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谁是管事儿的?”
“外地人吧?这么晚了,我们这的头儿要么是早回家搂媳妇哄孩子,要么把妹子嫖女人去,你们三位来错时候咯。”
“对了,如果你们不怕惹事的话,可以去英皇会所找找,祝你们好运。”
“站住,干什么的!”
“找人!”
“这里是私人会所,没有个人凭证或会所许可不得进入!”
“哎呦!来人呐,有人打人了,有人要强闯会所!快拦住他们!”
晚九点,张岳领着陈狗剩和肖宇坤二人闯入事先打探好的龙湾谷洗浴中心,横冲直撞的上了洗浴中心三楼的一间明黄色格调的包间,啪的一声踹门而入。
满屋春色登时毫无保留的落入三人眼底。
四个正坐在男人身上啪啪啪的扭动着丰满的腰肢,一脸沉醉的浪叫着,用力搓揉着胸前两个傲挺的年轻女人猛一听见如此生性的破门而入的声音,登时浑身一颤,一个猛子从各自服务的男人身子上坐起,光着屁股和脚丫子慌忙的往房间衣柜的方向跑,全然不顾那四个躺在床上觉得底下那家伙事儿差点被这几个惊慌失措的婊子给坐断的纹身男人。
张岳和肖宇坤都是这种场合的熟客,欢场浪子,面对这种旖旎的春色时面不红耳不热的照样大步踏进门去,还是处男的陈狗剩往那四个慌乱穿衣的女人身上扫了一眼登时不敢再看,这种群p的场景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实在太过刺激和淫*乱,身为处男还是不要多看的好。
床上的那四个年轻纹身男子倒也是经历过些许风浪的男人,在绵阳市也混出了些许名堂,深知这种会所绝对不可能有不开眼的条子跑来查水表的他们,咬牙忍住下身的疼痛感,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他们来不及穿上任何衣衫,光着膀子赤着下身便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三尺长两寸宽的砍刀,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这强闯进来的人是哪路子英雄豪杰,砍了再说!
眼看他们持刀砍来,走在前头的张岳和肖宇坤脸上泛起冷然的笑意,呼的一声莫名的风响,肖宇坤突然间向前横出一步,猛然间飞起一脚,一记凌厉果决的鞭腿便啪的一声甩在了当头朝他砍来的一个块头壮实但个头不高的汉子的侧脸上。
这一腿势大力沉,速度又是极快,那首当其冲的汉子猝然间根本没有闪避的机会,脸上硬挨了一腿,当即身子一个趔趄脸朝地面扑了下去,但是肖宇坤这一脚之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他身子一闪,避开另外三个汉子的砍刀锋芒,左脚以一个三十度左右的角度斜斜在地面一滑,右脚当时便踏在了那个被他一脚扫翻的男人胸口之上,脚下猛的一蹬,突然间借助那男人的胸口与脚面之间的反推力直接飞身又是一脚横扫!
啪啪啪!
肖宇坤的这一次借力弹跳临空停留了约莫0.9秒,一记鞭腿之下,直接将那三名横刀向他周身要害处砍来的纹身汉子,脆生生的踢脸声响传开,这三个看起来十分生猛的壮汉居然是根本不堪一击的直接被肖宇坤这凌空的一脚尽数撂倒在地,抱着脸在地面翻滚着叫唤。
有一个中招比较狠的,当时一脑袋磕在地上,牙齿掉了三颗,鲜血淋漓,这血腥的一幕,倒是直接将那四个衣衫不整的妹纸给吓得不轻,身子猫在衣柜旁边,相互依偎着瑟瑟发抖,生怕这三个闯进来的家伙突然暴起,把她们全给打了。
这肖宇坤接下来干出来的事情,更是让这四个妹纸直接吓破了胆。
只见他冷笑着小步向前,俯身将地上的砍刀片子拾起,一脸狞然的高高举起,再刷的一声落下,每次高举和落下必是砍中下面某个男人身体四肢的某个部分,极为精准,任凭底下的人如何叫唤动弹和闪躲,都逃不过这凶残的一刀。
四次刀起刀落之后,整个刚才还春色旖旎的休闲室直接被一地鲜血散发出的浓郁血腥味弥漫笼罩,四个妹纸躲在角落里噤若寒蝉,休闲室外的走廊已经有蹬蹬的匆忙上楼声传来,听着声音,似乎来的人不少。
肖宇坤砍完人之后,淡定的把手中的刀子往地上一扔,和张岳相视一笑的同时,上前轻轻撞了撞陈狗剩,陈狗剩也不闪,任由他那染血的肩头直接将血迹蹭在自己花白的衬衫上,反倒是还对他报以嘿嘿一笑。
肖宇坤耸了耸肩,鼻尖轻轻一哼,和主管张岳两人有恃无恐的大步往门口走去,在开门的那一瞬,二三十号操着铁棍拿着砍刀的生猛汉子煞气腾腾的在门外候着他们。
看起来不算太大的一个休闲中心,搞出来的架势倒是一点也不小!
“三位看起来很面生啊,都是外地人吧?敢他娘的来老子的场子闹事情,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他们三人走出门后,这群围着他们的人倒是没有一言不发的直接乱刀砍来,而是有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穿着个大花裤衩,腆着个啤酒肚,脖子上挂着条大金链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的头目型人物提着把砍刀走上前来,用一口子带着浓郁川味的普通话问道。
对方来路不明,而且看这一身行头,显然不像是无名之辈,指不定是哪儿来的过江龙,这位被人花钱雇来罩场子的大哥胡铁男也不敢轻易的就对陈狗剩三人动刀子,还是先问个清楚,探探底细在动手的好。
但是肖宇坤和张岳似乎不准备跟眼前的胡铁男废话什么,不过他们两人也不动手,对付这群只知道拿刀吓唬人的休闲中心瘪三角色,何不让身后的陈狗剩试试拳脚?如果他是个怂货,张岳和肖宇坤便让他吃点苦头之后再出手相助,如果他够猛,那就直接打出去好了!
陈狗剩自然知道主管和肖宇坤是个什么意思。
他脸上带笑,从二人身后绕出,一脸淡定从容的在胡铁男身前站定,道:“你站过来些,我就告诉你我们三人为什么来这闹事儿。”
“胡爷,担心这小子使诈!我看他们三人一副嫩娃娃模样,也没格老子的几斤几两,要不直接砍了?”眼看陈狗剩这般肆无忌惮的上前放话,胡铁男身后的一个瘦猴似的精干家伙在胡铁男耳畔说道。
他这声音也不小,除了胡铁男能听着外,陈狗剩也能听着,但是陈狗剩即便听得一清二楚,也还是气定神闲的往那一站,稳如泰山。
胡铁男本来听到陈狗剩这么一说,还有点犹豫,此刻听着瘦猴那么一劝,再看陈狗剩的气度,心里的犹豫反倒是打消了三分,他用手中的砍刀刀背轻轻拍了拍那沉甸甸圆鼓鼓的肚皮子,上前两步靠近了陈狗剩,道:“今天你要是不能给我说出个像样的理由来,格老子要把你们仨直接剁了喂狗。”
说这话时,胡铁男眸中泛着森冷杀气,眉目之间,霸气外露。
“我们来闹事儿,没有什么理由,如果你非想要听的话,不妨告诉你,里面的四个人,荡了我们的道。”
陈狗剩说这话时,胡铁男不知道为何,只感觉一股透心的寒意不由自主从身上泛起,身子下意识的就往后挪了挪,像是突然间独自在山林中遇到一头荒郊猛兽般,除了下意识的选择退让几步不敢轻易的招惹外,别无他法。
胡铁男一时间有些发怂,但是他身后那个颇有点胆量的瘦猴却并不被陈狗剩这一句很有些震慑力的话给镇住,瘦猴狞笑一声,嚷了句:“兄弟们,给格老子的砍他!老板说了,砍伤了送医院,砍死了直接殡仪馆,一切损失和责任,老板全盘负责!”
这一句话刚一落下,瘦猴的眼底下突然有一道快如疾风迅如鬼影,一瞬出现在他眼底时,一道凛然如寒流的冷风,没来由的刮过他的面颊!
砰!
瘦猴刚刚举起的砍刀甚至都来不及往陈狗剩的身上招呼,便被脸上骤然间传来的一股似乎要够将自己整个右脸都击碎的力量给直接打得重心完全失衡,整个人像是悬空被打飞的沙包一般,呼的一声重重的砸落在地。
瘦猴虽然看起来身体单薄,但是出来混的,哪一个不是经得住打抗得住伤的汉子?只是等他再想挣扎着拿刀爬起的时候,陈狗剩又是从地面拔起一脚,通的一声踢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将他从地上如皮球般踢得翻滚而出,清脆的咔咔声连着响了三四声,看样子胸前的肋骨至少有好几根被踢断了。
陈狗剩这一脚,显然是踢得极重,丝毫不打算给这瘦猴留下半点还手的机会。
既然陈狗剩已经上了手而且将自己底下的兄弟直接干伤了,胡铁男定然没有犹豫的余地,他咬了咬牙,脸上的横肉颤抖着,发狠的叫唤一声:“兄弟们,给我把这三个闹事的统统砍趴下!死伤不论!”
然而他这话刚刚落下,陈狗剩又是一个闪身突进他的身前二十公分之内,在如此近距离之下,胡铁男看到了陈狗剩的眸子。
这是怎样的一双眸子?漆黑如墨,冷漠,平静,似乎不带任何的感情,如一头深山里走来的孤狼,然而就在这样让人对视一眼便有些遍体生寒的眸子之下,俨然是匪夷所思的由着一副憨厚得如同乡下最厚道老实人的笑脸。
胡铁男忽然望而生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