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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死了?还是活着?

忆年—回到1990 自在风来 2436 2024-11-16 09:47

  我不明白,我是她的哥哥?

  这个问题不是早已经得到答案了么,这是一场误会,我绝不可能是她的哥哥,至少我原来既不会弹吉他,也不会弹键盘,在音乐方面属于一个门外汉,我仅有的那点吉他功夫都是最近才由另一个神一般存在的周序教的。我更是难以想象还会象她哥那样在街头打架,去街心公园组个乐队自娱自乐,我既无那个本事也无那个胆量,更没有那份洒脱——一切皆无所谓的境界。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在我怀中眼睛红肿,显得楚楚可怜的陈红,倘若被包子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绝不会轻饶我的。

  然而陈红象是中了魔障一般,又重复了一遍:“你真是我哥哥呀,天下不会有第二个我的哥哥。”

  我轻轻地说:“陈红,你累了。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呀。”

  陈红苦笑着说:“好吧,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自己也不明白。可是你能解释你后腰上的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吗?”

  我沉吟着说:“我完全不记得是怎么来的了,你说的是,我后腰上那个象月牙似的疤痕?”

  “对。”陈红坚决地点点头。

  “我不记得了,也许,是小时候留下的吧。”

  我一边硬撑着这么说,一边却没来由地心里一阵紧缩。

  “是的,小时候留下的,可是你看到过吗?你看不出来吗?那个疤,是牙齿咬的!”

  陈红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那一瞬间我无法形容我心里的震动,就象被电击过心脏那样,整个心都在猛烈地跳动着紧缩着,象是在躲避某种可怕的剧烈打击。

  “牙齿咬的?”

  “是的。”陈红拢了拢头发,离开我的怀抱,静静地坐在那儿,拼命抑制着自己的呼吸,低声问道:“你有面巾纸吗?”

  我连忙说有的有的,就从办公桌上拿了一盒面纸给陈红。

  陈红镇定地或者说伪装镇定地用面纸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大口呼吸着,然后正襟危坐,对我说:“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陈红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什么故事,一点也不好玩,还挺傻的。不过,我还是很想说。”

  “你说吧。”

  “从哪儿开头呢?嗯,是这样的,以前,有一对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从小感情却很好。小时候妹妹很调皮,不但不怕哥哥,甚至可以欺负哥哥,而她的哥哥总是在让着她。”

  “有一天,哥哥倒水时不小心把妹妹的作文本弄湿了,妹妹就发火了,因为写了一天的作文又要重写。偏巧那天哥哥也忍不住生气了,觉得妹妹小题大做,就骂了妹妹。两兄妹吵着骂着,到最后居然就打起架来了,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打架呢。哥哥虽然力气很大,却不敢真用劲打妹妹,只是把妹妹按在身子底下。妹妹急了,拼命地乱抓乱咬,在哥哥想要翻身起来时,竟然在他的后腰那儿,咬了一口,咬得血都出来了,哥哥疼得叫了起来,他真的生气了,使劲地打了妹妹一记耳光。”

  “那个时候,这两个小孩子呀,真的是不懂事的。那个耳光打过后,两个人都傻了,过了会儿妹妹哇哇大哭起来,她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看到了哥哥背后流血的伤口。她感到委屈,又感到内疚和害怕。”

  “哥哥也后悔了吧,他说了句对不起,就默默地走了出去。那是个炎热的夏天,外面阳光毒辣,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哥哥就这样走了,一个人傻傻地走到街上,后来到了晚上,父母才在公园里的一个角落的椅子上找到他,他就坐在那儿发呆发傻,也不知道已经坐了多长的时间。”

  “那是这对兄妹俩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打架,想想真好笑,哥哥说他那时候突然离开家,是因为打了妹妹,感到很对不起妹妹,所以不敢再见妹妹了。”

  “后来,妹妹就抱着哥哥大哭,心里说,今生今世,我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哥哥了,他在我心里,比什么人都要亲。”

  讲到这儿,陈红停了下来,看着我,眼睛里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流下热泪。

  “对不起,哥哥,我跟以前一样,不讲理,又只会哭。”

  她流着泪对我说。

  我的头脑中感到一片空白。

  “你现在明白了吗?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你身上的那个伤痕不可能是另外一个女孩子咬的,那是属于我哥哥的伤痕,是我留下的,你明白吗?”

  陈红哽咽着说。

  “开玩笑,这太荒谬了,这件事,实在是荒唐透顶!”

  我喃喃地说着,拼命地摇着头。

  “是很荒唐,可是却是真的。我还可以告诉你,你肩膀上还有一处伤痕,是以前跟街上的小流氓打架时留下的,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看。”陈红又说。

  不用现在看我也知道,她猜得很对,因为很久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但是——

  “行了,这太滑稽了,你哥哥,他到底在哪儿?”

  我大声打断了陈红的述说,只觉得世上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变得荒谬绝伦。

  “你上次说过,你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是什么意思?”我又追问道。

  陈红叹息着说:“他死了。”

  片刻之间,办公室里象死一般宁静。

  陈红又摇着头说:“不对不对,他,不是,是你,还活着,你就是我哥哥。”

  她突然疯狂地摇着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疯了,真的要疯了,你还没有死,你是我哥哥,这世界上没有可能有这样一模一样的伤疤的,不可能,可是-------”

  说到这儿,她惊恐地看着我的脸:“我,我是亲眼看着他,死去的。”

  “死了?”

  “他死了?”

  可是我还活着!

  我迷惘地与陈红对视着,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在谈什么?

  在谈一个死人?

  或者是鬼魂?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外传来一阵嘈杂和混乱的声音,这声音正在朝我们而来,眼前就到了门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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