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凶巴巴的厉夫人
自秦暖在厉家公司的办公室闹了一出通惊天动地的质问后,不仅是分公司的人,几乎是厉家名下公司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这个厉夫人的存在。
当然了,后缀词也难免是夫管严凶巴巴之类的话。
在口口相传之中,已经是成了能让厉家家主退让屈从的存在,神秘的很。
秦暖从蔡怡然口中听到这些小道消息时,把手里端着的红茶撒了满地,她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一边庆幸自自那天后,乖乖在家里面养病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那天借着酒精在办公室说出了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后,秦暖再次醒来,已经是回到了厉家的床上。
不过不是自己的床,而是在厉君逸的房间里。
清醒的脑子被羞涩后悔等种种情绪占满,秦暖发了好一会儿呆,心里琢磨了不少等下见到厉君逸该说的话。
可当真正见了面的时候,她才发现,好像比起紧张还是高兴更多一些。
虽然是互通了心意,两人之间却并没有多大的进展,依然是从前的模样,秦暖每天早上被厉君逸叫着起床,抱着下楼吃早饭,然后厉君逸去公司,她则到画室里面继续为了把画挂满他所有的办公室努力。
好像...也算不上没有进展。
她每天都很开心,即使拖着一只尚未痊愈,出行只能靠着厉君逸或者轮椅的脚,也依然是满分的充实。
好心情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在接到林管家送来的相暖的传讯时,把被丢弃在角落里面的记忆捡了回来。
没有其他的事,相暖只是通知她明天订婚仪式的时间和地点而已。
她的情绪不复之前的温柔平和,即使是留言,也能听出嗓音的沙哑中,更不用说那些显而易见的焦虑来。
即使如此,相暖也强撑着想让自己听上去好一点,尽可能的使用轻快的语气。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受伤的脚虽然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依然没有达到能走路的程度。
秦暖实在是放心不不下,从相暖的留言里,她实在是没有听出任何的正面的东西,更让她担忧的是,明明相暖早就做好了订婚的准备,怎么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顾斐?
除了他之外,秦暖再也想不到有其他的人能够影响相暖了。
回拨过去的电话没有被接通,她想了想,还是给厉君逸发了条短信过去,告诉他自己去找相暖了,可能要晚些回来。
短信回复的很慢,直到秦暖换完了衣服,坐在轮椅上准备出门,独属于厉君逸的短信声响才传达到耳中。
“好。”
真是简单到了极点的回应。
秦暖看着短信里君逸两个字一会儿,抿着红唇,微微的笑了。
算了,谁让这是她喜欢的人。
和林管家知会了一声,秦暖正准备出门,就听到楼梯传到兵零乓啷的响声,她回过头,看见少年正坐在台阶上,哭丧着脸揉着被摔的生疼后脑勺。
“书海?”
“啊。”很是虚弱的应了一声,厉书海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昂起头,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对着她虚弱的笑笑,“嫂子。”
秦暖被他的似乎几天没有睡觉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推着轮椅过去扶他,“你没事吧?怎么好像熬夜了很久,没休息吗?”
“...嗯,最近有点事情要忙。”
厉书海张了张嘴,到底是把真话咽了回去,抹了把脸,他强撑着给出了个还算的上是合适的解释。
总不能告诉秦暖,他是因为某个醋坛子的原因,即使在家里不出门,也被安排了无数的工作吧。
忙的他是昼夜颠倒,说起来,已经好段时间没看见秦暖了。
他瘦了一大圈,原本尺码刚好的上衣穿着都有点空档的意思,反倒看秦暖,满脸的春色。
不用问都知道,最近一定和厉君逸有不小的进展。
要是换成平时,厉书海一定回去好奇的八卦一番,可现在...他就是有心也没有那个力气。
“你要出门是吧,我跟你一起去。”
叹着气从楼梯上爬起来,厉书海在心里腹诽埋怨着厉君逸苛待劳动力,脸上还是一点也不敢表达出来。
少年娃娃脸上的黑眼圈着实是有点吓人,秦暖担忧的皱起眉,“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是去相暖那里,不用太久就回来了。”
“去相家?那我更要跟你去了,那对兄妹两个,我看都不怎么样。”
拍了拍脸,待稍微的精神了几分后,厉书海也不等秦暖拒绝,握住轮椅的推手,强行的推着她向门口走去。
同时,嘴里还安慰着,“好啦,我没事,在说我也没有很困。”
*
一个半小时后。
秦暖看着身边睡的直打鼾的少年,默默的叹了口气,是谁说不需要休息,一定要跟着过来,还不是刚上车就睡着了。
司机转过头来,看了因为睡姿不佳而张大了嘴的厉三少爷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转过视线对秦暖说:
“夫人,要叫醒小少爷吗?”
“不用。”秦暖摇摇头,帮着厉书海挪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后,她转过头,皱眉望着马路对面,店门紧紧关闭的甜点店。
相暖不在,她去哪了?
秦暖并不知道相家的位置,跟相寒更是没有联系方式,相暖的电话打不通,店里还没有人,她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相暖的好。
又等了一会儿,直到暮色夕沉,确定相暖今天不会过来,她低低的叹了口气。
“麻烦您了,走...”
话说到了一半,余光瞄间一个熟悉的影子停在了店门前,她来不及解释,推开车门,踮着受伤的脚跳了下去。
“顾斐!”
听到了略有些耳熟的女声,顾斐皱了皱眉,带有血丝的眼睛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秦暖,你怎么在这?”
他的声音不大,隔着一条马路,自然是不能传到秦暖的耳中,她只是看见顾斐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急的踮着一只脚就要向着对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