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这杯酒你不喝
当相寒在酒店门口看见秦暖时,瞬间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他瞪了一眼相暖,薄唇动了动,不过碍于秦暖的身份,到底是没有说些什么。
哪里在乎他的态度,相暖难得冷着一张的温婉的脸,“相寒,我来了,该告诉我母亲怎么样了吧?”
“在医院。”含糊的应付了一声,相寒指向了身后的包厢区,“敬贤阁,剩下的等到结束之后在聊。”
他可真是聪明,为了怕相暖知道消息后离开,连大略的情况都不肯说。
秦暖和相暖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你们先过去吧,我还有点事情。”
拿出手机,相寒瞥了秦暖一眼,向着远处走去。
许是她多想了,秦暖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一样。
只当是错觉,秦暖压下心底的不安,和相暖一起向着包厢区走去,
大家族的相亲宴会,肯定不能输在面子上,秦暖打量着周围的木制装饰,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她手里的那点存款,估计在这里,连一杯水都喝不起。
敬贤阁位于包厢区的最里的位置,面积足达上百平方米,被分割成了四个区域,一个用于放置外套衣物,一个茶水间,剩下的则为茶室和餐桌。
走进用餐的区域,隐隐能听见男人交谈的声音,相暖皱起眉,下意识的看了秦暖一眼。
回应了一个安抚的笑容,秦暖率先的走进的餐厅。
入眼是一张实木圆桌,两个身穿正装的男人坐在左侧下手的位置上,低声不知在听谈些什么,感到有人进来,二人齐齐的转过头,看到进来的是个美貌至极的红衣姑娘,他们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惊艳。
秦暖没有开口说话,闪开一步给相暖让开了空间。
她今天主要的作用是用身份压迫下相寒,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要相暖自己去处理。
明白秦暖的意思,相暖上前一步,在与之相对的左手次位落了座,淡笑说:“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我是相暖,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秦暖。”
和昨天说好的一样,相暖并没有说出她的身份。
秦暖微笑着向着对面的两个男人点点头,而后便垂下眸,做出一副羞涩不善言辞模样。
带着金丝边框眼镜,面容儒雅的男人扫了秦暖一眼,而后把目光转到相暖身上,热情的招呼:“相小姐你好,之前经常听相寒提起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相暖淡然颔首:“您客气了。”
并不在意她的冷淡,男人笑说:“我姓张,单名一个证字,旁引曲证的证。这位是孙兴,我的朋友。”
名叫孙兴的男子挑了挑眉算是打招呼,自秦暖进来后,他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后。
这人的视线太过张扬,没有丝毫收敛隐藏的隐私,相暖微微皱起眉,正想说话时,相寒推门走了进来。
他一敛之前的冷漠,脸上的笑容无比和煦,“张证,孙兄,这位就是我...”
“你妹妹嘛,我们都知道了。”
孙兴打断了他的话,宴请的主人到来,他没有丝毫想要迎接的意思。
端着一杯红酒,略带了些邪气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玩味的光,他向前探了探身体,眯起眼睛说:“秦小姐,据我所知,京城里唯一的秦家,早在半年多之前宣告了破产,不知哪个秦家,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没了声息。
相暖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第一次见面就问起陌生人关于家庭的话题,现在的纨绔子弟,连基本的礼貌也不懂了吗?
寒下脸,相暖本想要开口,身边的秦暖却抢在她之前开了口。
“是,我就是那个已经破产了的秦家长女,秦暖。”
“爽快!”孙兴点点头,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对着身侧的张证努努嘴,“值得干一杯,来,给秦小姐倒上酒。”
明明是个宾客,竟然让身为相亲会的主角一方倒酒,秦暖心里一惊,偷看了相暖一眼,见她也是满脸的茫然。
这孙兴到底是什么身份?
相寒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根本不知道孙兴今天会回来,同样也没有想到厉家夫人会跟着参上一笔。
两尊大佛聚齐了,哪一位他都不可能去得罪。
张证连挣扎也没有,乖乖拿起酒瓶给秦暖到了酒。
“不好意思。”秦暖扫了一眼杯中的摇晃的暗红色液体,“我不能喝酒。”
“哎,哪有不能喝酒的人啊,多喝点就练出来了,喝醉了也不怕,我今天没事,可以送你回家啊,哈哈。”
孙兴暧i昧的目光在秦暖脸上游荡,他真是在秦暖出现后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气质如此纯净,偏偏又生了一张过分美貌的脸。
怎么可能不招人呢。
他话语中的污秽清晰的传到在场人耳中,张证装出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淡然放下酒瓶;相暖已经惊讶到了无可复加的程度,若不是碍于相家,她早就和秦暖离开。
至于相寒,他仍然僵在进门处,笔挺的身躯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
“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回去,还有...”把杯子向前推了推,秦暖直视的孙兴的眼中满是冷意,“我不会喝酒,如果您一定需要人陪的话,我看您身边的那一位先生,一定不会拒绝。”
孙兴眯起眼睛,眸光转冷,“你的意思是...这杯酒你不喝喽?”
“是。”
眼见着一场相亲会即将变味,相寒咬紧了牙关上前一步,“孙兄,秦暖她是...”
“是个倔强的姑娘,看的出来,挺有意思的。”抢过了话头,孙兴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你在紧张什么啊?相兄,我还能欺负一个姑娘不成,快坐下吧,我都有点饿了。”
相寒哪里是怕秦暖被欺负,他怕的可是另外一个人。
若是他知道了今天孙兴的发言,只怕到时候,孙兴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