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羽的策划下,借尸还魂计,取得圆满之成功。
孙武代替侯君集死去,从此侯君集成了牢狱之中之黑户。
侯君集乐坏了,对云羽是感恩戴德。
于他而言,云羽确实是对他有再造之恩。
云羽也本该高兴,但是却高兴不起来也。
一则,侯君集得救了,但却是黑户,没有身份的黑户就好比在现代社会上没有户口本的人。总会存在被扒出的可能也。
尽管在古代,没有户籍之人多了去了,朝廷也查不完,抓不完也。
想做一个笑傲古代之黑户倒也不难,在落后的监管之下,根本没法有效统计人口之数目也。
因此古代人口也闹出了笑话。
明朝末期,人口是三千多万,而到了乾隆初期,人口高达两亿。期间不过一百年。
如此多之人也,何以生出也?
其实是一个人生出来的,这个人便是顺治。
一个男性皇帝怎么会生孩子呢?
一个男性在生物学之上,是生不出孩子耳,但是在社会学上亦能生出孩子也。
顺治之前,中国之赋税制度是人头税,不管有地没地,均按人头缴纳税赋耳。
顺治改革了赋税制度也,由人头税变成了丁亩税。
从此收税是根据地收税,而不是人收税也!
因此那些逃税之刁民才站了出来,被统计上去。
但是这是监狱,犯人一共不过几百人,想真真实实统计清楚这几百人是很容易的。
二则,便是自个儿,接下来还要面对李元吉一次次之刺杀,若想活着,便必须打赢一场又一场之战争也。
两个忧虑,若要得到解决,最终依靠之。乃是人也。
“某某大大说过,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最强大的,因为人民群众我们打跑了日本侵略者,因为人民群众,我们把国民党反动派的八百万大军赶到了台湾去。
我们要接近群众,和群众融为一体。”
想要依靠群众,首先自己就得不是群众也。
因此云羽现在急于成为这牢狱之中,最大之牢霸,控制这所牢狱。以获得对抗官府和元吉之杀手之实力也。
深夜之时。
云羽让龙猫等人打开了所有监狱的门,召集狱友们,共商狱事。
起初狱友们有些抵触情绪,但是一瞅见侯君集那群人的狠样,也就怂菜呢!
经过商议,大体确定了以下事宜。
打击贪官也。
何为打击贪官?
即从贪官的身上搜刮钱财。
贪官身上是没钱的,但是外面有钱啊,逼迫贪官写下字句,然后想法子去取。
均分钱财。
即把从贪官那弄来的钱财均摊到各位狱友手里。
狱友们无不是笑逐颜开,尤以蓝松拍手最为称快也。
蓝松,出生官宦世家,父亲是北周名臣蓝素。
蓝素曾向北周武帝宇文邕建议,防范杨坚,否则将天下易主也!
怎奈老宇不听,反倒认为是蓝素离间亲族,把由蓝素中央给贬到了地方。
好在杨坚即位后并未怪罪之,还委以官任。
蓝松亦是继承父亲之职务也。
如今蓝松又如同老子一般,向君上提出防范李渊。
又被杨广认为是构陷忠良耳。
杨广的脾气显然要比宇文邕好点,只是不予理睬!
李渊倒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他老子可是成功断言出不杀杨坚,天下易主的呀。
他至少受过他老子的一些熏陶也,因此他之言应当是很据权威的。
生怕杨广起疑也!
当即向杨广哭诉辞官,杨广好一顿安抚,方才挽留住耳,这才作了。
这样一个人人称颂之清官,为何会进了这里?
云羽很是好奇,也就来了探个究竟之念头也。
云羽拱手问,“敢问大人,因何而到此处?”
蓝松淡答,“口无遮拦,不敬君上。”
云羽挠头想了想,这倒是一个扳倒政敌之不错口实,骂没骂谁又能说的清呢?
吴三桂插话道,“你真的骂了吗?这可是死罪啊!”
蓝松这才注意到吴三桂,奇问,“这位童子,为何小小年纪便进了这死牢?”
“不小了,我都二十了。”
蓝松四下打量着吴三桂,越打量越是惊奇。
龙猫边掩笑,边说,“大人莫要好奇,虽然他已二十岁,但仍然坚持不发育也。”
吴三桂轻踢之,蓝猫更笑。
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蓝松这才大悟,原来这是一个侏儒。
云羽问,“敢问先生,到底是何人要害你也?”
“李渊。”
云羽更加好奇,李渊最终虽是一个反贼,但为官之时,也不至于是一个污官啊。
“李渊也不像是一个污官啊,他为什么要害你?”
二狗愤怒了,骂道:
“老家伙,说话注意点,不准侮辱我家之将军耳。否则,小心我收拾于你也。”
龙猫亦是愤怒的附和。
这两个人是从别的地方跟随主将调过来的,他们深刻体验到了在李渊手下和宇文述手下的两种不同待遇。
李渊手下从上至下从未出现过克扣军饷的现象,而宇文述呢,至他而下层层克扣。
因此士兵们更信服李渊。
云羽轻呲,“让大人说完。”
蓝松轻叹,“大隋危已!大隋危已!”
“先生为何如此长叹?”
“老朽承认,李渊是个能吏,对百姓而言是极好的官吏,对下属而言是极好的上司。”
这样的好官还要挑毛病,众人瞩目蓝松。
“可是正因为如此才危险,李渊不仅有一定之政治能力,更有出色之军事才华。亦不贪也,若是没有二心倒是一个不错之臣子也。”
云羽接着问,“难不成李大人有二心?蓝大人又是如何得知?”
“李渊之数子,个个出类拔萃,其之第二子,姓李名世民,更是人中翘楚,大有九五之相也。”
侯君集听不下去了,打断道:“我说你这个臭老头,别人家儿子优秀关你屁事耳,不服气,和你婆姨造之也!我老侯,混迹多年之江湖,未曾见过汝这等着之清官也。”
众人嬉笑。
蓝松并没有受丝毫影响,“老朽承认,此际有无二心,吾亦是未知也,但杨广如此之放权于他,即便其无二心,亦会催生出二心也。
一人怎可兼任三郡之太守也?
不仅如此之,还让其手握重兵。
如此一来,李渊便有催生二心之强力基石也。”
众人更是吃惊,这个老头怎么敢直呼杨广之名讳,这亦太易让人抓其辫子也。
纷纷指责。
蓝松却是一副满不在乎之模样也,摞了摞短须,“说便说矣,除杀我之身也,还能奈我何?老朽连死亦是不怕也,还惧几句言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