑。”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王爷的子嗣,娘娘心里再怨再恨,还能抱着孩子和王爷一刀两断不成?
周芷清一低头,唇角绽出一个笑影,道:“要不是为他考虑,我又何必这般自轻自贱呢?”
仙芝一吸气,怎么叫自轻自贱呢?就算是嫁得不是王爷,您难道就能对未来的夫君大呼小叫,上蹿下跳?
仙芝还要附和:“这就是了,娘娘能低头,就能弯得下腰,等到能弯得下腰,还怕跪不下去吗?能自己主动的跪下去,总比被人强迫好吧?王爷终究是个人,不是铁石心肠,等到时间久了,对娘娘的情意只会越来越深重,您可千万别一时意气,把王爷的感情都消耗没了。”
耗没了……自然她们母子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人活着可真累,就这样渺茫毫无尽头,她没有目标,还要穷其之一生的算计,自己都不知道算计的最终意义是什么?
周芷清笑笑,道:“我自是明白。”
总之,她是说不明白了。有时候想的是一回事,可做起来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确实做不到。
仙芝这才笑道:“娘娘这样想就对了。”利落的替周芷清梳了个堕马髻,又替她插了一枝玉钗,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道:“好了,不是奴婢奉承您,娘娘生得可真美。”
周芷清连看都不看镜子里的自己,美有什么用?真真应了那句话,不过是具臭皮囊而已。她把玩着手里的妆奁盒,嘲弄的道:“你给我打扮成天仙有什么用?”是能吃啊还是能喝啊?没准勾得他火起,又是自己吃亏。
别以为她真不懂,从前淘气,没少从市井淘弄见不得人的东西,东翻西翻,虽然囫囵不解其意,可自从进了王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不过从不叫人知道罢了。
仙芝倒是窘了窘,才道:“女为悦己者容,娘娘打扮的和天仙一样,总能得王爷一番欣赏不是?王爷高兴了,那就万事大吉。”
真要往丑了打扮,王爷也得愿意才成啊。
他不敢发作娘娘,到了还不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挨打受罚?
周芷清不以为意,等到进到寝殿时,又是习以为常的面具,站在床侧打量了一回严真瑞,见他不像有什么威胁的,这才绕过他从床脚上了床。
严真瑞将手里的书放了,直接搂过她。周芷清抬起眼皮,手下意识的落到了小腹。看她一副小人之心的模样,严真瑞就哭笑不得,把她脸往自己怀里一按,道:“睡吧。”
可周芷清却又睡不着了,脑子里净是仙芝的话,她在严真瑞的怀里拱出来,问:“王爷很难受吗?”
严真瑞:“哼。”
你说呢?难受又能如何?还没动你呢你就一副吓坏了的兔子模样,才一碰你你就叫的惨绝人寰的,有什么想法也早吓回去了。
周芷清眨巴眨巴眼:“我听说,有别的法子……”
严真瑞把视线落到她脸上:怎么着?你想试试?
周芷清胆怯的笑了笑:“王爷博览群书,见多识广,这法子总比我的多吧?要不您自己试试?就当我不在。”
严真瑞尽:胆子挺大啊你,都不搭理你了,你还敢主动来撩拨。不过他又有点高兴,不把他往外推总是好事,而且还知道他难受,用她那容量不太大的脑子替他想着笨拙的法子,算不算心里有他啊?
严真瑞将她的手拉过来,道:“有你在,何须本王费事,就你吧。”
周芷清没躲,只别扭的闪了闪眼神,笑道:“王爷放心就好,我可什么都不会。”
严真瑞握着她的小手放到自己鼓胀的那处,眼睛里燃烧着旺盛的火焰,哑声道:“不会又何妨,本王教你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