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书房会谈

　　听到最后一句，riddle脸色一白。

　　grindelwald知道自己的意图了？

　　他迅速镇定下来，与grindelwald对视，见到那个魔王略有赞赏的神色，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riddle是打着“被选中的话有机会进入圣徒高层”的主意跑来的。凭一己之力，想要在魔法界打天下非常艰难，若利用圣徒的势力，就大不一样了。

　　“冥王大人，”riddle摆出他面对学校教授的优雅微笑，“我很期待您的指点。”

　　grindelwald有点惊讶，面前这个少年比自己预料地更机敏。想到riddle的行为和答卷，grindelwald暗暗叹息——果然是hogwarts那死板僵化的教育问题么？小sylvia说，他的字迹很像我……

　　——怎样的经历，怎样的环境，居然让这小子对自己的灵魂都下得了狠手？好好一个苗子就这么被践踏了，真不知道以后能成长成什么样……

　　grindelwald眼眸微眯，审视着riddle，然后摇头。

　　“看起来相似的道路，终点却相差甚远。英国boy，我指点不了你。不过我很好奇你背离了魔法的基本核心后，能在这没人敢走的道路上独自开拓到哪一步——”

　　留意到小sylvia精神不佳，他手指在空气中轻轻一转，提出一只晃动着艳红色魔药的细长水晶杯，给怀里的sylvia喝下。自己小公主可得及时看清楚了，判断好到底要不要继续和这个riddle保持联系。

　　riddle更加心惊，连魂器的事情，grindelwald都知道了？

　　注意到riddle轻微的不安，黑魔王失笑。

　　“怎么？你后悔了？”

　　“不，我——”

　　“英国boy，”grindelwald盯着他，“你应该知道，你所做的，只有最强烈的悔恨才能获得一个重来的机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干涉。不过在迷宫中袭击他们两个的理由，不会是单纯想除掉有竞争力的对手吧？”

　　让分裂过的灵魂重新变得完整是极度痛苦的，必须真正感受你的所作所为，为之忏悔。

　　grindelwald属下圣徒“白”掌控的第七实验室正是研究灵魂的所在，他自然很清楚魂器的细节问题。

　　riddle看了一眼在椅子上磨蹭的simon，和一脸漠然的scheel，心里转了好几个弯以后，镇定地回答：

　　“我想掩盖这个秘密。”

　　“哦？”grindelwald扬眉，“倒是符合环境和实际状况的做法。不过一定要用这么麻烦的办法么？”

　　“我不能在您的下属面前无故攻击，”riddle迅速回答，“第一关无疑是最适合的场所。其实我也不想这么麻烦，但是他们的确非常警惕，根本找不到暗中施咒的机会。”

　　在黑魔王面前撒谎可不怎么明智，搞不好对方心生怀疑，一个“摄神取念”，事情就彻底麻烦了。

　　“两人都是？”grindelwald微笑着扫视面前三个少年，不过明显只等riddle一个人答话。

　　“因为我刚开始无法判断。”riddle有点怨念，能玩出“猜猜我是谁”这种见鬼的游戏……

　　“现在呢？如果给你机会，你要怎么做？”

　　“一忘皆空，”riddle飞快地说，“我本来就没想在您许诺过保证每一个参赛者安全的情况下杀人。”

　　“如果我没说过这话，你就会使用死咒？”

　　“是的。”riddle斩钉截铁的应道。

　　grindelwald轻轻颔首：“你在这样短的时间中，猜到了我欣赏哪种类型的孩子，甚至表现得……非常到位。真令我吃惊。我大约能知道dumbledore为何头疼了，想必只有他觉察了你的野心吧？”他轻轻用手指扣扣桌面，门外一个圣徒悄无声息地走进来，递上一个卷轴，随即退下。

　　“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grindelwald说，“告诉我，谁是s？如果正确的话，再无人能够从圣徒口中获得你这个秘密。”

　　通信……被全部记录了？！riddle几乎要淌下冷汗来，这得是何等惊人的情报网？！难怪avery（埃弗里）唆使别人写信去冥王秘密的通讯点，附加着巧妙诅咒的回信却到了自己手里。

　　那么，会是谁？

　　很可能是scheel，因为scheel魔力和黑魔法知识都足够，唯独个性看起来不符。不过个性这东西，如果单从寥寥数语的通信上来揣测，还真不好说。直觉上，riddle并没有剔除他。然而望一眼镇定下来朝scheel挤眉弄眼的simon，riddle又起了疑心。

　　能在被攻击的时候假装中咒，这小子的表演技术应该非常优秀——也符合大家族中可能出现的那种，挂着面具生活的继承人的特点。

　　而从铂金贵族malfoy家的情况看，像abraxas（阿布拉克萨斯）这样连自家兄弟都要严防死守的继承人，入学前根本别指望有朋友。

　　这样看，simon的可能性也不低。

　　……以及，那个被冥王安置在怀里的小女孩sylvia……

　　riddle抬头，问道：“可以告诉我，真的只有五岁吗？”

　　“的确只有五岁。”grindelwald微笑。

　　天赋预言血统加上过低的年龄……riddle最后还是排除了sylvia——纯粹因为难以设想一个这样幼小的孩子，能达到和自己放出漂流瓶时相差无几的魔力水准。

　　“那么，”riddle说，“是”

　　他并不知道sylvia的魔力形式与寻常巫师不大相同，即使很强也显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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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未来的方向

　　“确定了？”grindelwald微笑。

　　“确定。”riddle点头。

　　“唔，那么你们听好了。魂器这件事，走出我的书房之后，不准透露半个字出去。管不住嘴的，最好自己给自己一个遗忘咒。”

　　simon闪现了一丝郁结地神情，立即转为若无其事状。而scheel从头到尾都吊着脸。riddle看在眼里，松了一口气。

　　似乎是对了。他想。

　　grindelwald再次敲敲桌面，叫进一个圣徒，“带英国boy去他的房间休息，我还有点问题，要这两个不太规矩的小子协助处理。”

　　黑魔王说到最后，表情已经冷下来了。riddle行礼告退，不禁在从外面关上门时露出一丝笑意。

　　“scheel，我似乎让你爷爷中途提醒你了，”grindelwald冷哼，“不要继续攻击？”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scheel居然顶着魔王的威压，扬起很嚣张的笑容，“冥王大人，不扁他我怕现在输了任务会后悔。”

　　grindelwald哈哈大笑，simon冲下位子跑到魔王身边抓着他的衣袍撒娇：

　　“奖励奖励，我要奖励！”

　　“过来吧，”grindelwald招手让scheel也到面前，纵容了simon爬上自己宽大的扶手椅挤在旁边，“都干得不错。sylvia，你怎么想？”

　　小女孩摇摇头，低声说：

　　“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书借出去，我毁了他……”

　　“怎么会！”scheel立即打断，“就算你没有借书，以他那样的性格，也迟早会找到制作魂器的办法把自己切开！”

　　“我想挽回……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了……”sylvia将头埋在grindelwald的长袍里，“我看到了很真实的未来，到处都是尸体……不要再多了，不要再继续了，地面都□□涸的血迹覆盖了……”

　　“sylvia，”grindelwald安抚地拍拍她，“那只是幻象。尽管silverwings血统中的预言天赋被传成看见真实，但是距离真实本身依然有点距离。而且，你经历的第一关，是做过了手脚的呀。”

　　“哎？”sylvia睁大眼睛，“不是说，此关折射你的真实……使用能力之后，让我看到的不是未来么？”

　　“那怎么可能足够成为考验？”grindelwald笑着说，“那里是放大了百倍的恐惧。”

　　sylvia默了。

　　“gellert，”小公主郑重抗议，“你居然在通关说明上骗人！难得我遇到一个你亲自设计的关卡！”

　　grindelwald优雅地微笑。不过看在三个孩子眼里，有种诡异的“不服你咬我啊”那个调调。

　　三人同时黑线，grindelwald成功转移小公主注意力。

　　算进sylvia的预知能力，其实说是未来也不错——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

　　可这种担忧，还是再往后推一推比较好。

　　“冥王，你真的要放任那个英国人么？”simon皱眉，“我总觉得他……”

　　“他会试图将我扯下黑魔王的宝座，”grindelwald点头，“不过，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所以那就是我们的事情了吗？scheel无语望天，simon冒烟了。

　　“我能先暗杀了他以绝后患么？”simon举手提问。

　　“不行，”grindelwald笑得很邪恶，“圣徒不是麻瓜恐怖分子，凡是对魔法学术研究没用的事情一律不做。我还指望将来这小子帮你们转移魔法部重点注意力，好让圣徒能安全隐藏到幕后呢。”

　　望着几乎把每一步都计算到了的黑魔王，孩子们有种对自己逻辑推理能力的无力感。

　　“那么，接下来自然是论功行赏，”grindelwald从怀里摸出一个圣徒标志抛给scheel，“17岁的中阶圣徒，创纪录了scheel。”

　　“可我……”可我失败了啊……scheel思考不能地看着手上的标志，这是中阶圣徒的实习标志来着……

　　“黑龙和银月两个，手下从来没有中阶以下的人员。一面保护同伴执行任务，一面还能拿到这个成绩，你应得的，”grindelwald转向simon，拍了一下黑发男孩的脑袋，“你就没那么好运了，被灰影看中，做好去训练营操练一年的准备。durmstrang（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也别想去了。”

　　“吖？”simon顿时蔫了，“不是吧冥王大人，除了durmstrang，就只有hogwarts有贵族学院了耶！”

　　“少跟我装，”grindelwald笑骂，“回来以后是跟着我办事，或继续训练，还是挂上圣徒标志陪sylvia去走读制麻瓜学校，要看明年这时候灰影给你的评分。行了，你们两个下去吧，顺便看看那几个被选入的孩子联欢的时候，有没有把新伙伴忘了。”

　　这是在让他们去拉拢并非圣徒子女的选入者了。两人心领神会地退下。

　　sylvia挂在grindelwald手臂间扁起嘴。

　　“gellert，我不用去吗？”那些可是我以后的部下呀。

　　“不用，”grindelwald抱着她温和地说，“适当保持距离，直到你确信他们会听命于你。一开始可不能太靠近。”他走到门前，木门自动开启。

　　望着grindelwald用自己斗篷裹着小sylvia走远，站在走廊里装成普通中阶圣徒的黑龙levi翻了个白眼。看样子，冥王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几年之内搁挑子，自己这些人还真是苦命啊……

　　“就是那孩子了吧？”一旁同样穿着中阶圣徒长袍，代号为“蓝”的高挑女士轻声问道。

　　黑龙点头，愤愤地抱怨：“怎么样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孩子就应该像个孩子一样吃喝玩乐，依照天性享受生活！五岁的继承人，这算什么啊！简直是虐待。”

　　“或许，”“蓝”无奈地微笑，“可我们也不能太为难冥王，而且那个孩子的答案，我的确喜欢，很有潜质。”

　　黑龙哼哼了几声，没再说什么。他们两个核心成员摆明了是跑来看热闹的，却在几分钟前遇到riddle。想起英国和dumbledore，两人都分外纠结。