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不如就一起来吧。
难得自家傻弟弟有精明的时候,厉君逸勉强算是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不错。”
竟然真的有阴谋?!
这下不只是厉书海,连秦暖也是愣了下。
紧接着两个同时把目光看向了厉君逸,齐齐问:“那怎么办?”
“没关系。”身边的姑娘炸了毛,满眼是藏不住的担忧,厉君逸心头一热,柔声说:“有我在,他们...翻不出风浪。”
“可是...”
秦暖皱起眉,之前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对厉恒感到了近乎本能的恐惧。
现在他把瘸了一条腿的厉青城送去厉家的公司,心不可谓是不狠。
这个人,比想象当中还要可怕。
比起秦暖来,厉书海倒是罕见的没想太多,他看向秦暖,总是带着笑的娃娃脸沉了下来,“秦暖,学校还有多久放假?”
秦暖算了下时间,“你的选修少一点,大概一个礼拜后就可以放假了,我要比你迟一天。”
“嗯。”厉小少爷点点头,他起了身,一脸严肃的说:“家主,我要申请寒假期间去公司实习,通过这段时间看的文件,我已经对分公司的业务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相信给祁先生当助理,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一但叫出来家主,就代表着厉书海并不是用厉家少爷的身份在与厉君逸对话,他站在了更低的位置,微微低垂着头,目光却是罕见的坚毅。
不是撒娇或者祈求,他正在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用自身的实力在与厉家家主对话。
厉君逸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颔首说:“一个星期后,去找祁连。”
“好的!”
少年这才笑了,他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瘫软到沙发上,又恢复了之前厉小少爷的神态。
秦暖这会儿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她也笑了,偏过头看了厉书海一眼,空余的手拿起茶几上的艾窝窝递了过去。
后者接了过来,想也不想的塞进嘴里,嘴边还沾着残渣就冲着她讨好似的眨了眨眼睛。
*
一星期后。
厉书海考完了最后一科,哼着小曲自教室走出来,国内大学的知识确实是简单了点,随便写写,算着过了及格线就放下了笔。
剩下的时间被全部用在了补眠上,这两天忙着想更熟悉下公司的业务,他确实很久没个好觉了。
连用来跟秦暖吃午饭的时间,都被文件堆砌。
不过只要想到能在厉君逸身边不当个废物,一起都值得。
毕竟,他和厉青城那种人,可是完全的不同。
一个星期的时间,也不知道他的二哥在公司里面熬的怎么样了,祁连是什么人,厉书海还算是清楚,他厉家二少爷的身份,在祁连的眼里可没有半点的用处。
想到厉青城可能会吃的瘪,厉书海一个没忍住,在遍布行人的路上笑出了声。
周围人纷纷投来目光,不过再见到是个笑的眯起了眼睛的漂亮少年后,视线很快就转成了其他的意思。
秦暖等下还有考试,他发了条短信过去,信步离开了学校的大门。
司机早早的等在了门口,厉书海上了车,给了司机大叔一个含义丰富的笑容,大叔瞥了他一眼,颇有点对这个小少爷无可奈何的意思。
厉书海兴奋了一路,摩拳擦掌的做着打算,是一进办公室先和他聊上几句,还是干脆挑点错误出来。
哪一种都很有吸引力。
不如就一起来吧。
大刺刺悬在心里的恶魔发出了狡黠的笑声,小少爷也跟着咧开了嘴,不等司机把车停稳,他就一个健步的窜了出去。
厉青城这段时间一直待在秘书室里,和祁连大眼瞪小眼。
要把他分到其他的部门,他也不同意,除了每天都要比前一天更加阴沉点外,还真是没有其他的反应了。
很快到了秘书室门口,厉书海压下心里的兴奋,他本想着先去和厉君逸打声招呼,晃到总裁室门口敲了几下门,确定没反应才兴致勃勃的回到秘书室。
总裁不在,这个时间八成是去回总部或者开会,祁连这个秘书自然是要跟着。
至于厉青城...
他连腿脚都不方便,怎么可能会愿意自取其辱。
果然,透过门缝,厉书海看到熟悉的身影坐在靠窗的办公桌前,正垂着头,呆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冬季的正午,阳光依旧晃的人眼睛发痛,厉小少爷换了个角度,这下能更加清楚的看到厉青城以及他面前空荡荡的办公桌。
竟然连一只签字笔都没有!
厉家的公司应该没有到给员工配备不起办公用具的程度吧?
还是说,是这位爷,压根不想工作,只想着过来睡觉养身体?
厉书海满肚子的疑惑,他也没继续藏着,直起腰杆来,抬手用力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砰”的一声闷响。
厉青城的身体猛的一颤,他抬起头,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方向,里面是藏不住的恐惧和战栗。
他在害怕?
厉青城一愣,怀疑的想法逐渐的取代了之前恶作剧的心思,他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问:
“你怎么自己在这?我哥和祁连呢?”
嘴唇在颤抖,厉青城平淡的五官几乎拧在一起,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缓缓的平复下来。
恶狠狠的瞪过去一眼,他哑着嗓子说:“你来做什么?”
“我是在问你话。”厉书海翻了个白眼,扯过祁连的椅子坐下,随手拿了个文件翻开看着,嘴里则是说着:“这是厉家的公司,你可以来,我凭什么不行?”
论起在嘴皮子方面,几十个厉青城加在一起也没有一个厉书海来的利索。
即使他气的胸膛上下剧烈起伏,眼底也跟着泛起了红,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厉书海哼着小曲把他没资格翻阅的文件甩在了一边。
“你还没回答我呢。”厉书海挑起眉看他,“他们去哪了?”
厉青城咬紧了牙关,额头的青筋蹦了两下,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