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所有关于医术的事情,都出自作者的想象,请大家不要模仿。)
本要兴匆匆要去给额娘送礼物的岚琪,听到兴平的话,手中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焦急,飞奔到内院。
进入院子就见到丫鬟、婆子慌慌张张的进出。岚琪就要冲进产房却被她奶娘拦了下来“我的小姐这可不是你能进的地方,在外屋等着就好。”看着一盆盆的血水从里面被抬出,听着瓜尔佳氏越来越弱的喊声,连凌柱都不能镇定下来,别说珏琦和岚琪第一次见过阵仗的人,小脸都已经煞白,尽力咬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因为他们额娘讲过眼泪会带来霉运,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在帮着额娘打好这场仗。
岚琪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平时把自己当小孩子也就算了,怎么这样关键的时候忘记她原来是医生的事实,接生没有西医那样熟悉,但在医疗水平低下的清朝,她的知识可比她们先进不知多少倍,她还曾经写过一篇关于中医助产的论文,为此也观摩过妇产科的手术。应该还是有用的。
西院当差的下人,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快的跑进内室,又匆匆跑了出去,要不是听到小姐说:“都不许进来。”真以为是她们的幻觉。不由的感叹小姐跑的可真快呀!
跑在路上反复回忆着自己看过的一些手术,已经从空间里取出了手术包和针灸包,把泉水和葡萄糖分别装有两个葫芦里,东西应该都拿全了。在空间里本就时间不长,所以丫头们就当成,小姐跑进屋又很快的出来。并没有注意小姐身上那个蓝色包袱。
到了正屋就听到:“大人夫人这次怀的居然是双胎,另一个孩子的心跳时有时无,所以才没有诊出。现在非常凶险,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方,请大人快做决定不然大小都有危险。”凌柱只楞了几秒的时间,狠狠心“保大人!一定要保我夫人平安无事!姜嬷嬷拜托了!”
见惯太多只关心子嗣的官员,有句老话不是说男人的三大乐事“升官、发财、死老婆。”凌柱居然没有多做考虑就选择自己的嫡妻,这样的男人很难得,姜嬷嬷心中的尊敬又多加了几分,一定想尽办法救治瓜尔佳氏。
转身进入产房,手里拿着包袱岚琪跑到凌柱的面前,抬起头对凌柱说:“阿玛让女儿进去看看额娘吧,女儿保证不添乱,求求您了阿玛,看不到额娘岚儿心里害怕。”听了女儿的几句话,凌柱慌乱的心居然平静下来,反复对自己说一定要挺住,他还有儿女要照顾,只要顶梁柱不倒,妻子就一定会没事。“岚儿阿玛知道你孝顺,但是你还小,不能见到那种场面听话,在这里等也是一样的。”
“阿玛你总说女儿是有福气的,没准女儿一进去额娘就好了呢。”凌柱想着自从有了女儿,家里事情畅顺不少,只要有一种可能也要试试,规矩什么的都放到一边吧。心疼女儿不过看着女儿执着的眼神,咬咬牙点了点头“岚儿你进去以后,只能陪着你额娘说话,哪里都不许动,知道吗?”岚琪用力的点了点头。
进入产房看着额娘躺在厚厚的稻草上,身下只有一床被子都已经被血水染红,看见女儿的瓜尔佳氏有气无力的说:“这不是小孩子应该呆的地方,快出去。”岚琪反而快步的走到额娘床边,打开包袱先给她喝了葡萄糖,又喂了点空间里的泉水,瓜尔佳氏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但随着折腾的时间越来越长,慢慢的感觉身上的力量在不断的流失,瓜尔佳氏觉得意识都有些不清楚了。
岚琪本想着额娘喝过泉水以后,大人和孩子都能挺过去,不到万不得以不想动手术,那不是她的专业,她没有完全的把握。在现代都有因小的手术而丧命的例子,但现在她没有选择的权力。她的额娘,是这个世界里第一个无私爱着她的女人,让她体会到最初温暖的女人,要为她和老天斗上斗。她相信自己改变过一次瓜尔佳氏的命运,这次也一定可以。
老中医已经摇了摇点的走出了产房,姜嬷嬷满脸的无奈,她最恨这种无力的感觉,已经尽了全力还是无法挽回那鲜活的生命。本以为能救下母亲的命,但生也生不下来,只能看着大的被活活耗死,小的胎死腹中。眼看着一尸三命的惨剧,却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只能把这个消息告诉钮祜禄大人,扎上几针让太太清醒保证他们能最后话个别。
突然起身的岚琪,把其他的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姜嬷嬷反身关上房门。这时已经听到哭声,岚琪对着门大喊:“哭什么哭,额娘一定会没事的,姜嬷嬷要给额娘施针都给我安静点。”外面的哭声嘎然而止,岚琪也不加理会,跪走在姜嬷嬷人身边低声说:“嬷嬷请听我说,我有法子可能会救额娘的命,请你一定要帮我了,岚琪求求您了。”
被这一系列动作弄糊涂了的姜嬷嬷:“快起来好孩子,嬷嬷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看着这个算自己半个徒弟的岚琪,这么小就要失去母亲,眼泪也流了下来。
“不!嬷嬷,您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说我有办法,但需要您的帮助不要问我这样做是为什么?只是相信我,请您一定要答应,岚琪给您磕头了!”姜嬷嬷竟然有种错觉,觉得她面前不是一个不足五岁的女童,而是一个难掩锋芒的大人,她身上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自觉的臣服于她,不自觉的点头答应。
顾不上别人会不会说她是妖孽,会不会把她活活烧死,排除一切杂念,只想救她额娘的命。岚琪先打开包袱拿出手术工具进行消毒,姜嬷嬷被眼前的物件吸收了全部的眼球,看着她向变戏法一样摆弄着她从未见过东西,闻到是酒的味道很是好奇。但克制了自己要问的冲动,盯着岚琪的每一个动作,就听她说:“嬷嬷帮我把着额娘的腿,不要让她动。”瓜尔佳氏已经昏迷,岚琪需要用疼痛来唤醒她,她对麻醉不是很在行,如果麻醉应用不当额娘就更难清醒。给姜嬷嬷的双手也进行了酒精消毒,开始了岚琪有生以来第一次妇科手术,会阴侧切手术。
她不知道她的这一举动,将会挽救无数产妇和新生儿的生命,这一刻只想着她的额娘。
姜嬷嬷不改相信自己眼睛,那一双小小的手居然多了一把刀,在瓜尔佳身上割了个一寸半的伤口,看着因为疼痛而有些清醒的瓜尔佳氏,又听到岚琪说:“嬷嬷快帮着额娘进行生产。”回过神的嬷嬷进行助产挤压,一会就见一个小婴儿顺利诞生,因为在母体时间过长,只有微弱的呼吸,被姜嬷嬷倒力使劲打了几下屁股,才发出几声微弱的哭声。这个小生命的出生,她们都像是被打了强心针一起,重新燃起希望。随着第二个小生命划出母体,这个婴儿比刚才的那个孩子还要虚弱,拍了几下都没有声音,岚琪让姜嬷嬷嘴对嘴把脏东西吸出以后,又指挥她进行了人工呼吸,这个婴儿才有了微微的呼吸。
看着两个弟弟都已经转危为安,没有了他们的束缚,额娘的危险又消除了一分,好在没有大出血,用止血钳夹住伤口方便缝合。穿现代手术用的可溶解的手术线,说:“姜嬷嬷先用棉花沾酒精擦下伤口慢慢的缝,手不要抖就当做在家里缝衣服一样。”处理完伤口,瓜尔佳氏还是没有醒,看着额娘岚琪泪如雨下。姜嬷嬷现在已经把岚琪都当成神了,本来没办法生下孩子的瓜尔佳氏,顺利的生下两个孩子,虽然她没有好的迹象,这已经是奇迹。
听着孩子的哭声,外面等候的人不在安静,凌柱大步走以产房门前:“嬷嬷情况怎么样,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大人平安吗?”姜嬷嬷看着正抱着瓜尔佳氏喂水的岚琪,对门外说:“老爷太太她……”就说不下去了。
一把推开阻挡着他的兴平,进入产房没看孩子一眼,径自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妻子叫着大夫。两位老大夫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又一次进入产房,再一次给她号脉:“令夫人元气大伤,但不知为何还有一股有活力的脉动甚是奇怪,如果一天之内令夫人能醒还有希望,如若不然……老朽开一服药,先喝喝看吧。”
而岚琪听大夫所说觉得这泉水有些用处,在现代听说人昏迷但是意识还在,精神的力量也是不容忽视的。“阿玛哥哥我们和额娘多说说话,也许额娘就能醒。”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们的心也跟着跌入深渊。瓜尔佳氏却没有一点要醒的样子,气息是越来越弱,一向坚强的凌柱都忍不住流下眼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在大家最绝望的时候,响起了一个稚嫩的童声,歌着一首古怪的曲子:“世上只有额娘好,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投进额娘的怀抱幸福享不了。”岚琪一遍遍唱着这首歌,慢慢的珏琦学会了这简单的旋律,也加入了唱歌的队伍中,最后在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帮着哼唱,真到噪子沙哑,但依然坚持着。
那直白的歌词,听着让人心酸,有人已经小声的哭泣了。所有人都关注着瓜尔佳氏的动静,她眼皮好象在动,在大家都觉得有希望的时候,只见她头向右边歪去就没了动静……
岚琪扑上前大叫一声额娘,晕倒在地……
(本文所有关于医术的事情,都出自作者的想象,请大家不要模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