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挽救
他迅速地把那些银票翻了两翻,然后异常肯定的说:“这些银票全都是真的没问题,是官府今年最新发放出来的。”
拍卖会老板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是高兴,紧接着,他就为刚才让下人跟火夕颜动手的事情感到后悔。
然后,他又想到之所以会整这么一出,全是因为那紫衣老板在旁挑唆。他狠狠地瞪了紫衣一眼,紫衣脸上的表情像是刚刚吞下了一大口苍蝇。
拍卖会老板赶忙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点头哈腰的想向火夕颜认错。他还没开口,火夕颜就直接打断他,“从今以后,皇城火家与王老板和张老板断绝一切交易。”
说完,果断离开,留下几个人在那里目瞪口呆。
她所说的王老板和张老板分别就是拍卖会老板和那个紫衣,他们两人是靠贩卖农产品发家的。
而火家是天辰大陆最大的农产品收购点之一,所有做的有点规模的农产品商贩,都少不了和火家有交易往来。
这两个老板更是如此,他们每年有三分之一的货物都是卖给火家的,不少珍贵的种子也都是从火家得来的。
现在火夕颜说要和他们断绝交易关系,那么他们的生意还没开始做,就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
很多小家族都以火家的决定为参考,这么一来也难免会跟风选择别家交易,也就是说,这两个倒霉老板的财路几乎是断了。
他们还不知道火夕颜的真实身份,但震惊于她敢拿火家的采购权说事。四处一打听才知道,好死不死,得罪的正是火家家主。
两个土老板欲哭无泪,四处求人找关系,但也无法避免败落的命运。
另一方面,火夕颜离开酒楼后不久,就给那两个精灵除掉了脚链。他们脚腕处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火夕颜把两只精灵浑身的伤口都查看了一番。
然后取出内服、外敷的丹药各一种,分别递给两只精灵。他们两个吃了之后,伤口果然迅速痊愈了。
两只精灵惊喜不已,连连对火夕颜表示感谢,并在心里认定了她这个主人。
火夕颜又一了解,知道了这两只精灵原来是兄弟,之前绊倒的那个是弟弟,而跳出来护住他的那个是哥哥。
兄弟俩一次在森林里玩耍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类给捕了去。从此就一直在那个无良老板的手下做苦力。
火夕颜给哥哥起名为火青,弟弟取名为火铭,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回府。
还没走到大门口,火云鹏就跟无头苍蝇一样急匆匆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撞来。火夕颜侧身一躲,火云鹏就撞了个空。
踉跄了两下,还来不及稳住身形,就又急忙回到火夕颜面前,一脸愁苦的说:“出大事了!药圃里那些药草几乎全都枯死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火夕颜皱起眉头,中午出门的时候,那些药草还只是打蔫,没有生机,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竟然就都枯死了。
她快步越过火云鹏,直接来到了药圃。从火云鹏出去找她,到来到药圃,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情况已经比火云鹏描述的还要严重了。
那些药草不止枯萎了,还有一些开始腐烂,发出难闻的臭气。火夕颜蹙紧了眉,在脑子里火速思考着对策却一无所获。
火青和火铭两兄弟也跟着赶来,见到药圃的情况之后,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低声交流了几句。
火青对火夕颜说:“主人别急,我们有办法挽救这些药草。”
火云鹏明显对火青的话很不信任,他还斥责了一句:“哪来的小孩子别在这捣乱。”
而火夕颜看着他们两个笃定地神色,突然想起了一些什么,她问:“你们是草系精灵?”
两兄弟笑着点点头,火夕颜见状说:“很好,这片药圃就交给你们了。”说完,就让火云鹏退到一边去。
火云鹏对火夕颜就这么放心的把药圃交给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精灵这种行为非常不解,他不愿离开药圃,但火夕颜一向说一不二,他反驳也没有用。
火夕颜把火云鹏支走之后,就抱着胸站在离精灵兄弟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两个施法。
施法的过程有点像是祭司求雨,火青和火铭兄弟两个站在田地边上蹦来蹦去,身体摆出许多奇怪的姿势。
这么折腾了有一刻钟左右,就看见他们的指缝中有透明的水滴出现,那些水滴慢慢的飘落在田野中。
枯萎的药草一接触到水滴,竟然开始神奇的慢慢复苏。原本已经蜡黄的叶子重新变成嫩绿色,瘫倒的茎和颈也逐渐直立起来。
就连那些已经开始腐臭的植物,也慢慢褪去了外面那层烂掉的外壳,焕发新生。
整个过程充满了神奇的力量,那些晶莹的水滴就像是生命之源一般,带着令人迷醉的力量,唤醒了已经陷入沉睡的生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只精灵施法的过程太慢了。足足过了有一个时辰,药圃中只有一小半的药草恢复了原状。
而精灵兄弟明显已经趋于疲惫,跳动的幅度越来越小,指尖所散发出的水滴也越来越少了。
从一开始,火夕颜就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精灵兄弟的施法动作。这个时候,见他们慢慢停了下来,火夕颜干脆就自己上手了。
她缓缓抬起双臂,回忆着精灵兄弟之前的动作,但又不与他们的动作完全相同。精灵兄弟施法的动作太过繁琐,耗费体力较大,火夕颜将那些不重要的步骤简化了,即使不像他们那样蹦蹦跳跳,也同样在指尖散发出了可以救活药草的水滴。
而且她由于将省下的体力都用在指尖,所以发散出的水滴数量更多,体积更大,效果也更好。
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剩下的大片药圃几乎就已经被水滴完全覆盖了。精灵兄弟目瞪口呆的看着火夕颜,只见她轻盈的摆动双臂,不时根据需要旋转两圈,动作优美高雅的根本不像是在施法,而是像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