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琪还是对新的称呼有些适应不良,想着只要不扣字眼,二就二吧!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她竖起耳朵偷听,额娘去叫隔壁睡觉的兄弟们起床。
珏琦感觉他好像是刚睡觉,就又被人给叫醒了。正想吼一噪子瑾瑜,却见到了额娘的脸,把瞌睡虫都给吓跑了。有好几年都没有一起床就看到额娘了,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看着大儿子腼腆的表情,瓜尔佳氏笑也出来说:“你身上有什么是额娘没有看到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听了瓜尔佳氏话,珏琦更不好意思起来,叫了声“额娘。”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从珏琦八岁和凌柱一起管理庶物开始,瓜尔佳氏很少,在这个少年老成的儿子身上,看到脸红这种现象。瓜尔佳氏摸着珏琦的头接着说:“快点叫你弟弟们都起床,你玛嬷回府了,别让长辈等的太久。”
看着瓜尔佳氏就要走出门口,珏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她却在门的时候,又扔在一颗炸弹说:“我刚才听说有人没有经过同意,就实验起火药这种危险的东西。等给长辈请完安后,可要好好的解释一下哟!”
嘎!珏琦的起床的动作再次僵住,完蛋了!额娘知道了!他终于发现妹妹的狡黠是像谁了!反正一定不会是老实的阿玛。
真相以后的珏琦,感叹了一下以后悲惨的生活。
都怪瑾瑜非要弄什么,男人之间的秘密。才能让他在逼得实在不耐烦的时候,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看向瑾瑜的眼神也不善了起来,这两个小家伙真是惹祸精,和他们离的近准没有好事!
不过虽然只是瑾瑜之间的玩闹,也证明了睡觉的前后,真的是人最没有防备心的时候,以后可要小心了哟!看在让他领悟到这一点的面子上,就实行三级惩罚(挠痒痒)吧!珏琦的眉毛就是一挑,眼里闪过一种坏笑。
不大会儿岚琪就听到从隔壁就传出,一阵阵笑声和求饶声。男孩只要衣服,整理辫子就行,不大会功夫就收拾妥当。岚琪也收拾完毕,二房一家子人浩浩荡荡就向着正屋走云。
路上瓜尔佳氏,还不时小声的嘱咐着他们规矩。
瑾瑜讨好的说:“额娘你就放心吧,对于请安还不是小菜一碟。我们这么可爱,玛嬷一定会喜欢我们的啦。可不可以打个商量,如果一会我们表现的,您还算是满意,就功过相抵了好不好。”
被瑾瑜发科打诨,瓜尔佳氏不安的心也放到了肚子里,责怪她自己太过小心了,他的儿女们这么优秀,怎么会连个老太太都搞不定呢!
她给了瑾瑜一人一个爆栗,说道:“想的到是美,尊敬长辈也是能拿来说嘴的吗?小心告诉你阿玛,让他来打板子。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你们还是想想,怎样检讨自己的错误好。不过表现好是应该的,要是给弄砸了,哼哼!”
瑾瑜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额娘果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哎!阿玛那么听额娘的话,要打他们板子连理由都不用给。呜!他们好可怜,看来真要拿出看家的本领才好,要不然数罪并罚,可不是好玩的。
走在抄手游廊下,一边听着瑾瑜的讨好声,岚琪一边欣赏着宅子彩绘。感叹着古代人民的智慧。
廊下的彩绘都可以称之为艺术品,这一幅富贵长寿的图案,画中牡丹雍容华贵是富贵的象征,而绶带鸟的“寿”字,寓意着富贵长寿、生活美满幸福、吉祥如意。真是处处都是学问。还让她想起刘禹锡的诗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岚琪的心里不由的酸了那么一下下,来到古代这几年的古文真没有白背,实不实的还能蹦出一两句来。看来姜嬷嬷的教的那些,还是很用的。要不然让她看出花和鸟之间的寓意,就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这在她胡思乱想中,走到了中院的正屋,瓜尔佳氏最后打量了一个孩子们,就昂首挺胸的进入了院子。
好家伙屋子里人还真是不少,但是几乎是青一色的娘子军,只要万花丛中那么一小点绿!那绿点可能就是大伯的庶子了吧!
中间坐着的老太太身穿,石青缎地三蓝平针绣折技牡丹的女褂,脸上的沟壑虽然不深,但也会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呀!她正看着几个进屋的孩子,眼睛就没有离开过。
下人们已经放好垫子,瓜尔佳氏带着孩子们,就给舒穆禄氏磕了个头。孩子们齐声的说着:“祝玛嬷福如东海,日月昌明。春秋不老,欢乐远长。”
老太太听着孩子们的话,开心了说:“都是好孩子,快快把几个都扶起来,看在过着凉气,都到玛嬷这里来,真要好好看看你们。”
见面礼像不要钱似的给了不少,还都是些好东西,孩子们看着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收下。望向了瓜尔佳氏。
老太太说:“不用看你们额娘,长者赐,不可辞!这么多年才第一次见我的孙子孙女,我高兴。不收下玛嬷可是要生气的。”
听着舒穆禄氏的话,瓜尔佳氏对着孩子们点了点头。
老太太把瑾瑜搂在怀里,对着一模一样的小人,嘴都快和不上了。瑾瑜更是个人来疯,有人给了他们空间,那卖乖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不少,珏琦和岚琪也附合着,哄的老太太开心的不得了。
对着瓜尔佳氏说:“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把孩子都照顾很好。在外面也没有人能帮衬着,回家了什么都好了。屋子里少了些什么,就同我说。苦了这么些年,终于回家了。老二也是狠心的,十二年了才回家呀!”说着舒穆禄氏眼泪就落了下来。
从回到老宅开始,瓜尔佳氏就做好了战斗准备,但是从她进到老太太的屋子后,特别是看着她疼爱孩子们的,和好说的那些贴心的话,她的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舒穆禄氏老了,头上的白发已经盖不住了。瓜尔佳氏知道,坐在那的不在是偏心眼,又固执的额娘了。
而是个慈爱的老人家了,年纪越大越希望着所有的孩子都在身边。不养儿不知父母恩,都是老太太身上掉下来的肉,那份对凌柱惦念也是少不了的。
时间真是一把无情的刀呀!他在改变和影响着每一个人。
“虽说自苦忠孝不能两全。但这么些年,我们没能在您和阿玛身边照顾,心里也是愧疚难安。额娘以后我们会加倍对您好的。”瓜尔佳氏也发自内心的说着,对舒穆禄氏的心结,虽然不能完会解开,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虚以为蛇。她也是有儿女的人,榜样还是要做好的。
“为朝廷办差能有什么错!老太爷同我说,凌柱办差办得不错,都得了万岁爷的夸奖。就想你们想的紧,好在不会在走了吧。”舒穆禄氏接着说。
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突然有个不协调的声音插了进来,“哟!看着你们骨肉情深的样子,我们好像都是多余的呢!老太太也不能太偏心了呀,那个翡翠山水人物纹座屏和那个端砚,我可是先额娘要过好多次,怎么就给我孩子们呢,这要是磕碰坏了真是可惜呀!”
瓜尔佳氏看了下大嫂赫舍里氏,差点没笑出来,怎么大房已经到了,需要讨要赏给孩子们物件的地步了。那东西她还真是不那么在意,可别因为一个死物影响了大家的心情。看了眼面色有些不好的老太太,说道:“额娘要这么贵重的东西,瑾瑜用着也可惜了,既然大嫂……”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太太给打断了,“老大家的,这么些年,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还少吗?怎么我给孙子的见面礼,你也要惦记着,是我亏着你了吗?”
“额娘,我这不是看着东西贵重,怕孩子们小不知轻重嘛!您怎么会亏着我呢!”赫舍里氏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手里不住扭动的帕子出卖了她。
老太太接着对瓜尔佳氏说:“物件就是让人用的,已经给了双胞胎就让他们用着,咱们家不差的。”一听就有几分土财主的味道。
老太太虽然偏心眼,虽然喜欢听别人奉承,但是她并不傻。大儿媳是个什么样的人,十几年品下来也品出味来了。看到好东西就想拿到大房去,贴补娘家人可是不遗余力的。
哎!都怪她当年被猪油蒙了心,千选万选选出来个极品。她要是一去,赫舍里氏不得把整个家都搬回娘家,那样舒穆禄氏可就没脸见钮祜禄家的祖先了。
调教是没什么希望了,等老二家的都收拾妥当,就让她来掌家吧。这些年舒穆禄氏也越来越,没有精力管家事了。
但是大房可不能有个这样的主母,不让她败坏大家,她也会败坏大房的。可是为了孙子孙女,对赫舍里氏也是休不得的,这事都真成了老太太的心病。有时间看看能不能和老爷商量,给凌泰定个平妻。
要是当年诒君给了老大,是不是老大也能成为三品官了呢!到现在凌泰可比弟弟小了两级,才是正四品的鸿胪寺卿。老太太想到这马上检讨着!又忘了老太爷的话了,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在像以前一样了。对于凌柱她是有些亏欠的,要不然孩子也不会十几年没有回家!
钮祜禄家要热闹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