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周围的一片漆黑和沉寂,帝天心中成为最强的执念愈发猛烈,为她,为她能够远远享受明媚春光,绽放灿烂笑颜!
感觉到对身体的掌控重新回到自己手中,帝天缓缓睁开了双眼,此时已是黑夜,透过头顶的密林,依稀可见点点斑驳星光!
视线从天空移转,再次映入眼帘的便是刘显那张与之性格完全不符的威严国字脸,感受着刘显盯着自己的目光,帝天心中一暖:“大叔,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
刘显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一脸鄙夷的说道:“谁吃饱了没事干,关心你啊?我是在看看,究竟在这一张忠厚老实的脸皮下,你是怎么长出那颗猥琐龌龊的心的!”
帝天坐起的身子一阵僵硬,满脑的黑线,好不容易酝酿起的温馨就被这家伙给无情的打破了:“谁龌龊?谁猥琐?就你那点事,我还真不惜的说,一路走来,路过三个小镇,四个村子,你偷看美女洗澡,硬是被打了十几次,还有脸说我龌龊!”
刘显脸都不红,扯着嗓子叫了起来:“那起码我也是看的美女啊,不像你,连公猪都不放过啊!哎哟,想起刺火豪猪那灿烂的菊花我就想吐啊!”
帝天一怔,什么刺火豪猪灿烂的菊花?当时的他近乎昏厥,只是一心想要将刺火豪猪杀死,连自己的最后一击打在哪都不知道!
待帝天听完刘显的说完这一切之后,帝天看着自己右脚裤腿上红黄相交的印记,刹那间,脸都变绿了,真恨不得将这条腿都给剁下!
正当帝天暗自恶心之时,刘显一声怪叫的跳了起来,远远地躲离了帝天:“你,你不会好那口吧?哎呀,失策,失策!没想到好不容易找了个天才,却是有龙阳之好!警告你哦,虽然我玉树临风,潇洒俊逸,但你别对我起什么心思!不然,老子会狠狠地收拾你!”
原本处在崩溃边缘的帝天听了这番话后,再也是忍耐不住,一声怒吼:“我靠,我今天先收拾了你!”手中火焰狂涌,朝着刘显远遁的方向,奔袭而去!
?
高空之上,烈日高悬,如今距离帝天的试炼之旅已是过去三天之久!
宽阔平坦的官道之上,行走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风尘仆仆,狼狈不堪,身上还散发着阵阵酸臭之气,令得路过的行人皆是掩鼻躲过!
这二人正是刘显与帝天!
行走间,刘显停住脚步,手搭凉棚状,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奇了怪了,深秋都有这么毒的太阳?小天,你说是不是很不寻常?”
行走在他身后的帝天捂着腮帮子,顶着一双熊猫眼,嘴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天气么,向来变化无常,有什么不寻常的!”
帝天回想起了这三天的经历,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就因为那晚自己用火焰烧掉了刘显的裤子,结果让刘显怀恨在心,时不时的就找自己“切磋”一番,还美其名曰,想要打人,先要学会被人打,我说,咱能不能别这么无赖?
刘显弹了弹身上已是千疮百孔的衣袍,随后面露猥琐:“你说会不会是帝都之人知道我要回归,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连这老天都有所感触,才弄出这么大的太阳?”
帝天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您太高估自己了!”
话音刚落,就听咚的一声响起,随后还有帝天那高亢的哀嚎:“你特么又揍我?这可是天才的脑袋!揍坏了你可赔不起!”
刘显悻悻收回了握拳的右手,嘴中却是哼哼道:“咱打的就是天才!”
闻言,帝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还有多久才到王都?这都三天了,你会不会走错了?”
说话间,二人已是走上了一个高高的斜坡,刘显一个纵身,先是跃上了坡顶,目光望向远处,不禁面露激动:“我说嘛,沿着官道走,怎么可能走错,你自己看看,那不就是我大秋王都?”
帝天闻言也是心中一喜,总算是到了,快步上前,与刘显并立,在那千米之遥外,赫然屹立着一座高大的城池,隐约可见,其间的人海人潮,还有深处的雕梁画栋!
望着这座尽显皇家威严的王都,帝天眼中涌上一抹激动:“这就是秋国王都,我强者之路的开始?”
刘显拍拍帝天的肩膀,哈哈笑道:“好了,小子!别发呆了,咱们赶紧过去吧,我要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王侯一级的欢迎仪式!”
帝天不屑的撇撇嘴,刚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刘显恶狠狠地目光给瞪了回去,紧紧跟随着刘显的脚步,向着不远处的城池疾驰而去!
二人体内真气鼓荡,带起一串音爆声,疾驰在官道之上,引得路人皆是惊愕的行注目礼!
千米之距,对于如今的二人来说,不过是数分钟的时间而已,当帝天真正站在这通体黝黑的城墙之下时,那来临与人间帝王的无上威严和压迫,更是尽显无疑,强烈的震撼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他的心灵!
但就在这威严背后,透露着一股庄重和哀伤,给人的感觉,就好似灵堂一般!
望着紧闭的城门,刘显一阵无语,帝天嗤笑道:“我说宁远侯,侯爷,您说的盛大欢迎仪式呢?我可是连根彩旗都没看见!”
虽然如今的刘显也是有些疑惑,但还是死撑着说道:“你看着,那欢迎的队伍一定是在城内,等我亮明身份,一定会开门迎接我们的!”
帝天无奈,这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你等下怎么出糗的!
这时刘显已经走到门下,双手叉腰,冲着城墙之上喊道:“这朗朗乾坤之下,为何不开城门,国家发给你们军饷,可不是让你们如此玩忽职守的!”
城墙之上,传来一道浑厚深沉的嗓音:“何人在我秋国王都之下喧哗?尔等还是速速离开,我皇陛下下令,闭城三日,举国服丧,为在战场之上牺牲的将士做水陆道场!”
刘显闻言一愣,是啊,距离那场大战已是过去月余,自己还没好好跟兄弟们上柱香呢,心中一片惆怅,声音中充满着悲伤:“快开城门,我是宁远侯,我要,我要送弟兄们最后一程!”
随着他话语的喊出,城门并没有想象中的打开,反而从城墙之上走出一道身着黑色铠甲的将领,愤怒的喊道:“哪里来的贼人,胆敢冒充为国捐躯的宁远侯爷?我数三声,你再不离开,休怪我下令放箭,射杀尔等!”
随着这黑甲将领话音刚落,城墙之上顿时亮出一片白幡和一队披白的士兵,手举弓箭对着刘显,箭头之上,闪烁着刺骨寒光!
看着士兵手中那半满的弓弦,还有那一片片白幡,帝天哑然失笑,这是什么情况?欢迎仪式没来,迎来的居然是刘显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