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任职与赦免
1885年3月11日清光绪十一年闰一月十八日,清光绪皇帝批准了原越南国王阮福泽的上表,同意越南王国并入大清,改名安南省。任命中华号管带琼州知府福建水师副提督萧智为安南省总督,总揽军政事务。同时琼州府亦一并划入安南省,安南省省会为河内,共有十府一道,分别是河内道,山罗府,琼州府,清化府,河静府,顺化府,归仁府,保禄府,龙川府和金边府,上丁府。包括现在的越南和柬埔寨的西部面积共有四十二万平方公里,其中可耕地面积达到三十一万平方公里合三千一百万公顷,而当时大清全国的土地不过六千七百万公顷。
光绪十一年二月初一,安南省河内的原江北提督府现在的安南总督府前人声鼎沸,安南省的成立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穿着一身中山装的萧智和大小官员们互相恭喜着。本来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萧智应该穿上正式的官服的,可是萧智怎么穿怎么别扭,觉得自己活脱脱就是个僵尸。好在大家都没有外人不是福建水师的老朋友就是自己的老部下倒也没有谁会上书弹劾,除了几个来宣旨的太监和一个二品钦差外,朝廷的大员是没有几个。萧智知道在他们这些顽固的老学究眼里安南估计就是一群野人生活的地方还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他们这么想,估计这个安南总督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四品的管带来做。想想就好笑,当初朝廷讨论谁去做安南巡抚时好些人都吓得不轻,唯恐选上了自己。那么偏远的地方估计去了后一辈子都别想回来了,而且听说那里现在还没有文字有的地方还吃人哩。朝廷是选一个他就病一个,前后选了五个都是称病不去。最后还是萧智自己上表请求自己来做的。原本就没有人的朝廷见后是大喜不已,立马就准了。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本来只打算设个从二品的巡抚现在改成了正一品的总揽军政事务总督。估计是朝廷觉得亏欠萧智所以改了。毕竟只是个名分而已也没有什么好争得。朝廷为了显示自己的仁义还免了安南省十年所有的赋税并且特地拨了2oo万两百银作为安南省得办公经费。这样加上先前从福州得到3oo万两白银萧智他们手里共有五百万两的银子。建设的启动资金算是有了,可这些还远远不够。
早在去年和法国签订和约的时候,萧智就指挥大家把船开到了琼州府也就是现在的海南省海口市泊锚了。由于琼州的码头早已破旧不堪没办法停下这么大的海船,船队只好停在外海然后用小艇把物资一点点转移到岸上去,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多月。因为没有水泥和钢铁虽然萧智他们随身的电脑里有怎么建筑码头的方法可还是只能干等着。这使得他们在卸完设备之后就马上派出江海号和江河号去了美国,他们的任务是买电设备,水泥制造设备,还有码头的运输起吊装备以及整套的矿山开采设备还有就是招聘些工程师和技师。当然,3oo万两白银也被他们带走了。
等大典一过萧智就马上开始处理政事。现在的安南可以说是一穷二白要什么没什么。有些地方还很不太平,时不时地一些原来越南的皇族人出来闹复国,此外还有越北的黑旗军和法国侨民及俘虏的去留问题没有解决。这些都是麻烦事一个不好就会造成大变。幸亏自己身边的人不少,还都是觉悟高的部下。萧智一一把这些人都分派下去,有的去做知府知县有的去做守备总算把十府一道的地方政权建了起来,但知县一级的还是保留了部分原来的人员以求得大局的稳定。萧智专门成立一个参谋部来负责军事方面的事,主要有原来的星云号舰长林海负责。还有一个民政部负责民生,由原太湖号舰长杨云负责,他以前就是搞后勤的,现在倒也做的有声有色。至于星云号和太湖号则由刘步蟾和林泰增负责。中华号则因为特别重要在萧智走后由副舰长林飞任舰长。至于在舰上实习的邓世昌现在已经被提拔成了轮机长了。
前前后后一个月左右才把事情大体的梳理清楚。在把有关法国的遗留问题处理完以后已经是阳历的三月中旬了,这个时候萧智和一帮参谋们才稍稍松了口气。还有刘永福的黑旗军得解决阿!萧智感慨道。说实话萧智其实很佩服刘永福和黑旗军,他们以不到四千人的兵力只用大刀和长矛以及少量的老式火枪就把法国人几万人的部队拖在越南北部达一年之久并且数次大败法军,其战斗力之强战法之灵活让人不得不服。
现在的黑旗军根据萧智的命令驻扎在河内以北2o公里的北宁县,人数约有35oo人左右。傍晚的时候萧智带着两个警卫到了北宁县黑旗军大营,大营门口的哨兵在仔细核对了身份之后向萧智敬礼并快通知了刘永福。五分钟不到大营内出来了五六个人都是普通短衣打扮,脚蹬着草鞋但却显得很是精神。两下照面大家都彼此打量了一会儿。“草民刘永福(陆达州,郝一民,刘同舟)参见总督大人”几人都抱拳说道。“呵呵,刘将军客气了,我可是对刘将军神往已久了。今日总算见到了。”萧智真诚的说道。刘永福因为帮助过越南的阮氏王朝抵御法军而被奉为副提督,但是现在越南灭亡了他的提督一职自然就不存在了所以现在他自称为草民,而我称他为将军则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尊敬。再说了我也不可能让他闲着,这么一个打仗的行家让他闲着太浪费了,我现在就缺能带兵打仗的。
进了大营的军帐大家分别坐下,萧智先开口说道:“刘将军,本人一直忙法国人的事怠慢了各位了,还请将军不要怪我才好。”刘永福没有想到萧智一开口就是向自己这些人道歉,感动得赶紧站起来说道:“草民怎敢怪总督大人,大人公务繁忙理应先忙重要的。因为我们的事还专程跑一趟倒是我们的不是了。”其他人也是随声附和。“刘将军见外了,将军为国杀敌,数次打败法人保我国家安全,是有大功的。我前些时候让人送来的粮食和药品还有帐篷将军都收到了吧?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就说,回头我再让人筹集些送过来就是。将士们为国家流血牺牲已经够多的了,我不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啊!”我沉声说道“还有那些受伤的伤员可以先送到河内去治疗,那里的条件好些。”听了萧智说的话,帐内的人眼里都泛出了泪光。自己的队伍流血牺牲时谁关心过?没有!在朝廷眼里自己这些人就是流贼草寇。哪怕自己为了保卫这个国家打得血流成河尸骨成堆也没有人为自己说过一句好话。现在这个人不但送粮送钱送药品还把我们当成自己人。说句掏心窝的话:就从人家这份情意咱流这么多血就值。“大人的话我们兄弟愧领了!就冲大人的这份情意,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黑旗军里要是有人说半个不‘字’就不是咱黑旗军的好汉。”刘永福激动地说道。“好!”萧智一拍大腿说道“将军快人快语那我也不转弯抹角了,请问将军是否还想这样过下去?是否为黑旗军的弟兄们想过将来?”萧智一连提了两个问题。刘永福微微一愣,说道:“我们大伙这几天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毫无头绪。大人你也知道我们在朝廷眼里都是叛逆,有国回不得,有家归不得。”听到这些好几个人留下了泪。“将军和各位都是对国家有大功的人,我不会让各位受委屈的。我已在上月上奏了朝廷此事。今日就是特地来告诉各位,朝廷已经同意了我的奏请赦免了各位以前的罪行。现在各位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回国回家了。”闻听此言几人都有些懵,无罪了?可以回家了?刘永福激动地问道:“这是真的?我们可以回家了?大人,这是真的?”我又肯定的点点头。得到确认后几人喜极而泣。
好一会大家才挺了下来,而我只是静静的座着一言不。我们中国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了自己的根。这也许就是中华民族风风雨雨几千年仍然屹立不到的原因吧。
平静下来的刘永福和其他几人连连向萧智称罪。萧智却摆摆手,微微一笑说:“我也有一事要求将军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