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则是缓缓调动着丹田处的黄泉之心,凝于双眼,随着阴冷气息的外放,唐水心似乎又感受到了那晚的气息,不由身子一缩,待到是看见秦汉时,则是放心下来,略带雨疑惑。
随着土黄色明眸的睁开,那些云雾仿佛透明一般,被层层看过,但能见度也只是拓展了十丈范围,再远处,则是依旧如往,但这点距离,对于众人的生命保障来说,重要的难以言喻。
“怎样?”阳石发问。
“十丈左右。”秦汉回答。
“好,可曾发现什么?”
秦汉看了看众人四周,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东西隐藏其中想要偷袭,疑惑间摇了摇头。
“我走在前面吧!”秦汉做出决断,却让身后的唐水心一阵紧张。
于是秦汉走在最前面,向着那处所谓的独木桥走去。
一路上,本该预想到的偷袭竟然丝毫没有,反倒平安之极,让的众人提起的心和胆都有了一丝松懈。
难不成只是寻常的山间雾气?可为什么又能隔绝神识,是此地的独特的缘故?
终于,在即将临近中午时分,一行十七人终于抵达了这座所谓的独木桥边,此桥连同两岸,左右距离也不过百米,至于桥下,则是散发着腥臭的碧绿液体。
据阳石所说,一入其中,眨眼尸骨无存,其腐蚀强度,就算寂灭境都坚持不到三息,想要到达野鬼岭,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座可行之桥。
秦汉伸手摸了摸两边悬挂的铁链,虽然看起来有些斑驳的锈迹,但总的来说,还是蛮结实的,至于破损的木板,还看的过去。
秦汉看了看,十丈外,依旧如常,便是一脚踏上,铁链一阵晃荡,很快平稳,看起来的确没事。
紧接着是唐水心以及丹华峰的三位师兄,然后便是以阳石为首的众人,最后上桥的则是阴尸宗那两位断后。
随着众人上桥的人数增多,那桥晃悠的有些厉害,秦汉低下头,看向底下滚滚流淌的绿水,闻着那刺鼻的味道,不由皱了皱眉,再次看向对面正欲行走,却身体一颤,不着痕迹的看向水面。
这种极具腐蚀的酸液,虽然浓稠,但桥的影子却是能倒影在上,模糊可以看见。
“一、二、三……十六、十七、十……八?”当秦汉数到第十八个倒影时,身体骤然停住。
怎么可能?他明明记得,自己一行有着十七人,怎么走着走着,却多出来一个人,而且连他和阳石都没有发现它的潜入,这怎能不让他毛骨悚然。
“怎么了表哥?”见着秦汉突然停下,唐水心差点撞在后背,不由停了下来问道,后面的阳石则是瞬间戒备起来。
听见后面唐水心的声音,知道它一定没在自己身后,但是谁,藏在谁后面,却又一无所知,雾气依旧浓郁,每人的距离拉的稍远一点,就看不见对方了,只是桥下酸液的流速带走了阵阵雾气,方才能看到。
“阳兄,你们能看到桥下吗?”秦汉问道。
阳石伸出头看了看,虽然比起秦汉模糊了许多,但依旧能看出个大概。
“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藏在那里面?”阳石的话让的众人一脸紧张,纷纷向下看去,却只看见了模糊的倒影,再无其它,尤其是两名阴尸宗弟子,更是嗤之以鼻。
对于秦汉的加入,尤其是带个拖油瓶,本就很不爽,在加上昨晚的蔑视,让的他们觉得邀请秦汉进入,本就是个错误,如今一路所来,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还动不动一惊一乍,更是不爽。
“没有,你们可记得,我们一共多少人?”秦汉凝重问道,也不知道是问阳石还是其他人。
秦汉的话让的众人一阵错愕,就连唐水心也觉得莫名其妙,表哥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众人不是傻瓜,联想到先前秦汉让他们看桥下,入今反应过来,全都看去。
“十……十八个人影,怎么会?”唐水心一阵尖叫,只感觉全身鸡皮疙瘩同时冒起,一把扑上,将秦汉牢牢抱住。
众人一阵慌乱,都感觉到那个突然出现的东西就跟在自己身后,脖颈一片发麻,就连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阴尸宗两人,脸色也是越发的白,头上冷汗直冒。
“都别乱!”阳石大声喊道。
“每个人身后之人,上桥之前你们都相互认识,从我开始,叫自己身后之人名字,叫到的应一声,如果没有回应,速速出手,其后面之人,也要配合先前的人,明白吗?”对于阳石的提议,众人哪还敢有什么不满,如今样子,能有这个办法已是不错。
“韩濡斐?”
“在!”
阳石话语落下,身后便是圣皇阁的一人回声道。
“继续!”
“慕言?”
“在这呢!”
“陈凌飞?”
慕言紧张叫喊后,身后却并没有昔日的师弟回复,众人一凛,而那慕言也是豁然转身,没带丝毫犹豫,一股元力巨掌便是轰然拍向身后,而隔了一人的叶枫也是五指曲爪,击向前面压根不存在陈凌飞。
“轰!”
随着一声轰鸣,两声惨叫,桥身一阵剧烈的晃悠,众人纷纷看向先前两人的方位,秦汉也是转过身来,看向陈凌飞所在的方向。
“慕言、叶枫?”阳石大声喊叫道。
“秦兄,怎么了,快帮我看一下他们怎么不回答?”说来阳石也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年,而自家长辈让他当此次的带头人,就是为了保护他们,可现在,短短的时间,昔日的师兄弟便是三人不见,这怎能不让他着急。
秦汉也是凝神看去,随着黄泉之心不断散发的气息汇聚双眼,终于是看清了几人之间那段空白之处。
那里,依旧云雾缠绕,只是在地上,两摊猩红的血迹顺着木板的裂缝,滴滴留下,仿佛见证着两人所在的位置,不用秦汉回答,光这股血腥味,众人就已经明白了两人此刻的命运。
阳石脸色难看至极,他虽明白来此这里,就要随时做好为宗门牺牲的准备,可当真正面临着一刻时他的心却是怎么也理解不了。
这就是宗门长辈要让自己照顾的师兄弟们,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么惨死在自己面前,而对敌人,却是连面也没见着,这一刻,他有些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