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开始骚动,云羽说的是实情,她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极有可能在这个冬天死去。
鹅毛大雪,飘飘而下,好似给众人的心上又猛上一层阴影,他们的目光更是无比崇敬的聚焦在了云羽身上。
从他们的表情看,此际的云羽,好似他们的救世主一般,他们目光满是期待的看向云羽。
“暴隋无道,中原大地的百姓无不愤而举义,我想列为也有所耳闻。墨子曾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坚信,只要我们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一点可以守住河东,守住我们的家园。
官军并不可怕,我不一夜之间便打了进来。我更加相信,我一定可以带领你们守住河东,打出一片朗朗乾坤。”
台下爆发出了山崩地裂的呼喊声,“我愿意跟随你。”
云羽向台下瞅了瞅,又低吼道:“我们现在是这座城的主人,我们有权利拿回一切,属于我们的财富和尊严,现在就让你们手指中的菜刀变成夺回尊严和财富的利器,用你们的勇气和热血去冲杀。”
人群之中砸开了锅,呼喊声一浪盖过一浪,连雪花也被震动的大了起来,似要将天地震得一片混沌一般。
云羽接着又说,“但是我有言在先,杀害老弱妇孺者,奸**女者,我必杀之,不知诸位可否答应。”云羽将手中的剑,插在了地上。
众人齐齐点头。
“诸位父老乡亲们,现在就去吧。”行刑台下的纵人如潮水般向城中的各个地带渗透而去,口里喊着各式各样的仇恨之词。
云羽望着人群哽咽了一下,一场腥风血雨,便要被自己一手炮制成功了。
一阵啪啪声响起,“云公子果然高明啊。,要想建立新的制度,旧的制度必须要推翻,这一手果然高,简直是旷古绝今啊。”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让他想办法,毫无对策。马后炮倒是一打一个准,怪不得在历史上会不得好死。“不知王先生可愿助我?”伯当又是一阵笑声,“乐意得很。”
百姓的愤怒比洪水猛兽还可怕,不到半日,河东城便变成了一座鬼泣之城,到处都是哭声和喊杀声。不知何时,云羽已经来到了城门处,正要下令打开城门。
猛然间,一个声音响起,“臭小子,不可啊,你若是现在打开城门,河东失陷的消息,便会很快传入朝廷,倒时候朝廷的追剿大军定然会到来。
可是你还没有做好决战的准备,若是打起来,必败无疑啊。”
云羽轻笑,“你这个臭丫头是在关心我吗?”
“才不是,我只是不想没地白吃白喝。”
云羽更笑,“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一声令下,两扇厚重的大门,便如缓缓开启,城外的风光透过城门进了来,说起来这风光与未开城门之前并无二致,但纵人脸上无不蒙上了一层阴影,从表面上看上去,就像被什么掐住了脖颈。
城门一开,果然有几个衣着华丽,但此际却衣衫不整的雍容之人跑出了城。吴絮想了想,猛一跺脚下的白雪,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如果不把这些放几个出去,这些老百姓又怎么会真正和这个臭小子一条心呢?
直到几十个人跑出了城,城门这才缓缓关上,几个被老百姓拿着菜刀追着砍,好不容易逃到城门口,却见方才还开启的城门,已然缓缓关上。
吓得瘫软在地,直接被菜刀一刀一刀的砍。每一刀下去,便是一片血肉横飞,不论那几人如何撕心裂肺的叫唤。老百姓也不搭理,继续的砍着。
好似此际他们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屠宰一个个畜生。老百姓发泄的差不多了。
好似意识到了这么做不一定是个正确的选择。这些河东显贵可是与朝廷官吏共同治理他们的呀,把他们全杀了,真的就没有退路了。
但见众人又如潮水般汇聚于云羽的跟前,纷纷跪了下去,“求云将军给我们指一条明路,我们该如何生存下去。”
云羽道:“诸位快快请起,诸位莫怕,是男人的给我拿起刀,去和官军血战到底,保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孩子和女人。
我们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现在要想加入我的队伍的,请去那处报名。”云羽手指指向右前方的一处桌椅。
众人木那了一下,也只得咬了咬牙,报名去了。
第二日,浅亲冲了进来,激动的说:“少爷,好消息,好消息,经过初步统计,我们的队伍已经壮大到了三千人了。
就连我的女子卫队也扩充到了三百人。”
云羽提起桌上的水壶,给浅亲到了一杯茶,递向浅亲说;“来,先喝杯茶,别激动。慢慢说。”浅亲接过云羽手中的茶水说了句,“谢谢少爷“,便一口闷了下去。
“你这些日子辛苦了,照理说,我是该好好感谢你,可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浅亲放下茶杯笑了笑,“少爷我不累,能伺候在少爷面前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事情。少爷不需要谢我,是我应该感谢少爷才对。”
“浅亲啊,你的女子卫队,属于精锐中的精锐,切不可一味追求人数而滥竽充数啊。”
“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训练她们的。”
云羽想是还有许多话要对浅亲说的,浅亲如这寒冬腊月般的梅花般笑着,只竖着耳朵等着云羽的吩咐。
只是云羽好似不知从何说起,一直没开口,浅亲自然也没法回答。二人默立了良久,还是浅亲打破了平静。
“少爷,我这就去训练他们去了。”
望着浅亲远去的背影,云羽的心中蒙上了一层哀愁,还未来得急感叹,苗蒲便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云羽还未来得急问,这人是谁。
苗蒲便指着来人介绍道:“少爷,这是徐世。此公不仅人品极佳,而且身手了得。少爷应当委以重任。”
“徐茂功?”
那位中年人大惊,“云公子你认得我?”
“不,不,略有耳闻?你可曾为人算过命?”
徐世不好意思的的低下了头,那张脸虽然有些黑,但此际仍旧可以看出有些红,“云公子还是莫提此事为何,你一提此事,我真是羞愧难当。
为了养活老母,确实为人算过命,不过那都是胡说八道。”
三人如窗外的呼呼风声般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