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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一切都变了

色泪 华泽兰 3051 2024-11-16 09:57

  云羽在监狱,不过待了近十日。可是许多事物均发生了变化。

  首先要说的是预备未婚妻李秀宁。

  原本对云羽爱的死去活来,可是自打云羽进去了,柴绍过了来。

  和柴绍聊了几日,切磋了几日武艺,很快便移了情,别了恋。

  长孙柔顺利的当上了品花楼主事,李元吉也没再找长孙柔麻烦。

  一则,李世民守护着这朵鲜花,成功机会低,有自取其辱的可能。

  二则,李渊回来了,勾搭长孙柔得掂量掂量,杀他不可能。暴打一顿,禁个足,不是没有可能。

  风靡一时的金黄色头发,在太原城,也褪去了颜色。

  第一次见了觉得稀奇,美不胜收,可是看多了,总能意识到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什么都没有改变。

  反倒招致了厌恶,标新立异,撩人眼球,犹如娼妓。

  不少从一品香和品华楼做了的良家女子,也改了回来,生怕让人误会自个儿是娼妓。

  那些做了金黄色头发之娼妓,爱出个门的,也出的没那么勤了。

  袭来的眼球,憎恶的要多余羡慕的。

  那种被艳羡的优越感,显然是没了。

  云羽带着吴三桂进入烟花巷,来到那处住所门前。

  门外是两个女婢,见云羽等人来了,问了缘由。便进去通报了。

  少许,便见众丫鬟搀扶着一个绿色罗裙的漂亮女人走了出来。

  看上去,年岁约摸二八年华,但云羽从她那风霜之目感知,绝非十五六岁之少女。

  许久没见过女人之缘故,云羽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那处有了反应,掌心不由得流出了汗。

  猛摇了一下脑壳,控制自己的欲念。

  自个儿若是看见美人,就有那种反应,不就和李元吉一样无耻了吗?

  一旁的吴三桂的倒是毫无反应。那侏儒身材总让人觉着那处还没来得及发育。

  吴三桂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他一路走来,总觉着有人跟着,可是又没法发现,人到底在哪?

  分析,又分析不出。

  思娘略微欠身,勾魂了红唇轻启,“奴家这厢有礼了,不知公子找奴家所为何事?”

  云羽递上宗越之书信,思娘接过,摊开一看,览毕,黛眉不由得皱了一下。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想是确定无疑。

  轻叹了一口气,心道,“自个儿终究是脏的,也不会真的有人当干净的疼。“

  美眸在云羽的身上扫了扫。

  云羽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不由得红了一下。

  心中泛起了嘀咕,和眼前这位貌美女子不过是第一次见。

  况且自个儿在牢狱之中这几日,已是蓬头垢面。

  靠俊色吸引她,应该不太可能吧!

  内涵就更不可能了,话都没说上几句,自个儿即便很有内涵,也没表露不出啊。

  想着想着,不由的用锋利的指甲深刺了下掌心,这一疼,才让自个儿清醒了一点。

  思娘热情的将云羽和吴三桂引了进去。

  云羽将来意说了一遍,思娘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

  起初云羽还当心若是思娘哭哭啼啼,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

  藏银子的地方,是云羽一个人去的,思娘很懂规矩,主动要求不去。

  至于吴三桂也是主动要求不去的,倒不是为了避嫌。而是个儿小,人或许还没银箱高,即便力气够,搬起来也费劲也!

  至于下人,就不更合适去了,这岂不是把所有银子都曝光了。

  这么做,也太对不起宗越了。

  云羽只得亲自赶车,一个人去。

  李建成从屋外进来,向房间内之李渊行了礼,“父亲,我们的人已经跟上了,找到藏银地后,是不是可以将巨贪宗越和不法牢吏”

  李渊摆了摆手,“建成啊,你虽长世民几岁,可是处事之周全,稍稍不及于他也。

  下狱贪官,可不仅仅只有宗越一人耳,若是动宗越,则会打草惊蛇,其余之贪官之脏银如何追回?”

  李建成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心中似有不喜。

  “父亲,孩儿确有一事不明,还望父亲赐教。

  父亲为何如此大力追赃?这若是被”

  李建成朝门外看了看。

  “被他等知道,可是要遭构陷也。”

  李建成对李渊这样的做法,本就有不满。

  又被李渊这么一批,心中更觉有气,吐出了心里话。

  牢狱之中不下七八名巨贪,按大隋律令,是要判斩立决的,可是李渊迟迟不下斩令。

  说轻了,是懈怠政务,说重了是枉顾国法。

  李渊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李建成,正要开口教育这个憨厚的长子几句。

  一个声音却将李渊之育子之词打了回去。

  “大哥,你这是要害死父亲不成?”

  建成脸色一凛,冷瞅进来之世民,“二弟,你这是何意?”

  “当今天子,视父亲如肱股。父亲能受此重用,并不是因为我李家和独孤皇后之系也。

  也并不是因为父亲较于其他臣子更善于献媚。

  而是父亲更善于办实事。

  而当此之时,对天子而言,并不是臣子多么遵纪守法,便会龙颜大悦。而是实干。”

  建成一震,有哪个天子不希望自己的臣子忠心如犬也

  驭臣如犬,这不就是天子之追求耳?

  “二弟,这揣摩天子之心意恐有些过火吧?”

  “大哥莫要不快,愚弟以为是银子。”

  一旁的李渊对李世民不由得投去了赞赏之目光,确实如世民所述,朝里朝外参他的折子已然堆成了一座小山。

  最严重,要数蓝松那一重本。

  可是天子为何置之不理?并不是天子对自个儿真的一点怀疑之心都没有。而是自个儿对天子而言,有价值。

  不论天子摊牌多少税赋,自个儿均能如期完成,从未向天子抱怨半句,治下也没有出现大的动乱。

  这难道不是天子所需要的吗?

  加赋对杨广是一言耳,费费口舌。

  对官吏而言是一团火,弄不好把他们给烧伤了,完不成,杨广要其项上人头,完成了,百姓定然恨个半死。

  对天下百姓而言是一把利刃,能要命。

  容易把大隋百姓也变成一把利刃,一把反抗大隋的利刃。

  因此加赋真正能做到即能完成杨广之摊派,又不导致,治下发生大规模暴乱的朝臣着实不多,李渊乃其中之一人耳!

  这样的臣子,对于好干实事的杨广而言,岂能不喜?

  这才导致了李渊。身肩三郡之地。

  李渊并不是神人,银子也不能变出来,更不能控制百姓的想法和肚皮。

  可百姓为何不反,这便是李渊之巧处也。

  大力反贪,把贪官多年以来,所贪之银两抠出来。抠不出来的,变着方儿也得抠出来。

  其次,放手让百姓释放怒火,准其小规模抢劫,然后在从百姓手里抢回来。

  用这两种方法来获得加赋所需之大部,以此减轻百姓负担。

  平衡收税者与被收税者之矛盾也。

  李渊本来是打算教训这位将来继承家业的长子几句,但见李建成被世民驳的哑口无言,也就止了言。

  对于一个父亲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褒奖一个,批了另一个,总觉着有些厚此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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