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的不只是胡常山,还有陈石。
他起初来帮叶小飞出头,并不是因为他和叶小飞感情有多么深厚,而是因为他本身对胡常山有些不满。
胡常山当初在酒桌上跟陈石拼酒,玩阴招把号称“陈三斤”的陈石喝的那叫个七荤八素,有些折了面子。
虽然后来陈石知道了胡常山是在酒桌上耍了手段,但是这种事情只要不是抓的现行,还真不好再追究什么。
即便如此,但是陈石心里总是有些膈应,想要找机会找胡常山这厮报复回来。
至于取消跟金爽饮料厂的合作,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陈石也是商人,个人恩怨在利益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赚钱才是硬道理。
所以这次凑了巧,这才有了陈石帮助叶小飞敲诈胡常山钞票的事情。
要是仅凭叶小飞为他供货这点儿关系,陈石肯定是不会出面的,永丰酒厂各类供货商有二十多个,陈石可没这份闲心挨个儿送温暖。
至于林媚一家人,他们倒是比较冷静的当事人了。
一来林媚刚从学校毕业,虽然现在到了杏花村当村长,但是顶天也就是在镇里混个脸熟,县里的事情她都不是很明白。
二来林媚父母都是教书育人二十多年的老教师,一辈子勤勤恳恳与世无争,所以也对这些事情比较看淡了。
“邹……邹少!”
胡常山结结巴巴的自言自语,他老婆也惊讶的张大了嘴。
他们两口子都听儿子胡健说过,金爽饮料厂以前在PS县的时候,胡健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挤进平山第一吃喝玩乐朋友圈,而这个圈子里的核心人物便是平山太子爷邹少。
只是没想到,曾经遥不可及的人物,现在居然出现在了眼前。
更没想到的是,对方是以自己敌人的身份出现的。
这是怎样的一个悲剧啊。
就好像你追了十几年的偶像人物,忽然有一天出现在你眼前的时候,是来找你算账的,你想想这有多么狗血。
邹晓卓看着胡家三口被吓傻的表情,对自己造成的局面非常满意,傲气冲天的看了叶小飞一眼。
叶小飞做了个大拇指向上的动作,示意邹晓卓这个B装的他给满分。
胡健咽了口唾沫,向前一步强装镇定道:“邹少,我跟傅哥的朋友,今天这事儿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希望你能看在傅哥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邹晓卓故作姿态的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道:“傅哥?哪个傅哥?我好想没认识过一个叫傅的哥哥啊?”
胡健陪着笑,道:“安达地产的傅小松傅哥,我们以前经常一起玩,没少听傅哥提起您。”
安达地产公司是PS县首屈一指的大公司,这几年随着房地产的火爆势头,安达在北江攻城掠地一般扩张产业。
至于他的老家PS县内,安达地产更是风光无限,整个PS县有八成以上的楼盘和在建项目都是安达地产公司旗下的。
其掌舵人傅山更是被冠于“平山首富”的头衔,膝下龙凤胎一双金童玉女,爱女据说已经在省城某豪门世家完成订婚仪式,强强联合之下,傅山的安达地产已经在整个平海省房地产界崭露头角。
邹晓卓挑了挑眉,道:“哦,你是说小傅啊?你们是朋友?”
胡健一看邹晓卓语气中没了刚才的戾气,高兴的连连点头,道:“是是,在一起玩了不少年了,傅哥这人仗义的很!对我们这些朋友那更是没得说。”
邹晓卓心里冷哼一下。
他自然知道胡健打的小九九,嘴上说的是傅小松仗义,其实是给自己下软钉子啊。
“呵呵,那就太好了,傅小松那孙子欠我些东西还没还,最近还跟我说他去美国鬼混了,是不是真的?”
胡健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邹晓卓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
作为一名称职的酒肉朋友,胡健跟傅小松的联系确实特别多,他们算是一个圈子里的酒肉朋友。
自从金爽饮料厂搬迁到北江市之后,一众圈内好友在北江的聚会花销几乎都是胡健承包。
而作为他们这个圈子里的龙头老大,傅小松对这个爱出钱的朋友自然是格外热情。
自己的面子满足了,钱还不用从自己兜里掏,这样的朋友,傅小松自然是要常联系了。
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况傅山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对子女一向要求严格,傅小松是没有多少零花钱的。
不过再怎么说,胡健跟傅小松的熟识度自然是没得说,所以胡健自然是知道傅小松最近的动态。
但是这个事情难就难在了这里!
傅小松前段时间刚被他老子收拾了,据说现在压根不让他离开PS县。
所以别说是出国了,去北江市嗨一场傅小松都做不到。
这件事情胡健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邀请了几次傅小松都没请到,傅小松才跟他说了实话。
但是显然邹晓卓知道的消息是傅小松去了国外。
所以,这两个消息肯定有一个是假的。
如果胡健知道的是真消息,那么他绝对不敢跟邹晓卓透露半分,否则便是让傅小松欺骗邹晓卓的事情败露,这样一来就胡健就得罪了傅小松。
如果胡健知道的是假消息,那么他说出来后邹晓卓一定会认为胡健跟傅小松之间的关系一般,也许会在处理这件事上不会手下留情。
因此,胡健是彻底不知道自己如何开口回答邹晓卓的问题了。
正在胡健两难之际,围观人群外面挤进来一个平头小子,穿着沙滩裤大拖鞋,这样的装扮在皇朝大酒店可是不多见。
“哈哈,我说怎么听到有人喊我傅小松的名字呢,原来是我们邹大少啊,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平头小子三两步过来凑到邹晓卓面前,贱兮兮的跟邹晓卓打着招呼。
“傅哥!”
胡健眼睛一亮,像是危重的病人看到了10急救车。
“胡健?”
傅小松惊讶的喊了一声,继而一副埋怨的语气道:“来平山也不跟我说一声,不够意思啊,你在北江招待了我那么多次,你难得回来一次我总得表示表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