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杨天为自己先前鲁莽的想法暗冒冷汗时,那群海盗已经重新整理的队伍,然后从海滩上了公路,片刻之后,两辆大卡车出现在了杨天的视野中。收藏*顶点~~网
所有被抓的人都让人用枪指着,被强行地赶入卡车那封闭的车厢后,卡车开始开动了,道路不是很平坦,经常性地会发生大幅度的摇晃,人群在卡车里跌作一团,不过现在却没人有心思再去计较这么多了,因为大家都有预感,这次最终的目的地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等在前面的究竟是福是祸,每个人的心里都在忐忑不安地猜测着……
卡车一路行来,杨天用心注意着车厢外面的动静,这一路上他们至少经过了三个检查站,但是每次都是很快地就被放行了,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查验和耽搁。
一个多小时后,杨天他们终于等到了车厢门被打开的时刻。
从车厢里跳了下来,杨天用力地跺了跺有点酸胀的脚。在车厢里为了稳住身体,杨天不得不花了全身的力气在脚上来保持身体的平衡,以至于脚有点酸麻,这种情形不禁让杨天想起了早前看过的一部电影,是周星驰演的喜剧片,那里的主角为了快速锻炼出四肢的锁拿功夫,在颠簸的卡车上练习反应能力和手脚的缠绕擒拿能力。
“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可以来几次这样的训练,效果应该不错!”杨天的嘴角微微牵动,为自己刹那间冒上来的念头不禁感到好笑。
“杨天小兄弟,你看这里会是什么地方?”旁边有人拿手指轻轻地捅了捅他的胳膊,低声问道。
杨天一听正是徐虎的声音,自从杨天在船舱里露了那一手功夫之后,徐虎对杨天的态度竟然变化了许多,说话语气里不自觉地就会带上了一丝恭敬,这让杨天有点老大的不习惯。
人都是喜欢崇拜强者的,杨天所表露出来的那手本领让他有了被人崇拜的资本,徐虎对他态度的转变也就不奇怪了,更甚的是船员里的那些年轻人,简直是拿他当偶像看待了,如果不是现时的环境逼人,恐怕那些年轻人早就会缠着他让他教两手了。
杨天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黑乎乎的看不出个大概来,只是觉得身处的环境极为空旷。
“我也看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杨天轻摇了一下头,实话实说道。
徐虎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其实他自己也对杨天的回答不抱太多的希望,大家都是初来乍到,没有谁能知道的更多。
人在陷入困境的时候,出于惯性的思维,往往都会有那么一点想依附于强者的念想。徐虎也只不过是为了求得一点心安,才有习惯性的那么一问。
双脚才刚刚踏上实地的杨天他们又被那些海盗关进了房间里,这次是连那些越南人都一起关到了一个大房间里。
那些海盗,不,现在应该不能称呼说他们是海盗了,一路所见所闻,杨天已经明白那些人不过是挂着海盗的幌子实行绑架的一群人了,只不过杨天还不知道他们如此做法真正的目的何在。
天刚蒙蒙亮,杨天他们就被从房间里赶了出来。
现在杨天总算可以看清楚了身处的环境,令人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是一个如农庄般的地方,一眼望去全部外部是种植着密密麻麻的植物,勉强可以看到远处的围墙,和围墙上那一个个突起的小岗楼,周围还有许多全副武装手持冲锋枪四处逡巡的人员,整个庄园看起来就如一个小型的城墙堡垒般。
在枪口的威逼下,所有的人被喝令脱光了身上的衣物,**着身子站在了场地里,那些衣物随即被检查搜刮一空。
四周响起了不怀好意地笑声,围观看热闹的那些农庄里的看守武装人员快速地散了开来,还没等杨天他们反应过来,几条巨大的水龙就向着他们直冲过来,人群顿时被水流冲得东倒西歪。
看着杨天等人慌张躲避水龙冲击的狼狈样,四周的看守人员发出嚣张肆意的大笑,有的还兴奋地打起了唿哨,所有妄图向周围逃窜躲避的人无一例外地被拳打脚踢,然后被人用枪逼着回到了圈子中央,再次接受强力水龙的冲击。
几分钟过后,那些人终于结束了这个对他们来说可以高兴取乐的游戏,然后杨天这些人都换上了庄园里提供的衣裤,这种直筒筒的就如长袍般衣服,上下光溜溜的竟然没有一个口袋。
看到杨天等人在指挥下又乖乖地排好了队伍,庄园里领头的那个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就指手划脚地对着他们叽里呱啦大叫了几句,不过杨天是听得一脸茫然,什么意思也不明白。
“原来他们是要让我们去替他们种植鸦片!”老骨头在杨天的身后低低地说了一句。
“鸦片?”杨天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那张黑黑如方砖般的东西,还有那种艳丽的花朵。
对于鸦片这种东西杨天并不陌生,毕竟中国在近代史上所遭受的那些血泪屈辱很大程度上都和这个东西有着莫大的关系。
鸦片来自于一种叫做罂粟的植物,其花色艳丽无比,当花期结束之后,就会结成球形蒴果,当果实成熟之后,割开果实就能获得乳白色的胶汁,这种胶汁在四、五个小时之后,就会逐渐发黑变硬,然后再用小刀小心地刮取,就能得到生鸦片。
吸食鸦片后可以让人上瘾,而且欲罢不能,所以被人称之为毒品。到了现代,随着科技的发展,犯罪集团还发展出了各种以鸦片为主要原料的更深层次的毒品,譬如海洛因就是其中的一种,这种毒品对人体的危害性更大。
杨天以前在广城的时候,也经常性听到对毒品危害性的宣传,那种宣传几乎可以说是深入了各个角落,无论是社区、学校、企业工厂,还有那些公共场所,随处可见宣传的招贴画,而政府对毒品的打击也是不遗余力,制定了严格的量刑标准,但是就算是如此,还是有许多的人铤而走险去贩毒,这除了沉沦于毒品,为其所控制不能自拔的原因外,其中毒品蕴含的高额的利润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
时近八月,正是毒品收割的季节,杨天被那些人押着来到了农庄的外围,只见一片片的罂粟已经结出了累累果实,田间还有许多人正用小刀割取着果实的浆汁。杨天这些人很快的就被打散分配到各个人群中去,每人都发到了一把小刀用来割取果实,然后就有一个熟练的工人过来给他们作了几次示范。
毒品的割取并不是很复杂的事情,杨天很快的就上手了,看着那些乳白色的浆汁慢慢地变成黑硬的块状物,杨天不禁感慨,就是这种不起眼的东西,竟然会搞得多少的人倾家荡产,落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境地。
一天的劳动过后,杨天手上的小刀很快的就被收缴上交,然后重新排好队被押送着回到原来的地方,不过让杨天疑惑的是,很多在田间干活的工人并不是和他们一样受到同样的待遇,而且还和那些武装人员之间好似很捻熟的样子。
直到杨天问过老骨头后才知道,这些工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本就是附近的农民,他们很多时候唯一种植的农作物就是鸦片了,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是非之分,只要种的东西能卖钱就可以了。而鸦片农庄和他们之间也只是简单的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农庄给他们钱,然后他们就可以帮农庄干活,很多时候那些附近农民的主要经济收入就来源于此,这种情况就象我们有些人到北方去雇佣当地的农民种粮食是同一个性质。
中午和晚上的时候杨天他们得到了一点勉强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然后在一天的劳作之后又象牲口般的被关了起来。
杨天现在终于明白了,那些人把他们掳来只不过是作为免费的劳力罢了。
象杨天这些被关的人都有一个同样的特性,就是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不能用来换取高额的赎金,既然不能从他们身上榨出太多的油水,那些人就干脆废物利用,被送到这里当成免费的劳力使唤了。
看来这次是落到毒窝里去了,这是杨天现在的觉悟,而原先千方百计想要逃脱的希望也开始变得渺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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